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凌亂不堪。
凌云軒回來的時候,柳輕塵正在收拾。
“要你別動手,非不聽?!彼行┬覟?zāi)樂禍:“弄得那么亂,得收拾到什么時候?”
柳輕塵沒理他,自顧收拾著。
“還是我?guī)湍惆??!绷柙栖幾杂X上前:“房間弄的像戰(zhàn)場,看你以后還胡鬧不胡鬧?!?p> 明明是他挑事,惹怒柳輕塵,才把房間弄成這樣。
說話卻像和他完全沒有關(guān)系。
柳輕塵有種想把他掐死的念頭。
收拾著零碎的物件,凌云軒笑著問:“有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的場景像什么?”
柳輕塵沒理他。
“像不像小夫妻一道做家務(wù)?”
眉頭皺了皺,柳輕塵在抑制怒意。
“我就感慨一下,怎么又不高興了?”凌云軒趕緊說:“不要動手!再打,房子都拆了。”
他接著又說:“你生的真好看,穿上襦裙、薄施粉黛,肯定傾國傾城?!?p> “可否閉嘴?”柳輕塵問他。
“倆人住一處,都不說話,那得多無趣?”凌云軒問他:“你是不是向來話少?”
“閉嘴?!绷p塵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
凌云軒哪會閉嘴。
他看向床:“只有一張床,晚上我摟著你睡?”
默不吭聲,柳輕塵拿出一套被褥丟在地上。
“什么意思?”凌云軒問他。
“你睡地上?!?p> “初春時節(jié),夜晚清冷的很?!绷柙栖幙蓱z兮兮的問:“真要我睡地上?”
柳輕塵沒言語。
收拾房間時,凌云軒說七八句,他也不一定能應(yīng)一句。
房間凌亂的很,雖是初春,倆人還是出了不少汗。
凌云軒說道:“不洗個澡,怕是沒法睡覺?!?p> 柳輕塵走到房間角落,拉開簾子。
簾子后,是只沐浴的木桶。
“別人屋里都放馬桶?!绷柙栖庍瓢妥欤海骸澳愕姆块g放只浴桶,果然是女兒家做派?!?p> “自己打水?!绷p塵走到桌邊,拿起畫筆。
仙門弟子,擔重物輕如鴻毛。
凌云軒扛著木桶出門。
小半個時辰,他扛回大半桶熱水。
“你先洗?!彼麑αp塵說:“渾身臭汗,可就少了女兒香。”
柳輕塵冷漠的回道:“我會打水?!?p> 凌云軒沒有繼續(xù)說服,脫衣洗澡。
衣服還沒脫完,柳輕塵說了句:“簾子拉上?!?p> “你我都是男人?!彼俸僖恍Γ骸拔矣械哪阋灿?,是不是還要湊一處比比?”
“拉上簾子?!绷p塵又說了一遍。
“聽你的?!绷柙栖幇押熥永?。
泡在浴桶里,他感到渾身骨頭都要被暖酥了。
初春的寒意,沁入骨髓。
泡個熱水澡,晚上睡覺也爽快。
柳輕塵伏案專注的畫著什么。
凌云軒問他:“整天畫,哪有那么多美景?”
沒得到回應(yīng),他又問:“你和我家?guī)熜衷趺凑J識的?”
才到露華山莊的當天,楚飛羽曾招呼柳輕塵。
倆人彼此認識,顯然見過。
“我曾與師尊去過仙門大會。”柳輕塵給了回答。
凌云軒明白了。
他和楚飛羽曾在仙門大會見過。
以柳輕塵的秉性,即便見過,也不可能有深入的交流。
難怪當初在山門外招呼他,竟一點人情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