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喜歡顏小鷗!”她終于把這句話說出來了,眼淚之掉著,還有鼻涕。
她奪過那瓶啤酒,又是一頓猛灌。
沈君山瞬間明白了,他眉頭緊鎖,掌心一震,不知該憤懣還是欣喜……只剩下心疼。
“乖,不哭了!”他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哭的更厲害了。
鼻涕都快流進(jìn)嘴里了,不知哪里來的意識,她一把扯過沈君山的衣服,開始擤鼻涕。
他也不嫌棄,只是摸著她的頭。“憑什么我捧在手心里的丫頭,要因?yàn)閯e人痛苦不已?!?p> “你說什么?老板!你要吃我家的燒烤!好啊好??!五折!”她眼睛一亮,未曾聽見沈君山說的話,也忘記了剛剛的痛哭。
“很晚了,我?guī)慊丶遥 鄙蚓綗o奈道。
“家……哪個家?外婆不在了,我回哪里呀!”話落她眼睛沉了沉,像是有了些睡意。
“回咱家!”
他一把把她背起,她還是這么輕,挑食,不長肉。
夜很深了,路邊的燈光把倆人都影子拉的又長又細(xì)。
“沈君山為什么要對林木木這么好?”她趴在他背上,瞇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在說夢話。
“因?yàn)樯蚓较矚g林木木呀!”余光撒在他的臉色,滿是幸福與堅(jiān)定。
“那為什么……宋季揚(yáng)不喜歡……林木木?”
“因?yàn)?,林木木是沈君山的!?p> “林木木……是……沈君山的……”她在喃喃的重復(fù)著。
“對!”
你可別再喜歡其他人了,我只喜歡你??!
……
沈君山背著睡著的她回了家,一進(jìn)屋,滿身的酒氣把沈媽媽給嗆到了。
“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沈媽媽擔(dān)心道。
二人合力把她安穩(wěn)的放在床上。沈君山幫她把被子蓋好,又悄悄的走出去。
“她心情不好?!鄙蚓浇忉屩?p> “心情不好也不能喝這么多酒呀,她才多大,你也不攔著點(diǎn),怎么做哥哥的!”沈媽媽責(zé)怪他道。
沈媽媽是真的把林木木當(dāng)自己的女兒了,沈君山卻不希望這樣……
“媽,你能別把木木當(dāng)女兒看嗎?”
沈媽媽有些詫異,以為他受了責(zé)罵,生氣了。“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我說的不是這個?!彼亮丝跉饫^續(xù)說著,“媽,我想讓木木做你兒媳婦?!彼詾樯驄寢寱行┥鷼?,會不同意。
誰知沈媽媽滿臉的笑容,點(diǎn)點(diǎn)頭道:“只要木木同意,你對人家好,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她是真心疼愛林木木的,若是將來林木木嫁給了別人,她還舍不得呢。
“謝謝媽!”沈君山終是松了一口氣。
“只有一點(diǎn),得讓木木高中畢業(yè),才可以去表露心跡?!?p> “好!我會的。”
……
酒,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麻痹著人的神經(jīng),在醉的那一瞬間的確是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只剩下激情。
酒醒后,除了耍酒瘋的經(jīng)歷忘記了,其他的事情依舊清晰的印在腦海里。
她頂著昏沉沉的頭,走進(jìn)浴室,打開水,沖走酒臭味。溫?zé)岬臍庀?,消散了一絲疲倦。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始終記不起來。
從浴室出來,沈媽媽給她端了一碗醒酒湯,她喝下去,頭立馬就不暈了。
她窩在沙發(fā)上看小說,沈君山在幫她吹頭發(fā)。倆人這樣倒像極了一頓新婚夫妻的樣子。
頭發(fā)干的差不多了,沈君山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幫她梳著頭發(fā)。
“我昨晚,喝了多少?”林木木試探的問道。
“六瓶。”沈君山淡淡的回答。
六瓶……林木木有些驚愕,“我這么能喝?”
“邊喝邊吐?!闭f完就坐在她對面去了。
“……”林木木把頭埋進(jìn)書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說要送我十個馬來西亞的姑娘,給我當(dāng)老婆。”沈君山一本正經(jīng)的在胡說八道。
林木木手里的書,立馬滑落。她怎么會說出這種話!酒后胡言也太可怕了吧!
“醉話,不能當(dāng)真!太丟人了?!?p> “你還知道丟人?”沈君山挑眉,嚴(yán)肅的看著她?!耙粋€人在KTV買醉!要不是陸可云打電話給我,你知道后果會怎么樣嗎?”盡管他不忍心說教他,但他必須得說。
以后他不在的日子多了,毛江也要去外地上大學(xué),沒人可以看著她。他不放心……
“你兇我?”雖不占理,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故作強(qiáng)勢。
“是教育!”沈君山加重了些語氣。
“你就是兇我!”林木木有些被震懾到了,喃喃道。
沈君山深吸一口氣,“對不起!下次別再喝酒了。除非有我在?!?p> “好的~”林木木有些得逞的說著。
沈君山拿她沒轍,嚴(yán)肅也不是,放縱也不是。誰讓他喜歡!
“看了禮物嗎?”
“什么?”她有些詫異,難道沈君山寄了東西給她?只見他臉陰沉著,感覺又要生氣了。
“生日禮物!”沈君山把不悅壓住,只剩下無奈。
林木木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我……忘了看你們……送的……禮物?!?p> “就知道!”
……
夢,好像清醒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園,準(zhǔn)高三了,開始整月模式。
換了新班級,陸可云和顏小鷗去了五班,她和莫清畫分在了四班,四班很多的同學(xué)她都不太認(rèn)識,不過還好有莫清畫在,也不算太孤單。
唯一不變的就是班主任還是閻歷。
林木木自然而然的又成了她的重點(diǎn)關(guān)注對象。
她的教室在二樓的轉(zhuǎn)角,宋季揚(yáng)的教室在一樓,她在陽臺上曬太陽,不經(jīng)意間往下看時,還能看見他。
就像從前她在三樓,時常望著五樓一樣,一抬頭,看見陽光,和少年。那一刻,很自由。
只是……她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所有人沉浸在教室里,自習(xí)室的時光,已經(jīng)成了過去了。就連謝初安,她也鮮少遇到了。
每天就是教室,宿舍,食堂三點(diǎn)一線。
這樣的生活有些壓抑,但卻是很充實(shí)。她們沒空去想那些跟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事情,哪怕成績很差,思緒也都在成績差上。
那天閻歷又把她喊去了辦公室,她有些疑惑,不知緣由。
閻歷打開電腦,讓她登陸自己的賬號,查詢學(xué)考成績。林木木有些驚愕,在心里冷笑一聲,把賬號輸進(jìn)去。
她全部及格了,她很淡定,閻歷卻面露驚訝之色。
在你心里,我這種人連及格都不配嗎?她細(xì)細(xì)想來,只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