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順著屋檐成功將執(zhí)一甩開,手中拽著什么一直不肯放手。
終于,他到達了目的地。
太子府。
但他去的并不是太子府前院,而是后院。
打開房門之時,方沁的眼眶依舊紅潤,她嘴角死死咬住。
黑衣人迅速上前,將她緊緊抱住,用掌心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正是這樣的溫熱,讓她可以不動神色的將他的衣襟染濕。
取下面罩,那人的面容露出。
是寧冰云。
他抱著痛苦的方沁,不知所措的用手抱著她的腰,讓他可以依附在自己肩膀。
“沁兒,沒事了....你放心....我會替小千報仇的。”
方沁的眼中黯然失色,在聽到這句話后稍稍恢復了冷靜:“殿下.....”
寧冰云拿出手中緊握的令牌:“我已經和埋伏在耶郎城的細作通信,這個月他們會在城中陸續(xù)賣上炸藥,到時候只要一聲令下,耶郎城將會變成一片血跡?!?p> 方沁咬牙的看著這片令牌:“小千與他們無冤無仇,慕向瑜卻如此待他,讓他最后都沒能了結心愿,這耶郎城中的人都該死,既然如此我就讓整個城中的人替他陪葬?!?p> 寧冰云捧著她的臉,悉心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得到一樣東西,我才能安然帶你回中原?!?p> 方沁疑惑的問道:“是什么?”
寧冰云:“云令已經降世,我必須要將云令帶回中原,還有....慕向瑜不能死?!?p> 方沁瞬即掙扎:“什么!”
寧冰云緊握著她的掌心:“你放心,等到啟動了云令之后,我定將慕向瑜親手交到你手上,到時候你隨便怎么折磨她,只是現(xiàn)在...慕向瑜必須活著.....”
方沁深吸一口氣,終于點頭:“好.....”
回到將軍府已是深夜。
慕向瑜幾乎挨著床邊睡著了,倒是隱隱約約的記得有人將她抱起,然后泉水的一整暖意變席卷而來,全身的疲倦都消去。
再后來,她半夜醒來之時,身旁的人將她緊緊的抱入懷里,她困意褪去一般,順著月光打探著他菱角分明的輪廓,已經深邃讓人難以看透的雙眸。
他生的真的十分俊俏,高挺的鼻梁,厚重的嘴唇,已經讓人一見便能被他淪陷的英氣。她從來沒想到,終有一天自己竟然一睜眼便能看到如此養(yǎng)眼的面孔。
她傻傻的笑著,用手觸摸著他的睫毛。
誰知下一秒,男子的眼直接睜開,將她嚇得往后縮了一步。
景戰(zhàn)用著依稀迷糊的睡意,勾勒著唇角:“還沒睡著?”
慕向瑜:“才醒....”
景戰(zhàn)一拉,將她再次攬入懷里。
“誰讓你一回來的時候,閉眼就睡著了,這下沒了困意.....”
慕向瑜勾勾嘴:“白日睡太久了?!?p> 景戰(zhàn)的臉湊著她的臉頰,下一秒他的臉上便邪魅的一笑:“那不如...我們繼續(xù)昨晚的?!?p> 身軀襲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吻的開不了口。
這一夜又一次無眠,而昨夜被吹散的桃花,今日的子夜悄然開出了新的嫩芽。
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又是第二日的黃昏了。
這一次她干脆連起身都免了,只要一動就覺得身體就要散架了一樣,根本不能這樣折騰,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他宰割的小綿羊。
看她沒有下床,景戰(zhàn)便把菜肴都拿到床邊,坐到床頭。
景戰(zhàn)寵溺的對她說道:“快起來吃點東西?!?p> 慕向瑜晃動了兩下,支撐著身子,緩緩起身,看見他碗中清淡的白米粥,瞬間覺得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作響。
景戰(zhàn)一笑:“張嘴?!?p> 慕向瑜閉著眼,歡喜的張開了嘴。
只是過了許久,小米粥的氣息已經入了她的肺腑,但嘴還是沒能迎來小米粥。
她睜眼,看著景戰(zhàn)竟然自己吃起了小米粥,他還漫不經心的開口:“嗯,味道得確不錯?!?p> 她憋著氣,紅著臉叫:“景戰(zhàn)!”
景戰(zhàn)依舊沒心沒肺一笑,然后挑釁的開口:”想吃啊,自己湊過來?!?p> 慕向瑜悄悄挪動著身子,在小米粥進入景戰(zhàn)嘴里的瞬間,找準時機,將唇湊著他的唇,然后用力一吸將他嘴里的小米粥盡數(shù)進入自己的嘴里。
她緩緩的一笑:“嗯,味道確實不錯?!?p> 景戰(zhàn)哪里經得起她這樣撩撥,在她想要逃脫的瞬間,他又重新將她絆回,再次用唇舔舐著她唇瓣。
景戰(zhàn)深吸一口氣:“既然還未下床.....那不如繼續(xù)?!?p> 慕向瑜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的舉動得確無疑是他引誘著他。
直到深夜,她在他耳畔咬牙的喚道:“景戰(zhàn),你個混蛋。”
這三日,來來回回的將這些年欠下的一一都給還清了,由于新婦成親三日后都要回娘家省親,所以辰時不管她多么不情愿,都被景戰(zhàn)給拉了起來。
她做到梳妝臺前,閉著眼睛任由著他替自己描眉,髻發(fā)。
一炷香之后,景戰(zhàn)滿意的看著鏡子的女子:“好了,快睜眼看看為夫替你描的細眉?!?p> 慕向瑜本來對他就沒有報大希望,只是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既然景戰(zhàn)想便順手退給他,只是當她緩緩睜開看著鏡子的自己的時候,無疑還是被眼前的女子所驚艷到了。
不得不說,景戰(zhàn)的手真的是妙手,她本來顯得雜亂的眉角在他的勾勒之下,竟然多了一絲美艷,而這一次的發(fā)髻又是景戰(zhàn)母親最喜歡的發(fā)髻:高雉。
整個妝容經他的手之后,讓慕向瑜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美艷的少女,多了許多的端莊與氣質。
景戰(zhàn)笑著看著她:“如何?”
慕向瑜驚嘆的贊嘆:“阿戰(zhàn),你是經誰的手傳授的,簡直比我院中的嬤嬤還厲害。”
景戰(zhàn)滿意的點頭:“我從小便替母親梳妝,她走后也常常替姑姑梳妝,所以對于女子這些也算是從小耳濡目染,不過也是夫人真的美若天仙?!?p> 慕向瑜繼續(xù)盯著鏡中的自己,笑得更加的美艷。
其實慕向瑜本就已經是天下難得的胡姬面孔,只是平時她不注意對自己的打扮,才讓她顯得只是有一絲的美艷,經過景戰(zhàn)的精心打扮,讓她整個人變得驚艷起來,不得不說若不是因為景戰(zhàn)的真心追尋,恐怕追求她的人也不再少數(shù)。
景戰(zhàn)拉起她的手,寵溺的說道:“走吧?!?p> 果然,在她剛剛出房門的那一刻,將軍府中的丫鬟就已經被她的美艷直接驚艷到,許多人竊竊私語:“哇,將軍夫人也太美了?!?p> “是啊,是啊,奴婢還從沒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子?!?p> 當阿影走上前看清慕向瑜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是震驚一笑:“公主,今日你真美。”
慕向瑜害羞的一笑:“阿影,就別再叫我公主了,叫我夫人吧?!?p> 阿影看了一眼景戰(zhàn),然后點了點頭:“是,夫人?!?p> 景戰(zhàn)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掌心走出將軍府。
馬車之上,外面小商販賣聲四起,熱鬧非凡。眾人見是景戰(zhàn)的馬車都會主動退讓。
“這是將軍的馬車?”
“是啊,今日是夫人的回府省親的時日,將軍親自陪同?!?p> 兩人的愛情故事迅速在坊間不斷流傳,成為了南國的一段佳話。
大祭司府中,洛安早已為二人備好了菜肴,剛入院落中,慕向瑜便沖上去抱住了洛安。
“師姐,我好想你啊?!?p> 洛安打趣的看著她:“你這才離開了幾日?!?p> 大祭司從后院緩緩而到,她的面容已經清冷,但臉上卻明顯看著景戰(zhàn)時還是露出了祥和,她笑著走向慕向瑜。
“瑜兒,這幾日過的如何。”
慕向瑜行禮,笑意湊上前,靠著她的肩膀:“姨母,瑜兒好想你啊?!?p> 清歌祭祀一笑,和藹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如今都成親了,還如同小孩一般習性?!?p> 話雖如此,她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責備之意,悉心的為她付開零亂的鬢發(fā)。
洛安見此突然想起什么,小心在她耳畔開口:“中原寧世子給你的帶的新婚之禮,那日你沒有帶走,一直放在院中你的房內,你可還記得?”
盒子.....
慕向瑜看了一眼此時正在景戰(zhàn),他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但她還是心虛的轉頭。
她記得,寧子然得確送她了一個盒子,但當日他說,只是替人帶到。
替人....
中原國還有何人能讓他千里送禮,況且....還與她相熟的人。
飯后,她躡手躡腳的回到了院中,看著那木盒子,有些猶豫的呆滯在原地。
隨即,身后便出現(xiàn)了景戰(zhàn)的聲音。
他從后抱住她,柔聲的開口:“為何不打開看看?”
慕向瑜深吸一口氣,有些猶豫的開口:“有些怕?!?p> 景戰(zhàn)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別怕,我們一起打開?!?p> 慕向瑜猶豫的點了點頭,還是情不自禁的湊上前去,悄然打開了木匣。
木盒里面放了一枚銀簪,以及下面壓在一封信。
慕向瑜眼角漸漸泛起了淚光:“這簪子我認得....”
景戰(zhàn)疑惑的問道:“你在哪見過呢.....”
慕向瑜抬起頭,將銀簪拿在手中,簪上的花紋似乎被人摸得變得模糊,而且常年的觸碰也讓銀簪開始氧化。
慕向瑜:“這是母親的簪子....我在母親的畫像中見過?!?p> 景戰(zhàn)也看到了銀簪下的書信,他試探的問道慕向瑜:“你想看嗎?”
慕向瑜注視著書信,還是點了點頭。
書信被打開,里面的字跡入木三分,字字工整且氣勢磅礴。
瑜兒親鑒:
久不通函,至以為念。這盒中擱放的是你已故母親的簪子,也是她留給我唯一的信物,你大婚之日我不能親自前往,只能將這尊貴的東西贈于你留作念想。
我已知你知曉一切,也知你應是和娘一樣十分憎恨我。
而你在京都這些年,我也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對你諸多愧疚,也利用你做了許多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整個慕府。
但當年之事,諸多難言之隱,實在是難以向你們言明。
得知你在南國一切安好,我也不會再強迫你回到京都,只希望我能做一些彌補你們娘倆的事情,我不求你們原諒我,只求有生之年能再見你一面。
臨書倉卒,不盡欲言,見字如面。
汦也
耽擱了耽擱了之前那幾章一直過不了審所以耽擱了些時間現(xiàn)在會持續(xù)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