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還未曾領(lǐng)悟師父的意思,只是覺著這些話聽上去似乎是在和自己訣別,漣漪一下子心中的悲傷便又涌了上來,淚水在此決堤,此時方才帶著漣漪進(jìn)來的人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提醒漣漪:“漣漪縣主,時辰到了,再過會兒該有人來了,您快走吧,焱王殿下在外面等您?!?p> “師父,師娘!”
“走吧,漣漪,好好的活著!”
漣漪并不想走,可是畢竟是楚耀冒了風(fēng)險帶了自己進(jìn)來的,她可以不顧自己但是不能不顧楚耀,漣漪滿面悲傷的離開了,出來時楚耀已經(jīng)十分焦灼,因為方才已經(jīng)有人告訴他,太子此時正朝著這里趕來,他們必須得趕在太子來之前離開,所幸漣漪來了,他們離開還來得及。
楚耀急忙帶著漣漪上了馬車,往外走,卻好巧不巧,在半路上就遇見了太子的車駕而被攔了下來,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岳宵走上前問詢,言辭眼里:“車駕中是何人,這天牢早已禁止任何人靠近,車駕之中之人速速下來!”
“是我!”楚耀示意漣漪安心坐在馬車中,他掀開了門簾走了下去,十分淡然的看著岳宵。
岳宵看著二皇子走了下來,覺著有些出乎意料,正想開口詢問卻被走到他身邊的楚策給搶了先,楚策走到岳宵的身邊,心中疑惑,這楚耀來這天牢所謂何事,便開口詢問:“二弟來這天牢所謂何事?”
可是還未等楚策說出口,站在楚策身后的一個護(hù)衛(wèi)就走上前,向楚策行禮,便義正言辭的開口:“太子殿下,陛下有令,現(xiàn)在誰都不準(zhǔn)靠近天牢,現(xiàn)在焱王殿下來了,他的馬車我們必須要搜?!?p> 那侍衛(wèi)橫眉怒目的看著楚耀,可是楚耀卻依舊十分的鎮(zhèn)靜,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淡淡的開口,看著楚策,似乎篤定楚策聽到他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放棄搜查:“皇兄,我勸你還是不要搜,這馬車中的人,恐怕是您不愿意也不敢見到的人?!?p> 那位侍衛(wèi)聽到了楚耀的這番話,似乎就像是他自己被羞辱了一般,鼓起氣便要上前作勢要拉開門簾:“我倒要看看,這馬車中的是什么人。”
“住手,我來!”楚策在那侍衛(wèi)即將要拉開門簾的那一刻攔住了那位侍衛(wèi),神情嚴(yán)肅至極,冷冷的看著馬車,眼神堅定,就好像知道馬車中坐著的是誰,他一步步緩緩的走上前,像是腳下綁著千萬鈞的石頭,然后緩緩的抬起手,掀開了門簾一角,他看見了馬車中的人,卻仿佛像是突然被刀割了一般的收回了手,神色慌張,眼神中待著些許的悲傷,楚策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氣一般,皺著眉,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面對站在一旁的楚耀:“你們走吧,二弟,以后還是不要來了!”
楚耀點了點頭,仍舊十分淡然的上了馬車離開了,看著離開的馬車,楚策的心頓時就像是被揪起來了一樣,方才在馬車中,他看見的那個人是漣漪,神色悲傷,眼神卻帶著十足恨意的漣漪,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一般的眼神,他從未見過那樣的漣漪,那樣的漣漪讓他心如刀割,當(dāng)他看到漣漪的眼神時,他的心瞬間涼了大半,隨著馬車的離開,他覺得他所珍惜的一些東西在一點一滴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