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鹿心頭一跳,心跳愈來愈快,快的她掌心有些發(fā)熱,煙眸一揚,眸光清亮。
不愧是天虹冠,一生為戰(zhàn),那股熊熊烈火般外放的戰(zhàn)意,輕易便勾的人,心潮澎湃!
這場意外的星際之行,倒是讓她愈加期待了,素未謀面的強者,陌生而強悍的星獸異植,都讓人,不得不心生期待呢……
如玉的手指扣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刷的抽出,一如劃破寒夜的月光,清冷而皎皎。
指尖下壓,輕壓住青云熱切的顫動,又仿佛在同樣壓制著心頭驟升的火熱,她目光遙遙落在對面的天虹冠身上,強者的邀請,又怎么能拒絕?
劍修,從不會拒絕任何一次邀戰(zhàn)!
劍修,渴望每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可惜了,這只是一場點到即止的評選賽,可惜了,作為修真者根本的靈力也不能輕易動用……
岑白鹿眉目間閃過一抹極淡的可惜一意,再抬眸只剩滿目清輝。
“我去了?!?p> 刷——
一劍如水華光影掠出,眨眼間一抹白影已然飛身遠去。
只余三個仿佛淡到下一秒就要被風吹散的字音,卻清晰的如同在耳畔響起般落在單淳和戛納幾人的腦海里。
單淳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劍修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他悻悻的轉(zhuǎn)了個身,卻不料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大咧咧的靠近了去,差點沒懟到人家臉上去……
索性別人看不見他。
一雙大眼睛萌萌的眨了眨,好不容易脫身的戛納還向前伸著一只手,維持著想叫岑白鹿的姿勢,剛才近在眼前的人瞬間便飛遠。
沒等他動作,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已經(jīng)像方才一樣拎住了他后脖頸的領(lǐng)子……
戛納撲騰了兩下?lián)潋v不動,不由懨懨的耷拉下來小腦袋,小表情可憐兮兮的。
“別裝可憐了,怎么,本司剛才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嗯?”
阿加莎半瞇著眼,明明戛納背對著她,她卻宛如看到了他的表情,嬌艷欲滴的紅唇慵懶的吹了吹另一只手上用丹蔻剛?cè)镜闹讣?,語氣像她的人一樣,又嬌又慵懶,尾音悠悠的像拉著絲,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沒錯,剛才宣布了這場評選賽的開始,阿加莎便一把拉住了戛納,不能再給這最不省心的‘熊孩子’一絲跑路的機會!
“大祭司……”
戛納轉(zhuǎn)過腦袋來,小奶音一顫一顫的,不禁惹的人心肝兒發(fā)疼,忍不住上前來好好呵護一番。
可他后面的女人不是一般人,而是比丘族唯一一個活了五百多歲的女人……
“呵……”
阿加莎對他的偽裝嗤之以鼻,眉目間沒有絲毫動容,“裝什么裝?鬼話連篇的小東西,活了這么久,本司還沒見過有哪一個未成年的比丘人像你這般惡劣行事?!?p> 也許是知道這次結(jié)局無法改變了,也許是看岑白鹿她們都沒有空關(guān)注這邊,戛納,哦,應該說是安德烈王子,終于撤去了表面上那副可憐的偽裝表情,伸手優(yōu)雅理了理領(lǐng)口。
臉還是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