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賭博了,皇后娘娘又規(guī)勸皇上冷著我些,我最近不用承寵,恢復(fù)了每日混吃等死的生活。
至于贏來的東西,大件兒的還了,小的皇上沒臉要,但又不好說是輸給我的,便換了個名頭,說是賞賜。我的院子里因此堆了不少好玩意兒,酥酪和酥餅忙乎了幾天,才一一登記整理出來。
因為我得寵,宮里管事的來的也勤,各色裘皮除了分例內(nèi),還私下里添了些給我,小蓮說這些不好往外穿,便打發(fā)做過繡娘的那位給我做成家常衣服,只在自己院子里穿算了。
我摸著那些上好的皮子兩眼放光,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現(xiàn)代社會養(yǎng)殖的貂皮大衣是我不敢奢求的,現(xiàn)在,我有這么多!熬著吃都夠了!
來串門的宋嬪埋汰我沒見過世面,我懶得跟她拌嘴。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上一兩日就來一次,瞧著好像與我投契,但我倆并沒什么交流,她說閑話我不敢搭茬,我要說起家常來,那些選秀小哥哥,跳舞小姐姐的,她肯定也聽不懂。于是大半時間,她都是在我這里干坐一會兒,喝兩盞茶,吃幾塊兒糕點就走。
不知道她謀算什么呢,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騎驢看唱本,且走著瞧吧。
年關(guān)將近,宮妃在外的家人開始往宮里送東西,我哥也給我送了點兒,不怎么值錢,估摸他混的不好。
我不敢把我手里的寶貝送給他,但覺著什么都不回,也不對。
酥酪告訴我,宮妃過年給家人打賞是常事,只要不錯了規(guī)矩就行。
我問她規(guī)矩是什么,她說,就是不能寵妃給的多,更不能比位分高的給的厚。
我明白了,讓小蓮拿出些金器,說是給我未來嫂子和未來侄子侄女預(yù)備的。
黃金好變現(xiàn),比那些古玩字畫強(qiáng)。而且看著不甚打眼,頂多讓人笑話我家人眼皮子淺。
宮里各處都開始裝扮起來,小蓮和酥酪領(lǐng)回來許多過年用的東西,我瞧著有趣,也跟著他們一起布置。
宮女和嬤嬤們只會剪窗花,我拿出小學(xué)勞動委員的本事,給她們做了拉花,五彩紙繡球,還糊了紙筒,做了簡易禮花炮。
就是窗花,她們也只會剪那些福字、蝙蝠,松鶴一類的東西。
看著精致吉利,但費事。
我就比較聰明,我剪了雪花,五角星,雙喜字,管它是什么意思,過年么,紅紅的就行了唄。
原本這些東西只貼在自己宮里,所以即便出格也沒什么所謂。
但那日,皇上不知道怎么有興致,突然來我這兒,還未曾讓人提前通傳。
我約莫是沒人陪他賭,給他憋得。
皇上來了,小蓮和酥酪酥餅這三個比我還緊張,斟茶倒水之后,酥酪扯著小蓮,把小蓮扯出門,還貼心的關(guān)好門,留我與皇上獨處。
這青天白日的,我心里嘆息一聲。
啥社會混日子都不容易,白日宣淫就白日宣淫吧,誰讓我吃人家飯了呢。
“你宮里的裝飾,倒是別致。”
皇上沒脫衣裳,而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剪得那些玩意兒。
他指著雙喜字挑起眉毛,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怎么?向往民間夫妻?”
我一時沒想好怎么接話,皇上倒是高興起來。他說民間夫妻也不見得都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我有這個想法他并不生氣。
我……
您她娘的自我感覺,是不是過于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