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晝夜顛倒,我白日賴在床上補眠,不吃飯堅決不起床,連方便都是吃完以后順便解決。
晚間,皇上又派人來接我。
我死活不肯再去,兩日已經(jīng)是極限,再多,怕是皇后娘娘要給我扣上勾引皇上不思正事的帽子。
派來的人回去傳話,我讓酥餅關(guān)上院門,繼續(xù)睡覺。
這一夜睡得舒服,清早起來酥酪告訴我,昨夜皇上沒傳別人,自己睡得。
多新鮮,連著兩個晚上,我累他也不輕松,再說我白天能睡,他還得上朝處理政事,晚上再有功夫?qū)櫺覍m妃,他就是鐵打的。
本來今日不該去請安,但皇后娘娘傳我,我便知道,要去挨罵了。
無所謂!
我打扮好了,先讓人把皇上輸給我的東西找車?yán)茫缓髱е@些玩意兒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進門我就跪,跪下我就哭,哭我還上不來氣。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說我錯了,不該任性胡為,勾著皇上賭博?,F(xiàn)在已經(jīng)把東西都送過來,交由娘娘處置。
我說我要脫簪待罪,這詞兒出門前找小蓮現(xiàn)問的。我說我自愿永不侍寢,求娘娘饒恕。
按照我的計劃,我這種帶著皇上徹夜賭博的玩意兒,肯定要被收拾一頓。但皇后娘娘要個賢名,所以不會申斥過重,現(xiàn)在我先把話說出來,正好讓她借坡下驢就此免了我侍寢。
過上幾年,宮里再來新人,我也老了,再沒人會想起我,這一生便可如舞貴妃寫的那樣,混吃等死。
沒想到,皇貴妃、舞貴妃、瑩妃都在。
有嬤嬤攙扶我進去,我行禮過后,就對上瑩妃深邃的眼睛。
她勾著唇角輕輕搖頭,我心里一驚,以為這娘們兒又要害我!
皇后有些猶豫,她問皇貴妃她們的意見,該如何處置。
皇貴妃涼涼的說到,既然皇上喜歡,我又是個知錯的,也沒必要太過追究。
“咱們這些女人,除了繁衍子嗣,便是哄皇上開心。偶爾孟浪一下也沒什么,梨才人又沒贏什么要緊的玩意兒。我瞧著,很不必過于嚴(yán)苛。”
要緊玩意兒?
我后悔了,我就應(yīng)該贏玉璽!
皇后又問舞貴妃的意見,舞貴妃說自己當(dāng)年也曾與皇上整夜鉆研書法。
瑩妃說自己曾與皇上夜讀史書,說到激動之時,還打翻了皇上的茶盞。
這么看來,我只是方法不對,不是時間有問題。
合著你們原來都一夜一夜的鬧,我說皇上怎么這么能熬呢!都兩天了,居然還想再來!
她娘的,都讓你們帶壞了!
哎,好像哪里不對。
我是不愿意承寵的,只想混日子。
舞貴妃,瑩妃,為什么當(dāng)年也跟皇上一夜夜也不做正事?莫非,皇上當(dāng)年不成?
有這些人作比,皇上又表現(xiàn)的很寵我?;屎竽锬镒罱K只象征性的罰了我一個月分例,呵斥我不許再與皇上徹夜賭博,也不許再贏這些東西。
第一條我覺著我沒問題,總熬夜我也受不了。
但第二條,天地良心,一開始我沒想能贏這么多,誰讓他手臭!
骰子他是那點兒最小的,葉子牌我出什么他出什么。當(dāng)年不知道這貨怎么坐上的皇位,反正要是抽簽,他指定沒戲!
算了,先別管他,我這計劃失敗,還得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