本想給師父普及一下,順便開個新世界的大門,可霈譞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煾傅哪抗庥l(fā)不善,那種熟悉的不善來源于她對狗皇帝的了解,殃及池魚,再說下去,玉造怕是會遭遇不測。
她自信的想,難不成師父也對她有意思?
所以吃醋了?
自信點準沒錯,于是她趕忙補救道:“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喜歡男人的,尤其是像師父這樣,霽月光風,高山仰止般的人物?!?p> 非罪仙君面無表情道:“你有分寸就好?!?p> 霈譞看他目不斜視,耳根處卻微有軟紅,再次被自家?guī)煾附o萌到了,忍不住拖著腮幫故意逗他道:“師父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輕睫微顫,眸底碧波滌起漣漪,非罪仙君抿了抿唇,雖面不改色,卻有些氣息不穩(wěn),“講。”
只這一字,竟教霈譞聽出幾分蒙昧不明的壓抑與緊張來。
她有點疑惑,于是她就便直接問了出來,“師父,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是哪里不舒服嗎?”
說著湊上前去,仔細盯著非罪仙君的臉,心道這個師父該不會是美人圖假冒的吧?
非罪仙君卻像是被她忽然貼近的舉動給嚇到了,趔趄后退了一步,正了正神色道:“你……做……做什么?”
得,都結(jié)巴了……
霈譞:“師父,你這表情好像是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我那老父親是跟你說我什么壞話了嗎?”
“未曾?!狈亲锵删苏裆?,像是恢復了正常。
霈譞點頭,看向上清界飄著的云朵,煞有介事道:“這很正常,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p> 非罪仙君微微側(cè)臉,默默瞧著她的側(cè)臉,眼中的情緒還未來得及收回,卻被回眸的霈譞撞了個正著。
對上那雙漂亮分明的眼睛,非罪仙君驚到般眨了下眼睛,隨即假裝鎮(zhèn)靜,若無其事的與她對視。
誰知霈譞忽然幽幽道:“師父,你方才是在偷看我嗎?”
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絲毫不給他半點臺階下,非罪仙君也只好矢口否認道:“絕無此事?!?p> 霈譞,“當真?”
非罪仙君,“當真?!?p> “可是師父你臉紅了……”
非罪仙君沉著冷靜道:“是這天宮太悶?!?p> 霈譞:“悶嗎?不悶啊!誒師父,等等我,我可以給你解悶啊~”
非罪仙君拂袖往前走,“不必……”
霈譞見他想走,連忙道:“師父,你衣領(lǐng)亂了!”
非罪仙君下意識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領(lǐng)仍舊整齊端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目光詢問。
霈譞走到他的對面,卷翹纖長的睫毛似乎沾染了晨露,在仙氣繚繞的云端宮闕,顯得濕漉漉,霧蒙蒙的,看起來竟有幾分楚楚之韻,非罪仙君的目光定了下,隨即又很快收回,似勉強壓下了那份晦澀難捱的情愫。
霈譞覺得今天的師父有些奇怪,雖然她的師父就沒有哪天正常過,可也從未有過如今天這般對她像是頗為躲閃。
于是,霈譞問道:“師父,我父親肯定跟你說了什么對吧?”
比如孩子家長見了孩子師長,總會說些有的沒的,希望孩子師長更加盡心盡責……
想到這里,霈譞忽然有點慌,她握住非罪仙君的袖子道:“師父,我以前真的沒有干過欺師滅祖的事情,教學的夫子只是覺得我比較聰明,覺得自己教不了我才告老還鄉(xiāng)的……”
非罪仙君:“……”
非罪仙君抿了抿唇,“天帝與我說的并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