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倚珊尷尬的往后退了一步:“你醒了?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司徒星央情緒依舊難以平復,只是側過身子,不去看獨孤倚珊。
他的眼神顯得極其閃躲。
見此現(xiàn)狀,慕向瑜打算離開,以免司徒星央又要強行而去。
“你好生照顧他?!?p> 她淡淡開口。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獨孤倚珊的手已經跟上了慕向瑜,她眼神微動。
慕向瑜什么也沒說,任由著她跟著自己離開。
帳篷外,獨孤倚珊異常冷靜。
獨孤倚珊:“嫂嫂,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事?!?p> 慕向瑜反問:“什么....?”
“那個女人...”
“誰?”
“紅衣女子....”
慕向瑜一驚:“你都聽到了?”
獨孤倚珊:“是?!?p>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她對他很重要....”
慕向瑜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收著性子,先反問:“倚珊,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司徒星央.....”
獨孤倚珊立刻反駁:“沒有,我怎么會喜歡他?!?p> 但隨后她卻微微轉頭,注視著慕向瑜,猶豫的開口問道:“嫂嫂...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慕向瑜輕輕握著她的衣袖,“喜歡一個人就是,看見他會心跳加速....只要他不在你眼前,你就會失落。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的每一根神經....”
看不到他就會失落....
她當初也不知道是何感受....為了跟著他,違背景戰(zhàn)之意,私自和慕向瑜一同出城。
但從未仔細想過,自己所做的種種....
究竟是為何?
獨孤倚珊繼續(xù)追問:“嫂嫂,那個女子究竟是誰?”
慕向瑜猶豫的微動雙唇,正打算開口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深沉開口。
“你不必知道她是誰?!?p> 景戰(zhàn)的話語不容置疑。
他穿著帶著血色的鎧甲,臉上滿是疲憊....
又是搜救了一夜。
景戰(zhàn)湊上來,牽著慕向瑜的手,便準備帶她離開。
獨孤倚珊自然不肯,依舊用力握住慕向瑜的手掌心。
“表兄,我和嫂嫂還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好說的?!本皯?zhàn)霸氣的直接拽開獨孤倚珊的手。
慕向瑜不愿意見他們兄妹二人在此時爭論不休,她輕聲開口:“倚珊,你先進去照顧他,等過一段時間,我再來和你細細說明,絕不繼續(xù)欺瞞?!?p> 聽了此話后,獨孤倚珊有些不甘心的松開了她的手。
不知為何,他很是著急,拉著她的手走的有些急促。
等到了要真正離開之際,景戰(zhàn)卻突然停下腳步,對著身后的獨孤倚珊冷冷道:“不必再照顧他了,即刻便送你回耶郎城將軍府?!?p> 獨孤倚珊不敢置信的聲音:“表兄你什么意思?你要囚禁我?”
慕向瑜側身抬頭,看著景戰(zhàn)黑沉沉的臉。
獨孤倚珊在身后怒吼:“你說話??!”
慕向瑜再一次感受到來自掌心中,景戰(zhàn)用力的隱忍著。
對于他這個血肉之親的表妹他比誰都在意,這是毋庸置疑的。
慕向瑜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默默的陪在他身旁,然后跟著他走出了府邸。
走之時,她明顯聽到了身后獨孤倚珊嘶吼的怒氣:“獨孤景戰(zhàn)!”
出了府邸,景戰(zhàn)深吸一口氣。
轉身看向慕向瑜的時候,眼中再無任何偽裝,用力的抱住她。
慕向瑜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阿戰(zhàn)...”
沒有任何回應,隨之而來的只有沉重的身軀,她擔憂的側臉看著他,只見景戰(zhàn)的眉頭緊閉,再用手搭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額頭早已是滾燙不已。
他真的太累了,累到連自己感染了風寒也絲毫不知。
郎中為景戰(zhàn)開了好幾副治風寒的藥,慕向瑜便守在他的床邊為他煎藥。
等到過了好幾個時辰,都近黃昏的時候,景戰(zhàn)才微微睜眼。
他打量著帳篷中的一切,直到一抬手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重量正在壓著他的手肘。
他順著手肘望去,慕向瑜正側著身子趴在床邊。
他嘴角微笑,將手緩緩抽出,又將身上的衣物蓋在她的身上,只身一人便走出了帳篷外。
............
慕向瑜從一陣噩夢中驚醒,再摸著身旁早已冰冷的床榻。
她急忙起身,來不及打探周圍一切,便沖忙沖出。
幸好,才出帳篷外,一身影便迎面撞上她。
他的面容雖然看不清,但身軀與輪廓,以及身上獨有的味道,讓她一眼便認出來了。
慕向瑜有些責備的開口:“既然醒了為何不叫醒我?”
只聽到景戰(zhàn)呼吸沉重:“不忍叫醒你....”
他只是出去查看,獨孤倚珊的馬車是否安然離開渝州境界.....
慕向瑜:“你身上寒氣未消,就這樣穿著單薄的出去,你.....”
她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人蓋住。
景戰(zhàn)將她攬入懷中,很快景戰(zhàn)身上的寒氣便悉數(shù)散去,隨之而來的是縈繞在她耳邊曖昧的氣息:“慕向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里啰嗦了....”
啰里啰嗦....?
慕向瑜聽著這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若是他真的有愛惜自己的身子,她會這樣像現(xiàn)在,纏沒皮沒臊跟在他身邊嘛。
只是還未來得及反駁他,吻便再一次襲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親近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她明顯的感覺到景戰(zhàn)身上,背負著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很多時候,她都只是想這樣安靜的陪在他身邊,替他抹去他眉眼間的那一皺紋。
“所有人,全部退出帳篷外三尺遠。”景戰(zhàn)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在她的耳畔響起。
不知不覺間,景戰(zhàn)竟然已經將她橫豎抱起,進入了帳篷中。
慕向瑜被他輕輕放在床上,她正想開口,然而,。
慕向瑜心中嘆氣,算了也不掙扎了,他已經夠心煩了。
她輕輕抬起身子,像小雞啄一樣點著他的唇角。
月光照射下,他的唇微微勾起。
“慕向瑜,你為什么要跟著來渝州?”
他的話,錯落在她的耳畔,但唇依舊不停的吻著她的全身。
慕向瑜被弄得心緒錯亂,但還是想回答著他:“我不想你一個人來渝州。”
景戰(zhàn)呼吸錯亂:“你可以攔下我,你應該知道,對我來說你有這個能力。”
“我不能?!彼龓缀跏菙蒯斀罔F的說。
“我怎么能夠攔你呢,阿戰(zhàn)...你決定的一切,就是我決定的一切。”
聽到這句后的景戰(zhàn),。
“我從前一直以為.......若是我不主動....或許我們之間也不會有這段感情....”
根本來不及細想他為何會如此說,直接一個翻身坐上了他的腰身。
“阿戰(zhàn)...從前的我或許得確不夠愛你,但現(xiàn)在的我巴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你看看,我現(xiàn)在究竟有多愛你?!?p> 景戰(zhàn)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一絲倔強又喊著淚水的慕向瑜。
“阿戰(zhàn),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唔.....”接下來的話不必再繼續(xù)開口,。
“...............”
“景....戰(zhàn)....”
聽到這句話后,。
“慕向瑜你有多愛我....”
“唔.....”她呼吸喘著:“很愛很愛你,我只愛你,阿戰(zhàn)....我只愛你。”
景戰(zhàn)終于笑了。
慕向瑜,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我只愛你,阿慕...我只愛你。
所以哪怕整個南國因此而亡,也在所不惜。
因為與之相比,我更不能接受的是你的離開。
成為千古罪人也好,生靈涂炭也罷,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
安然無恙的活著。
........
冬日的寒風刺骨,稍微褪去她殘留在他身上的溫度。
很快,河邊出現(xiàn)了一人的身影。
景戰(zhàn)站在原地絲毫不驚訝,似乎就是為了等那個人來的。
黑衣人走進之后,將面具摘下,陸冰刃的臉,久違的出現(xiàn)。
他神采飛揚,絲毫不為當初逃離耶郎城有任何的不適,甚至臉色出現(xiàn)了令人惡心的跋扈嘴臉。
景戰(zhàn)冷冷的開口:“渝州之事,我不會放過你的?!?p> 陸冰刃輕呵,邪笑:“景將軍是以為在下能有多大的本身?”
一瞬間,景戰(zhàn)沖到他的面前。將他的頸部狠狠掐住,眼神帶著令人恐怖的殺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p> 陸冰刃被他掐的瞬間紅了臉。但眼神卻絲毫不懼怕,他形單影只的來。自然是有萬全之策。
“將軍....你不能...殺我....”
他拼盡全力的從喉中說出。
看著他即將斷氣的嘴臉,景戰(zhàn)終究還是松開了他。
得到釋放的他,猛然往后退了好幾步,用力的咳嗽呼吸。
“呵呵....”他咳嗽咳嗽便笑了出來。
“恐怕世人也不曾想到,不可一世的南國大將軍,終有一天也有奈何不了我的時候.....”
景戰(zhàn)的臉煞白。
“呵呵...呵呵呵.....”
陸冰刃此時笑的有多變態(tài),可想而知今后死的便有多慘烈。
自從在渝州城見到了陸子墨,景戰(zhàn)便已經猜想出來,渝州地動的幕后之人,定然與他脫不了關系。
景戰(zhàn)深沉道:“你說過有根治她的辦法.....”
陸冰刃一笑:“那是自然,只要你說出皇長孫的下落,根治她的辦法,在下自然雙手奉上?!?p> 景戰(zhàn)眼神黑暗:“若我告知你他的下落之后,而你又徹底消失,我如何能將你抓???”
陸冰刃的雙眼在盤算著什么、
“也罷,那便按照當初約定,將陸子墨作為醫(yī)治她的暗巫,如何?”
景戰(zhàn)點頭。
原來他將獨孤倚珊支走,竟然就是為了將陸子墨可以順利的安回軍營。
很快,河邊之上,一個紅衣女子緩緩走進。
她面無神色,如同一個被人抽取魂魄的癡呆之人。
景戰(zhàn)看著她,默不作聲。
“大人?!奔t衣女子,尊稱陸冰刃時,也如同行尸走肉。
陸冰刃從衣袖中拿出一根銀針,生生的插入她的后腦之中,一瞬間她大聲的嘶吼。
“啊......”
很快,她失去意識,暈倒了在了景戰(zhàn)的面前。
“如此,將軍可否如實相告?”
陸冰刃已經徹底失去耐心,聲音開始不耐煩。
景戰(zhàn)單身將昏迷的陸子墨抱起,終于冷顫開口:“重巒疊嶂...溝深壑暗之處....”
陸冰刃惱怒的開口:“你這算什么意思?”
景戰(zhàn)挑眉:“在她還沒有徹底根治慕向瑜的時候,我的答案便只有這個,若是陸尚書不滿意這個答案,那你便自己去尋找。”
陸冰刃惱怒抓狂的看著景戰(zhàn)離去的背影。
如今他已經將渝州地下的黑水近乎全部抽出,得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萬事俱備只差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而皇長孫便是不可缺少的一步棋。
忍,還得再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