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非罪仙君看到她的項圈……
霈譞看他一副沉默的樣子,一言難盡道:“師父,這是你昨天晚上給我防身的,你又忘記了嗎?”
非罪仙君眼底浮現(xiàn)困惑,他伸手想看看這項圈材質(zhì)。
霈譞看著那只白皙,修長,雋美的手,想到了太上皇經(jīng)常用它擰斷人的脖子,捏爆人的腦漿,撕碎人的魂魄,忍不住后退了下,“師父,送出去的東西是不能收回的!”
她護(hù)著脖子,這寶物她看出來了,的確很好用,但她也不是很想嘗試。
非罪仙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覺得徒兒大了,知道避嫌這是好事,可突然之間這樣,他就很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夢游時對她做了什么。
非罪仙君一想到自己可能不受控制的做出了些冒犯徒弟的事,頓時看自己手的目光就變得可怕了起來。
霈譞:“……”
霈譞看著自家?guī)煾改呛薏坏枚缡值谋砬?,有些奇怪,也看向那只手,白皙修長,好看的跟玉雕似的,只是那骨節(jié)看起來就很有力,完全可以徒手貫胸。
所以這是怎么了?
“師父?”霈譞看著他,試探性叫了聲。
非罪仙君收回手,一臉嚴(yán)肅的問她道:“我每天晚上夢游后,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霈譞心道,沒做什么,也就是一起睡覺罷了,不過見師父這神情,好像霈譞點下頭,他就要引頸自戮似的。
可別,好不容易找了個甜寵師父,萬一死掉了,焉非罪徹底占據(jù)這具身體,那太上皇他老人家還不無法無天了。
畢竟以非罪仙君如今這高深莫測的修為設(shè)定,搞神魔大戰(zhàn)也毫無壓力??!
所以霈譞果斷搖頭,“沒有,師父睡著了的時候?qū)ξ乙埠芎?,偶爾出去玩還會給我?guī)ФY物,怕我遇到危險,甚至還給我鍛造出這樣厲害的法器,所以師父對我最好了!”
那天晚上有人刺殺的事情,霈譞在白天告訴了師父,也讓玉造與楚愔小心。
所以,半真半假的說出來,才不會有什么端倪破綻。
可能是對付太上皇習(xí)慣了,所以對聽完就信了的師父霈譞還有點意思意思的愧疚,不過很快她就拋諸腦后了。
因為玉造和楚愔回來了,他們一人一貓,踏著闇色徒步前來,懷里還抱著什么東西。
走近一看,是個奇形怪狀類似嬰兒的東西。
玉造又給自己染回了黑色,暗夜無月下,碧綠的貓眼炯炯有神,貓身卻是幾乎和天色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霈譞才明白她為什么癡迷給自己染色了,但是她又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看了看非罪仙君墨藍(lán)發(fā)絲里的幾縷白發(fā),好家伙,這該不會是師父自己挑染的吧?
非罪仙君并不知道自己徒弟在腦補(bǔ)些什么,只是一臉嫌棄的神情道:“蠢東西,你們帶回來了什么!”
霈譞:“……”不是,師父,說好的世外高人,出塵入世,心懷天下的偉岸形象呢?
一瞬間她都要懷疑是焉非罪太上皇在線了。
玉造不快道:“我們在外圍看到了這群鬼鬼祟祟的東西,就把他們?nèi)細(xì)⒘?,沒想到其中肚子里還有個孽種,所以就把它帶回來了?!?p> 霈譞:“你打算將他撫養(yǎng)長大嗎?”
棗棗果然有愛心。
玉造哂笑,“不,我把它帶回來斬草除根的?!?p> 說著,她看了楚愔一眼,就見原本那個病嬌美少年靦腆一笑,將那東西撕吧撕吧吃掉了。
鮮血碎骨流了一地。
霈譞:“……”
呵,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反派了,他們就是最大的反派。
看著楚愔斯斯文文的擦了擦嘴角。
霈譞一言難盡,其實更建議他去洗個澡。
而非罪仙君覺得傷眼,要不是徒弟在此,他早就拂袖走人了。
玉造道:“這鬼胎不能留,留下只會殘害生靈。沒想到湯懺越發(fā)不中用了,給了他鬼域?qū)崣?quán),凈派了些這么個玩意過來?!?p> 霈譞搖了搖頭,“不是他?!?p> 是靈澈。
她記得上一世,靈澈手底下有個鬼姬,最擅長煉制子母鬼胎。
沒想到,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殺她了呢。
霈譞想想,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霈譞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用武之地,不管是明槍暗箭,還是牛鬼蛇神,都在尚未靠近自己時就被滅了個干凈,她好像被隊友保護(hù)了起來。
就連棗棗,都能精準(zhǔn)的控制自己在貓形人體之間來回自由變幻,不知道是領(lǐng)悟了什么訣竅。
本來以為是重生復(fù)仇,結(jié)果霈譞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派不上用場,她師父與太上皇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事情搞完了,簡直帶她躺贏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