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凤直播官方版_媛凤直播平台官方app下载_媛凤直播免费版app下载

首頁 浪漫青春

花寂的孤獨在燃燒

第八十九章 他的名字

花寂的孤獨在燃燒 八月疏雨 4005 2020-10-27 17:37:22

  近來,圍繞在花樣青春年華的學生之間的熱點,有這樣兩件事:期中考與運動會。

  首先來關(guān)注期中考試。

  考試的意義在于自檢,監(jiān)測。

  學霸們對期中考是自信且盼望著的。

  他們要通過考試來客觀分析自己當下階段刻苦學習的成果,再相互之間暗自較量,誰數(shù)一數(shù)二。

  梁澈就是這樣的學霸之一。

  嗅到考試的味道會讓其興奮的那種。

  著實可笑的是,早早就提到過,重點中學這一屆先天基因就差了不少。

  除了住校班之外,平均分配到不同班級的學霸人數(shù)并不多。狐疑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孩子都勝在活學活用,反正吊兒郎當成績中上的占大多數(shù),而且起伏不定,時好時壞,吊著師太的心,對他們愛恨交加。

  另外,便是烏合之眾了。

  烏合之眾的成績水分可就大了。

  本班考試,傳傳答案作作弊,都很容易。

  將全年級打散,或許能讓同學們的成績真實一點?

  不過,也僅僅是“一點”。

  畢竟,教務(wù)處老師們可能低估了同學之間的凝聚力和社交能力,就算是年級不同班的同學之間,有的也還是可以繼續(xù)“互相幫助”的。

  每個班的墻壁上,都張貼著全年級的座位分配。

  趁著人不多的時候,花寂趴在墻上,一排一排仔仔細細地瀏覽下去。

  很多名字從她眼前劃過。

  有意義的或者無意義的。

  文科班張歆,張歆和鄭重仍然在一處考試。

  張歆下個學期便要走了。

  這是花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林舒語。

  距離那件事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后來再見到舒語,花寂只能過去拉拉她的手,此時無聲勝有聲一般。

  不知道她心里的陰霾過去了多少,花寂能給予的只有遠遠觀望的精神支持,即使舒語的眼前有太多其他的友情援助,她并不能排得上號。

  陸一諾的名字,梁澈的名字…

  自己在哪里不重要,畢竟岑琳和蘇婭已經(jīng)告訴她了。

  很顯然,她熱忱的目標分明指向另一個人。

  他的名字。

  不知不覺,圍觀的男生又由少變多了起來。

  他們在旁邊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花寂的耳膜被不同的聲音敲打。

  “太好了,花寂就在我左邊。我的語文成績不用發(fā)愁了。我媽媽說考得好會給我獎勵一臺新的電腦主機!”

  “———我等下就告訴花寂讓他不要給你這種人抄,抄出來你到時候總分比人家還高?!边@是程獻的聲音。

  聽肯定是聽見了,表面上是若無其事,但心里面花寂被程獻逗笑了。

  她就是這樣,回回考試,把語文和英語答案拿給人家抄一抄,可是自己也不敢抄傳回來的數(shù)理化,所以,可不就是其他人總分最后都比她高么。

  “花寂肯定會給的,——花寂花寂,是不是?”男生又轉(zhuǎn)過來央求花寂。

  花寂只“嗯嗯”兩句敷衍過去。

  因為她還在看分班表。

  這時程獻和王雷湊了上來,王雷指著有花寂名字的那張紙,不可置信說:“誒,你瞎嗎?你在這。”

  花寂嫌棄極了,王雷的手完全擋著自己視線了。

  可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在推開他手的時候,花寂終于找到了心儀的目標。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編排分班表打印的老師們,那個字是個生僻字,明顯是字體不同的樣子,感謝老師們沒有額外妥協(xié)以諧音替代。

  那喜悅瞬間爬上她的臉,她回頭,對著岑琳和蘇婭傻笑個不停。

  岑琳和蘇婭的眼神里寫著一模一樣的問句:

  “你找到了至于這么高興嗎?你們又不是在一個教室。”

  花寂也顧不上搭理正處于費解中的王雷與其他人,拉著岑琳和蘇婭快走,離開現(xiàn)場。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花寂一通手舞足蹈。

  她樂不可支地說:“我猜中了他的名字,就是我以為的那個字!”

  是朱“瑎”。

  這……是有多了不起的一件事嗎?

  顯然不,岑琳扶了扶額頭,無法共情。

  蘇婭則在心里自動腦補了一場《大話西游》的片段:

  500年后,那個豆腐西施春三十娘千辛萬苦期盼著那中了狀元夫君的畫面。

  因為眼前花寂的開心程度就好像她剛才看的是皇家公布的狀元榜,仿佛“她的瑎”得了狀元。

  說起來荒謬,不過對于花寂而言,這一份開心過于扎實。

  就像那一個夜晚,如此“邪門而又逼真”的夢。

  她總回味。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有魔法讓她有靈魂出竅的奇妙瞬間,去放肆地熱烈地,像敢愛敢恨的岑琳一樣,做她現(xiàn)實世界里絕對不敢做的事情。

  做夢,是自由的。

  說夢,便不自由。

  除了記在日記里,這個夢她只敢厚著臉皮分享給蘇婭。

  就算蘇婭笑話,夢終究是夢,她還是自顧自地沉醉,認為她們的靈魂是契合的。

  花寂從來不甘于作一個膚淺的人。

  所以她認為,她猜中了名字,意味著她懂得這個名字或許有格外的深意。

  還好,沒有幾個人知道她蠢蠢欲動的心情故事。

  于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花寂就這樣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涂。

  而這個似乎從頭到尾純粹用“虛構(gòu)”搭出來的童話夢境,第一次顯露出瑕疵與端倪,也就在這次中考以后。

  毫無意外的,就算花寂的語文和英語名列前茅,可數(shù)理化的后腿讓花寂的總分成績在大部隊中,仍然是處于下風、基本墊底的位置。

  正是被程獻言中了。

  那些抄她卷面的同學,成績都比她好。

  她心里明明也是有譜。

  但凡是裸考,就是真實的絕不作弊的裸考,她未必不如胖子、岑琳他們。

  這些人基礎(chǔ)比她差得多,只是一直在補課學習而已,更別提考試當中各種答案的輸送。

  可是所有的這些理由也好,真相也好,在鮮明的分數(shù)和名詞面前,那都是浮云。

  她可能固守著內(nèi)心的操守,不愿意通過“抄”的方式得到一個虛假認不清自己實力的分數(shù)。

  只是,這操守保全了她心靈的“高貴”,可保不了她一時肉體的“周全”。

  當花平津看到試卷分數(shù)的時候,那血壓簡直是直線上升,原本就是個炮仗,天天都等著星火來點燃,當即炸裂,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拳腳相加的體罰。

  主要是花平津一直不能接受現(xiàn)實。

  他認為花寂的成績急速下降唯一的原因是她心不在焉,不努力不用功。

  也是偏頗了,說得好像隨隨便便挑燈夜讀,就能看懂那些奇奇怪怪的數(shù)字題目一樣,天賦和用功,都是缺一不可。

  他更是聽不得花寂找的借口,聽不得“補課”這倆個字。

  花平津總是一廂情愿地想,這花寂從小就是班上的佼佼者,一定是主觀能動性出了問題才會一落千丈,成為一個不學無術(shù)只知鬼混的人

  每每動手,特別是看到那張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沒有出息的臉,他更是心生厭惡,無論如何都咽不下一口氣,怎么能生養(yǎng)出這樣這么不成器的孩子。

  怪就怪當年給的錯覺,雞窩里能飛出鳳凰。

  他更是堅定不移地認為,就是要把這豬油蒙了心的人給打清醒,這就是他唯一可以做的“拯救”。

  當然,除了這份父親的職責之外,揍一頓更直接的好處是:解氣。

  還是老樣子,在花平津心里沒有“打人不打臉”的底線。

  花寂的臉上又是被抓爛的血痕。

  袁萍清能說什么呢?

  苦不堪言的經(jīng)濟壓力,雪上加霜的讀書成績,一家人仿佛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在哪里。

  休息在家的時候,袁萍清愁眉苦臉,花寂很自責,她能給的安慰,是告訴她媽:

  “媽媽,其實我沒有那么差,我考試都沒有抄的,那些分數(shù)高的,在我前面的,她們不全是真的…”

  袁萍清不信,她惋惜好好的孩子讀著讀著就毀了,甚至還說人家同學是抄來的。

  “媽,真的,我沒有不好好讀書。我只是有的地方看不懂…課間問老師的時間也沒有很多…”

  袁萍清生氣得懟道;“那你別學了,看不懂還學什么?!?p>  花寂自知理虧,眼淚咋吧咋吧就掉落下來。

  母親和父親的差別就在于,母親還能心軟。

  當袁萍清看見那臉上鮮艷的血痕,又不忍再責罰。

  花寂鼓起勇氣,“媽媽,我想要點錢…”

  “你考成這樣還要錢?”這氣又得被花寂拱起來。

  “不是不是,我想買點課外書,物理化學的。學校附近開了一個二手書店。比其他地方的書便宜好多,就是出版時間畢竟老,但我想,重點知識應(yīng)該不會少的?!?p>  這話是真心的。

  那個書店是蘇婭發(fā)現(xiàn)的。

  因為蘇婭喜歡看漫畫。

  當然花寂看不慣,尤其是漫畫的閱讀習慣從左到右。

  放學以后,蘇婭領(lǐng)花寂去里面淘幾次漫畫。

  花寂發(fā)現(xiàn)漫畫只是一部分,好多各種各樣的舊書,不限題材,教科書,輔導(dǎo)書,不過是紙張泛黃被蟲蛀而已。

  花寂想縱然時代變遷,知識點有更新,但是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還是有主次的。

  她想買點書,再在學海中苦苦掙扎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囊中羞澀的袁萍清沒有立馬答應(yīng)。

  她都不太敢信任她的女兒。

  對于這個下場,花寂是有心理準備的。

  她本來就是個在這個家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的人。

  等她再回到學校,像是習慣了吧。

  花寂也沒有遮遮掩掩臉上的傷了,她本來以為自己心腸或者說臉皮,已經(jīng)成功升級為更硬更厚,更百毒不侵了。

  面對周邊前后同桌,對張文麗,對程獻,她盡量一副個“無所謂”的樣子,主動調(diào)劑著氛圍,不愿意影響別人的心情,甚至說:“你們不覺得有這三道血痕會更酷嗎?”

  酷也是酷的。

  只是和她平日春風一樣的氣質(zhì)不是很搭。

  不過多了點別的風格。

  程獻看著花寂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無形之中就費了好多時間去想花寂,使得自己心不在焉。

  他分明能感受到,花寂用她那拙劣的手法演繹“玩世不恭”,偽裝自己臉上血痕帶來的不適與羞惱,強行給自己做盔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花寂不懂這些。

  她以為程獻也是因為考得不好而沮喪,一沮喪就很嚴肅。

  王雷倒是明面上關(guān)心花寂。

  可花寂拒絕。

  這種關(guān)心就像是逼的她示弱于被打的殘酷現(xiàn)實。

  會讓她聯(lián)想起班上其他男生的眼光。

  所以,花寂直接扎心地告訴王雷,關(guān)于張歆高三轉(zhuǎn)學的事情,果然王雷大受打擊,也就顧不得她許多了。

  重點是…

  那天,放學。

  花寂和蘇婭從車庫推著自行車出來,表情略微一點酷吧。

  花寂側(cè)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了徐徐前來的朱瑎。

  我們花寂家的朱瑎同學正在眉飛色舞和他的同學說話。

  當花寂和朱瑎四目相對的時刻,四周寂靜無聲,這本該是所謂的,花寂“司空見慣”的“偶遇”吧,如果是要換做早前,又是一筆值得記錄在日記本里的粉紅小浪漫。

  在那一個剎那,春心萌動的小女生是有電流般的心跳的。

  只是…

  在花寂視線里的朱瑎,看見了花寂面容的朱瑎,條件反射地,抬高了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抹了抹,若有所思,眼神里有了些看不懂的深意。

  就這么一個特別簡單的動作,便像一個針或是一把鹽,刺痛在她血痕。

  花寂馬上把頭轉(zhuǎn)回來,只不到一秒迅速面紅耳赤,眼里泛紅。

  她竟然不記得了自己這張臉是有傷的。

  那朱瑎分明是看見了她臉上的傷。

  人家有沒有笑話之意,這不好說,帽子也不能亂扣。

  但起碼,面對毀容式疤痕,一點點本能地詫異與不適,總是合理生成吧?

  然而,也就這一眼,一個小動作,忽然就戳著花寂的心。

  她分明還是在意的,只是看對方是誰。

  這么丟人的一幕,她真想抱著蘇婭再哭幾輪。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更愿意賴在車庫不要出來,延遲也行。

  如此便能不會遇見,不要遇見,不能遇見。

  而且,如同掀開遮羞布一樣,提醒著花寂她們的階級不同。

  你看你憑什么呢?

  還處處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光站在一起,她就和人家不般配。

  從上到下,土到極致的灰姑娘,無一亮點。

  臉上是多么不體面的傷口啊。

  假如,人家真的問,姑娘你這傷口何來啊?

  “爸爸打的?!?p>  這回答也是絕了。

  唉,笑話。

  如果花寂早一點醒悟這個夢。

  那該多好呢。

  可惜,她沒有。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