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罪仙君多看她幾眼,霈譞甚至還善解人意的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師父放心,師父并未有何不妥之舉,只是徒兒頑劣,想讓師父脫了衣服陪徒兒真身下水嬉戲,故才有此一幕?!?p> 非罪仙君面色平淡的點了下頭,實則放在袖中的手緊緊收起,可憐的驚漣被主人嫌棄過后又本體施壓,心驚膽戰(zhàn),身心俱疲。
再后來的幾天,霈譞想著反正晚上太上皇會主動過來找她睡覺,倒不如她主動去找?guī)煾?,結(jié)果這天,非罪仙君正在沐浴更衣,霈譞就這么忽然走了進來……
柔白長袍拉上肩頭,還在胸前理正,霈譞就夸過結(jié)界走了進來更衣更到一半的非罪仙君……
防火防盜防徒兒,怎么就忘記將寢屋的結(jié)界重新設(shè)制一下了呢?
霈譞看著美人出浴,秀色可餐,忽然像是受到驚嚇,微微有些不知所措?yún)s還在企圖掩飾鎮(zhèn)定的師父,愣了愣,道:“抱歉,打擾師父了?!?p> 一邊退出去,一邊在心里吶喊,天哪好可愛!
自從她接受師父饋贈的風水寶地后,似乎就被師父的所有結(jié)界接納了,無論她走去哪里,都一樣暢通無阻,之前是這樣,后來經(jīng)過沐浴事件,他的師父對她起了提防之心,開始在寢殿設(shè)制私人結(jié)界,可是沒用,到了晚上照樣會被太上皇焉非罪給改回來。
搞得一向自信高冷的非罪仙君都有點懷疑自己。
而對于霈譞來說,焉非罪搞完了事情開始搞自己,她已經(jīng)快要習以為常,也終于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焉非罪的身體里住著另一個靈魂,非罪仙君,也可以說是非罪仙君的身體里住了焉非罪?
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個房子有兩個主人。
所以,霈譞就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夜里被焉非罪折磨,白天被親師父訓導,霈譞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仙生無戀。
“殿下昨日可是又未休息好?”非罪仙君問,他們此時此刻已經(jīng)離開玉京,踏上了去當人質(zhì)……不,是回家的路途。
霈譞遙望天際一片昏暗,生無可戀道:“許是近鄉(xiāng)情更怯?!蹦氵€有臉問。
然后非罪仙君就心安理得的不再問了。
而對于玉造,霈譞只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我家貓從不理人,活的相當獨立。
當楚愔看到她對非罪仙君撒嬌,問她自己母后為什么不會撒嬌時,霈譞甚至還可以自豪的回答道:“我們家棗棗撒起嬌來能一頭將你撞飛?!?p> 然后玉造就越發(fā)獨立了。
等到了過了兩界縫隙,霈譞整個人的神經(jīng)就開始了緊繃,到了晚上更嚴重,甚至要好久才能睡得著,有心想找?guī)煾盖蟀参?,就見師父今天晚上又設(shè)了結(jié)界,但霈譞在門口徘徊,很快,那結(jié)界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焉非罪從里面走出來,身上還掛著幾縷混天白綾,似乎是用來禁錮自己的。
霈譞猜到了什么,隱隱有些同情師父,不過更想找焉非罪一起睡覺。
畢竟隨著兩個板塊重合,異樣的天象使得霈譞躁動難安,抱著太上皇,許是非罪仙君仙體之功,冬暖夏涼有助睡眠,難免讓她習慣過后有所貪戀。然而太上皇卻是拒絕了和她一起睡覺,轉(zhuǎn)而留下她一個獨守空房,外出打野去了。
霈譞罵了兩句也就沒再說什么了,只不過每次半夜就會被他搖醒委實忍無可忍。
這天,焉非罪又將她搖醒了,霈譞剛涌起的起床氣還未提起,就被空氣中一股子腥風給壓了下去。
順著氣味,她看到了湖泊不遠處的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隱隱猜到了什么,頓時清醒,“是來殺我的?”
焉非罪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霈譞看向他,“我記得我沒有暴露行蹤,父君也不知道,怎么還會有人想殺我?難道是湯懺的人?棗棗……”
她想起身,被焉非罪按了下去,“她沒事,只是來殺你的?!?p> 霈譞皺眉,隨后欲言又止的看向太上皇,就見焉非罪一臉仿佛在說,有我在,你放心咸魚的表情。
然后還給她拿了個東西,二話不說套在了霈譞的脖子上!
兩個銀環(huán)交疊出一聲脆響,霈譞一臉茫然,什么玩意兒?狗圈?
對于焉非罪夜夜出去打野,霈譞已經(jīng)習慣了,因為他每次還給她帶寶貝回來。
這一次,不明白為什么變成了項圈?
太上皇這是又新增了什么特殊的興趣愛好嗎?
就在霈譞覺得這可能是事實的時候,太上皇他老人家總算給出了解釋,“法器,可保你性命,連我也無法傷到你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