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贏得了漂亮的一戰(zhàn),正在和毛江倆人釋放壓抑已久的壓抑,不安。
而她,也該拿起槍戰(zhàn)斗的時候了,學(xué)考對很多人來說真的簡單的很!那么,對她也不會難到哪里去的。
盡管補習(xí)班的事情讓閻歷對林木木心存芥蒂,但為了讓她有個好心境參加學(xué)考,便忍了下來,也不與她多計較了。
她們這幾天搬進(jìn)了高三樓,聞到了一絲壓迫的味道。仿佛上屆高考學(xué)子還不曾離去。樓下堆滿了畢業(yè)生門的筆記,書籍,試卷。
莫清畫和許星月在底下翻閱著,看看有沒有些學(xué)霸的筆記。就連食堂阿姨,和門衛(wèi)大叔也來搜集,留給她們的孩子。
高一的實驗班也入駐了高三樓,這幾天,遇見他的頻率有些高,但遇見也只是遇見了。她們還是像陌生人一樣,沒有招呼,沒有表情,盡管偶爾會盯著對方看一會,但那也只是看了一會兒。
學(xué)考結(jié)束了,林木木沒有一絲擔(dān)心,她挺有把握的。閻歷也沒有再強逼著她。
只是她們還來不及放松,期末考就正在眼前。
那天中午,她和陸可云偶然遇見了顏小鷗,她手里拿了一個快遞。
“喲,買了什么好東西呀?”陸可云好奇的問著。
“給宋季揚的生日禮物,他前段時間一直給我補課,學(xué)考還寫了卡片和禮物給我,所以給他的還禮?!鳖佇→t開心的說道,語氣中沒有炫耀,只是解釋。
可林木木的心里還是咯噔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他的生日呢,他還給你寫了卡片啊,我和他碰面那么多次,他都不跟我說話呢……
她的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了,她瘋狂的拿指甲掐著手心里的肉,心不疼了,就不會想哭了。
陸可云輕輕的撇了她一眼,然后面露尷尬的笑著,“我來大姨媽了,我和木頭先回宿舍了,等會聊?!?p> 話落陸可云便拉著她回了宿舍,陸可云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她便一個人沖進(jìn)了洗手間,反鎖??吭趬ι?,咬著自己的手,任憑眼淚掉落,也不讓自己的抽泣聲讓門外面的人聽見。
陸可云想要敲門,但剛抬起的手又緩緩落下了。她也不知該怎么辦……
忽然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她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臉上的淚痕也被擦去了好多。
陸可云去拉她的手,但被她故意錯開,只得按著她的肩膀,倆人并肩坐著。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介意了?!标懣稍瓶粗龂?yán)肅的說著。
“沒有啊,我都不喜歡他的了,這有什么好介意的?!彼首麈?zhèn)定的說著。
“林木木!你以為我看不見你紅腫的眼睛嗎?”陸可云有些急了,“難受就哭吧!”她把林木木攬到自己的肩膀上,撫摸著她的頭。
“……”
一震安靜,沒有什么聲音襲來,只是陸可云的右肩上濕了一大塊。
“把聲音哭出來吧?!?p> 陣陣的抽泣聲傳進(jìn)她的耳朵,壓抑了許久的林木木終是釋放了些情緒。
讓人聽著,滿是心疼。心疼過后,又是迷茫。
一邊是林木木,一邊是顏小鷗,兩個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等會就去跟小鷗說,你介意了。”她又嘆一口氣,“今天這件事確實是顏小鷗做的不對……”
“不用了?!甭謴?fù)平靜的林木木離開了陸可云的肩膀,“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我不喜歡他了。是我先表明了態(tài)度,況且宋季揚又不是我的誰誰誰,他愿意對誰好,愿意喜歡誰,本來就是他的事情啊。我又有什么理由和資格去干涉呢?”此言一出,她又開始哽咽了,眼淚總是不爭氣,直掉著。
“可是……”陸可云還想說著什么,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沒什么可是了,我就今天沒出息一天,明天就好了,真的!射手座嘛,很浪的!”她又在逞強著。
因為除了逞強,她什么也做不了。
連續(xù)兩天的考試,她都是腫著眼睛去的。很幸運,這幾天沒讓宋季揚和顏小鷗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這倒是讓她好過了不少。
高考走了,學(xué)考也離開了,期末考也結(jié)束了……高二的學(xué)生搖身一變成了準(zhǔn)高三生,就像高考從未離開一樣。
唯一高一的,還是高一。
休憩的三天假期,林木木拉著陸可云在KTV狂嗨了一下午。陸可云一直在大罵白越負(fù)心漢,不值得她這么喜歡。
林木木只是靜靜的聽著,不做任何的喧囂。她……舍不得罵,也沒資格罵,更不知道該罵誰。
今天的種種局面,都是她從前種下的因?qū)е碌?,要罵,也是罵自己吧。
陸可云激動過頭,點了好多的酒,林木木擔(dān)心她又耍酒瘋,便早早的把她趕走了。
偌大的房間,音樂聲回蕩著,很吵。她一把關(guān)掉,靜靜的靠在沙發(fā)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她瞟了眼桌上的酒,點了不喝也是浪費。她拿起一瓶啤酒,猛的往嘴里罐,不一會的功夫,三瓶啤酒就已經(jīng)見底了,倒在地上滾動著。
她滿臉暈紅,有了些醉意,但還是拿起一瓶,又開始猛吸,但是被來人一把奪了去。
“誰??!搶我可樂干嘛。”
“屁大點酒量,還有膽子一個人跑來這喝酒。”沈君山責(zé)怪的說著,滿心的心疼。
“沒喝酒,這是可樂!嘿嘿嘿~”很顯然,她醉了,開始說胡話了。
沈君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把她抱起,他沒想到的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林木木居然那么大力氣,從他懷里掙脫了下去,好在是落在沙發(fā)上,沒傷著。
“就不能讓我喝嗎?我好不容易發(fā)泄一天!喝點怎么了!”她第一次這么沖的對沈君山說話。
沈君山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擔(dān)心?!澳愫劝桑遗隳??!?p> “謝謝老板!老板慢走!嘿嘿嘿~”
沈君山長嘆一口氣,問道:“在學(xué)校怎么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會喝成這樣。
“燒烤攤快要倒閉了,老板你為什么不吃我家的燒烤了……”話落又是一陣哭泣。
沈君山?jīng)]轍了,只能幫她擦著眼淚?!昂冗@么多,醒了會難受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