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消失,站在原地許久的楚策這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跟站在自己身邊的岳宵說了句,我們進去吧!
楚策走進天牢,此時的天牢又恢復成警衛(wèi)森嚴的模樣,楚策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今日父皇一早就叫他入宮,命他來天牢審問師父,他還正奇怪呢,見著漣漪,她一瞬間便明白了,父皇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漣漪到了天牢,或許是想著若是漣漪來了,師父應該能告訴漣漪些什么,可是若是漣漪當真知道了什么,他應該做些什么,去抓住她嗎,怎么可能,漣漪是他最不愿意傷害的人,楚策此時心中萬千思緒,最后停在了關押師父師娘的牢室前停了下來。
蘇清塵見楚策來了,便確定了他之前的想法,幸好并沒有告訴漣漪什么,若是當真是被監(jiān)查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告訴了漣漪一些事情,恐怕現(xiàn)在蕭王府便不安寧了,蘇清塵松了一口氣,但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楚策,心中那股氣又像火一般的燃燒了起來,自己教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弟子,居然真的是一匹白眼狼,居然反咬自己一口:“楚策,我當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狠心,竟然不顧多年的師門情分,屠戮天景淵滿門,他們可做錯了事情,你在天景淵一日,他們便由心的尊敬你一日,你怎么下得去手!”
屠戮滿門,沒有啊,他走之前,分明是囑咐過了要好好的照顧剩下的師弟妹們,他們怎么會慘遭殺害,楚策一聽到,蘇清塵怨言,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嘴上不斷的念著不可能,臉色逐漸便的慘白,突然他心中一驚,想到一個人,便是跟他一起去的將軍,難不成他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師父,不是我做了,他們是我的師弟妹們,我怎么可能忍心傷害他們,師父你相信我!”
蘇清塵輕蔑的哼了一聲,卻不是在嘲笑楚策,就算不看楚策那一臉慌張的模樣,他也知道這事并不是楚策做的,而是成帝,他在用天景淵上上下下的性命逼楚策走上他的路:“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這事已經(jīng)出了,你的父皇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早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楚策,咱們倆的師徒情分就到此結(jié)束了,不管你父皇要對我做什么,看在我曾經(jīng)是你的師父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情,保護好漣漪,不要傷害她,遠離她!”
“師父,只要你還在,我和漣漪的情分就在,有我們護著她自然會安然無恙?!边h離漣漪,他做不到,小的時候,當見到漣漪的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告訴過貴妃,長大后,要娶漣漪,現(xiàn)在要求他遠離她,他怎么肯,楚策一瞬間便崩潰了,扒在木柱上哀求的說:“師父,就算是弟子求你了,看在我們師徒多年的情分上,你將父皇要得東西交出來吧,這樣徒兒才能保下你的命?。 ?p> 情分,情分若是有用,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說到底都不過是人心的欲望罷了,蘇清塵已經(jīng)看清了成帝,即便是他將那封遺旨交了出去,成帝也不可能會放過,這一輩子,他的那個所謂的兄弟,變過太多次臉了,蘇清塵搖了搖頭:“我與你父皇好歹也是一同長大的,他的性子,我能不清楚嗎,當初就是因為太信任他護不住你母親,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隨他的心愿,那個東西就算他得到了他能夠罷手嗎,不可能,欺瞞人罷了,回去告訴你的父皇,若是還在乎我們那么多年的兄弟情分,盡早了結(ji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