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樹杈掉落下來,燒焦的木炭發(fā)出猩紅色光點閃爍在庭院四周。
災害發(fā)生的原因對于馬有福而言,還是個謎團。
家院從父輩那代起開始建造,能有今天這種規(guī)模,也全是辛苦多年的成果。燃著火焰,能輕易將保存將近一百年的宅院破壞殆盡。好在救火及時,保住了主要屋宅,損失控制在最小范圍。站在原地觀望自己家燃著火焰,馬有福傷心撲到在地上,大喊著趕快救火。呼喊著救火,連續(xù)不斷地聲音驅趕著傭人,馬有福在火光中大罵也于事無補。
昨晚似惡夢,馬有福在清晨躺在床鋪上,頭上用清涼冷水冰毛巾遮住??诒俏恢靡灿谜从兴拿頁踝?,苦澀的煙霧氣味讓人難以呼吸。過了昨晚,仍殘留大量的煙氣,瘴氣像是馬有福所做的壞事久久纏繞在屋宇之間。
“報,有清軍到達本家?!?p> “所謂何事?”拿走臉上的毛巾,馬有福仰起頭問。
“收繳銀兩?!?p> “什么!”馬有福緊緊捏住毛巾,從白色毛巾上滴下水珠,掉落在地面上后四濺開來。
昨夜失火,今天清軍又來收繳銀兩。頭不禁痛了起來,馬有福心中產(chǎn)生哀念,衰落破敗的家院,清軍又在此時到來收繳銀兩。心中抑郁難平,馬有福實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落得今日下場。外面?zhèn)鱽沓吵臭[鬧的聲音,逐漸從大門位置傳進寢室。
“閃開,快點給我閃開?!遍T外的傭人也只是聽從馬有福命令才會阻攔清軍。否則,傭人誰也不敢擋在氣勢洶洶清朝軍隊面前。邁著豪邁地大闊步,他挺起身板;奉皇太后指令,讓官人成為走狗。而他好像早已適應了服從清軍命令,還十分高傲挺起脊梁。
“奉公行事,我向低賤下人收繳白銀三百萬兩?!?p> “在下幾日前,剛繳納過一百兩銀元,怎么又來收繳錢財?”
“我向你收錢,就是向你收錢,你沒有資格質問!快點交出銀元,我們也好做事!”說話間透露著自信和威嚴,勃上水咄咄逼人的話語沒有給人反抗余地。
被強盜劫財?shù)氖虑?,并未講明,勃上水是不會講出來的。他不想要把清軍丟臉的事情傳遞出去,哪怕對方早先已經(jīng)知道了,也要絕口不提。為了保持住清軍不可反抗的地位。
“快點,我們時間有限?!?p> 跪倒在地上,像傭人常對他做的。馬有福拉下臉面,是因為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清軍。之前與他交情頗深的清軍官員,并未出現(xiàn)在這里。心中生起疑問,馬有福也不敢講出來。只是跪倒在上,默不作聲惹怒了清軍勃上水。
“給我搜,找出白銀三百萬兩后,我們撤退!”
聽見他說要搜宅院,馬有?;艔埩似饋怼G遘娭杏胁簧儇澵?shù)娜?,當他們見了家里值錢的東西會直接搜刮走,不留情面。
著急地馬有福拔出掛在后方墻壁上護身寶劍,朝清軍官員勃上水砍去。見狀,勃上水笑了笑,抽刀直接砍下了馬有福的手臂。
“啊,啊,啊——”馬有福抓著自己的手臂大叫起來,咬住牙冠也還是痛的要死。痛苦讓他講不出半句話來。親眼見到轉過身的清軍勃上水,命令部下去搜索錢財。
反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經(jīng)歷過多年的壓榨,馬有福早已將清軍的可怕牢記于心??墒?,當遇到自己錢財被迫搶走,馬有福仍心有不甘,強烈地護財欲念是他的反抗動力。
清軍邁出房門那刻起,注定要人財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