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wèi)烽火臺的何成去哪里了?如此情況,這是什么意思?”
“回稟家,家主,我也不知道。”
“什么?”高堂寶位上,老者哼了一聲。
“家主息怒,我這就去找,我這就去找,保證三天之內(nèi)找到何成?!睋渫ㄒ宦曄鹿?,這人全身顫抖厲害,不知不覺地板已經(jīng)濕漉漉的了,就好像被水潑過一樣。
“三天?”
“不,一天之內(nèi)。”
“好,你可以去了?!?p> 那人一聽,火速離開,不帶半點(diǎn)猶豫。
這里是何家的議事堂,高堂上的老者就是何醉之的爺爺何懷之,即何家家主。
而剛剛稟報(bào)事情的那人叫何憂,是何婉的父親。
“四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何憂剛剛離開,一位紫袍老者馬上進(jìn)來,表情疑惑不解,開口問道。
這位紫袍老者是何云、何風(fēng)的爺爺何天,何家第二代大長老。
“你來了,這些天都在閉關(guān)修煉嗎?”何懷之一臉平靜,內(nèi)心深處卻是怒火中燒。
“是的,四叔。我剛剛看到何憂跌跌撞撞,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何天眉頭緊皺,開口問道。
話語之間,他已經(jīng)就座在臺下左邊的第一張金絲楠木椅子上。
“何成投敵了?!焙螒阎琅f高坐寶位。
“什么?”何天一聽,一臉驚訝。“何成怎么會投敵?他不是何家烽火臺的主事人嗎?”
“你看看這封信吧!千真萬確。”何懷之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何天。
“這?何成居然和黃家交易,是誰給他這樣的膽子?”何天接過信一看,當(dāng)即大發(fā)雷霆,霍然立起身,對何懷之作揖道:“四叔,何成不能放,必須接受何家家法?!?p> “自然,但何成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不知所蹤?!焙螒阎右豢s,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什么?何成不見蹤跡?”何天又是一驚。
“四叔,我這就親自去找,不捉到何成,我誓不罷休?!焙翁旌暥觯姷郊抑骱螒阎c(diǎn)頭后,馬上離開了議事堂。
黃家與何家,均是石田城的世家,近年來,兩家矛盾不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是一山不容二虎,黃家與何家之爭,唯有不死不休之勢了。
畢竟石田城就這么大,哪方世家,如果處處受制于人,受人把控,沒有一家獨(dú)大,這石田城的利益是很難分配的。
中午,太陽破霧,大雪漸少。
何醉之抱著長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準(zhǔn)備吃午飯。
“醉之少爺,你回來了,快點(diǎn)洗個(gè)手,吃飯了?!笔膛霹N圓頭圓臉,梳著雙辮,頗為可愛。
“好?!焙巫碇畔铝藙?,洗了手,來到飯桌上。
“一起過來吃飯吧!這么多菜,不要浪費(fèi)了?!焙巫碇粗蛔镭S盛飯菜,看了看杜鵑,開口說道。
“少爺,我?”杜鵑一聽,臉色蒼白。
“不要怕,少爺有劍了?!焙巫碇樕?,輕聲開口說道。
“我就不要和少爺?”杜鵑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何醉之,你這個(gè)廢物,看我怎么處理你。”
何婉領(lǐng)著一群武士,沖到了何醉之的房間。
“何醉之,今天我被父親罵了,你要承受我的怒火。”
今天何婉興高采烈地來到父親何憂的書房,剛剛想問父親要些零花錢,就莫名其妙地被父親大罵了一頓。
事后何婉才知道,父親被家主責(zé)罰了,父親對自己如此,皆是何醉之爺爺?shù)腻e,而她對付不了何懷之,所以前來對付何懷之的孫子何醉之,就當(dāng)做出氣筒了,發(fā)泄一下心情的不快。
“先打這個(gè)臭丫頭,當(dāng)做開胃菜?!焙瓮癜l(fā)號施令。
身后一個(gè)武士邪魅一笑,快步上前,準(zhǔn)備給杜鵑幾個(gè)大耳光。
“何婉,不要欺人太甚,小心你的性命?!焙巫碇碱^一皺,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肅靜,落針可聞之靜。隨后,眾人哄堂大笑。
“何醉之,你是誰啊?我欺負(fù)你十八年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廢物一個(gè),怎么敢吹起牛來了?”何婉一聽,譏笑不已,“干什么呢?打?。 ?p> 何婉看了看杜鵑前面的武士,大聲喝道。
“我?”杜鵑花容失色,當(dāng)即嚇得閉住眼睛。
“哈哈哈,不要怕,我好好的招待你的臉?!蔽涫繐]手,奸笑說道。
“何醉之,你就是廢物,連身邊的人都保護(hù)不了,看到她被打,你的廢物本色呢?你能奈我何???哈哈哈?!焙瓮裥β曈臃潘?,愈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你?”何醉之心里暴怒。
“好大的膽子,是誰在何家放肆?”一道金光穿過,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立在杜鵑前面的武士揮起的手臂被金光削斷,血流不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雪。
“是誰?”何婉神情一震,回過頭來,看向來者。
“家主?!币蝗何涫靠吹侥鞘鸸猓缇突厣硇卸Y,磕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四祖爺,孫女何婉拜見家主。”何婉早已經(jīng)滿頭大汗,下跪在地,花容失色的程度比方才的杜鵑濃上幾百倍。
“何婉,你是不是皮癢癢了?”來者正是何家家主何懷之,他身后還跟著一位蒙在灰袍里的老仆人。
“祖爺爺,孫女是來看望醉之弟弟的,不信你可以問一問醉之弟弟?!焙瓮癖日l都熟悉何醉之的性格,遇事懦弱無能,遇人膽小如鼠,吃啥啥不剩,做啥啥不成,這就是廢物本色。
她料定何醉之不敢說出實(shí)情,因?yàn)樗圬?fù)了何醉之18年,年年都安然無恙,所以本能反應(yīng)是我何婉說什么,他廢物何醉之就附和什么。
“真的?”家主何懷之眼睛一凝,看向了何醉之。
何醉之站立著,一臉平靜,他與爺爺?shù)难凵駥σ暳艘幌?,然后喉嚨一動:“爺爺,婉姐想嫁給黃家的黃仁,所以找我商量此事?!?p> 此話一出,何懷之一驚,何婉更加是一驚,大有頭昏目眩之意。
黃家的黃仁,號稱一日游千花,是一個(gè)十足的花大少,世人皆知,嫁狗嫁雞,不嫁黃大少。
“何醉之?你說什么?”何婉跪在地上,全身顫抖,這是發(fā)怒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