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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國的復(fù)興

第十七章 戎寨的美酒

方國的復(fù)興 石頭上的葉子 55 2020-01-20 08:03:08

  息口,渭水河畔,已等候大半夜的公輸無悔和數(shù)百名墨徒,終于看到了這上游順流直下的木筏,它們,在辟老伯、范豹、蔡丁、滑力子和有航運經(jīng)驗的墨徒精心操控下,一條條,接踵而至!

  當(dāng)?shù)谝粭l木筏被辟老伯輕櫓搖到岸邊的時候,等待著的人們高舉這火把,一起發(fā)出了歡呼聲!

  大家爭先恐后地沖上去,把這來之不易的寶貝一筐筐,小心翼翼地搬到“銅車轄”上,可還沒搬完,范豹的木筏也緊隨而至,大家又忙得不亦樂乎……伴隨著忙碌,陣陣歡笑聲響徹在岸邊。

  一路上的險灘激流,讓辟老伯和范豹他們累得夠嗆,可等候著的墨徒們,眼里滿含的熱望和感動讓他們身上的疲倦隨著這滾滾東向的渭水河,一起沖進了黃河。

  從息口到華山腳下的戎寨,不過七八十里山路,但有了這‘銅車轄’的神助,這二十多條木筏上滿載的金礦石,搬起來,倒也不顯得那么困難重重,更何況,又是這群本來就通曉天文地理甚至光學(xué)的墨徒們。

  推車、騾馬、驢子還有人力,裝著、馱著、挑著這近在眼前的財富,綿延著二十幾里的山路,爭分奪秒,流入郁郁蔥蔥、山清水秀的戎寨。

  細心的公輸師傅,沒有讓和風(fēng)浪激戰(zhàn)了數(shù)個時辰的墨徒們承擔(dān)從息口到戎寨的運輸任務(wù),范豹和辟老伯騎著馬,后面跟著疲憊不堪的蔡丁、滑力子,帶著韓璧和幾十名墨徒,跟在隊伍后面,一起向戎寨進發(fā)。

  韓松子帶著馬隊,打著火把,疾馳在通往戎寨的大路上,在他身后,便是緊緊跟著的疾如病。

  韓璧早讓疾如病刮去他那滿臉的胡須,露出疾如病本就英俊剛毅的臉龐,雖然因為長年打獵的緣故,顯得黑了些,但依然英氣逼人。

  松子看他的粗黑布衣,已經(jīng)顯得十分破舊了,便取出自已的黑布短衣,叫他換上,他拿著一把長木柄、短刀頭的少見兵器,整個行列,也就數(shù)他的武器最為獨特。

  早已追上隊伍的師儀,在隊伍后面負責(zé)斷后,其余的墨俠都是全副武裝,每人均備有強弩和長矛,以應(yīng)對路上的不測事件。

  而兵營里的姜叔臾,看著這火把掩映下,堆在一起反射著亮光的金礦石,已是樂開了花!

  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就得了這本來得通過浴火拼殺才能搶來的寶貝,這下子,自己的姐姐更能在君上面前為自己多說些好聽又受用的話了。

  得好好感謝足智多謀的代虎,這人,自己得把他記住,將來,瞅個機會,還得在國君那兒為他說了幾句話,讓代虎知道,他這人還是言既出行必果的。

  右領(lǐng)早就安排好了車馬來,準備把這金礦石,如數(shù)送往豐水城。

  匆匆告別了代虎,太宰大人和右領(lǐng)將軍,帶領(lǐng)著這方國境內(nèi)的第二只運寶隊伍,連夜向著國都出發(fā)了。

  看著隊伍消失在夜幕中,黃驃馬上的代虎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化險為夷了,希望這‘破財消災(zāi)’的無奈策略,不被巨子批評才好。

  他想起了師儀臨走時所說的那些話,心里突然有些放心不下,他叫來許雋,命他牢牢看好軍營,時刻警惕這最為關(guān)鍵的一晚上。自己趁著夜幕,帶上親兵,騎馬趕往花子宣他們所在的院落。

  帶人守著院門的晏柯見是代將軍,忙請他入內(nèi),帶他徑直去了花子宣所在的診療室。

  花子宣正在草席上給重傷的年輕戎人治傷,房間里淡淡地燃著一些艾草,使人聞起來覺得口鼻清香之余,身心也慢慢浸染其中,花子宣給代將軍解釋說:這叫‘艾熏’,可以消毒除濕,有利于傷者增強體質(zhì)、增加食欲。

  代虎看著被除去上衣,裸露著上身,面態(tài)已然有了些活力的戎人,突然,他不由得‘咦’了一聲。

  這年輕戎人的右邊胸膛上,赫然紋著一只咆哮著的獅子圖案,還是黑色的。

  從他的體態(tài)看來,這也是個練家子,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帶著疑問,代虎走出房間。

  他不便多加走動,就隨著晏柯,去了花子宣的房間。

  不一會兒,花子宣治療完戎人后,急步走了進來:

  “讓將軍久等了!我們在這里,又要給你添不少的麻煩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代虎行著拱手禮,代虎忙起身,拉他坐下。

  “我們都是墨家子弟,就不說這客套話了!其他的傷者我就不一一去看了,這十幾位兄弟,都得勞煩你細心照顧、精心診治,需要我?guī)兔Φ脑?,請隨時派人到關(guān)口兵營找我和許雋,都可以的!”

  “多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就請將軍多配些藥材來,兵營里的醫(yī)官那里應(yīng)該都有的?!?p>  “你把你需要的列個單子來,我讓許雋去辦?!?p>  “對了,有一事我想問你,那床上的年輕戎人,是怎么受傷?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花子宣對代虎的詢問頗感吃驚,他把大隊戎人襲擊他和松子的過程,從頭到尾,仔細的給代虎講述了一遍。

  “我明白了!請先生抓緊治療,早日讓他蘇醒過來!同時,一定要注意加強這里的安全防范,對了,他一旦醒來,請你速派人叫我,我有話和他講。”

  花子宣想再問下去,可代虎見天色已晚,在巡查過防衛(wèi)布署后,便匆匆告辭離去了。

  一回到軍營,代虎便把許雋叫了過來,命他迅速帶上一百名善騎懂射的弟兄,扮成普通游俠,快速趕上少主的馬隊,一路護送他們回到息口。

  待許雋領(lǐng)命而去,代虎又安排十名當(dāng)?shù)氐能娛?,令其速到墨徒療傷的院落,嚴密的把它四周保護起來。忙完了這些,代虎剛在花子宣那里緊張起來的心情,才稍微松弛下來,他默默地回營歇息。

  讓代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襲擊少主和花子宣的戎敵,不僅是鬼戎一族,而且還是鬼戎部族中最神秘強悍的‘獅戎’部隊中的一支!

  他曾經(jīng)和這群強悍靈活、組織嚴密的敵人交過手,他們部族的首領(lǐng)叫贊措,其人兇悍殘暴、精于偷襲,慣使禿鷲偵查,豹戎和其他戎狄不同,他們在遇到強敵時,不但不慌亂,不驚退,反而勇于直面問題、頑強戰(zhàn)斗到底!

  這次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的確讓代虎大為震驚!眼下就這一個活口,而且,人便在眼前。這個年輕的戎人,沒有任何前兆的突然隨著“獅戎”出現(xiàn)在蔡莊,繼而來到?jīng)汉樱荒懿灰鸫⒌母叨染X。

  時間已近子時,代虎仍久久難以入睡,想來,這群強寇倒也不敢大規(guī)模進攻關(guān)口,畢竟,他代表方國和秦國天水駐軍早在兩年前就達成了針對戎狄的聯(lián)防協(xié)議,諒其不會輕犯。

  代虎,最擔(dān)心的,仍是帶著二十幾人大張旗鼓奔在官道上的韓松子。

  疾馳了半個多時辰后,路程快走完了一半。眼看道路漸入崎嶇山道,韓松子和師儀命人馬稍做休整,大伙兒吃了些粟子餅、喝了點竹筒水,喂飽了戰(zhàn)馬,便又在鱗鱗火光中上了路。

  再次出發(fā)前,師儀看看夜色里已漸難行的前方道路,向松子提出,他對這段路比較熟悉,由他來負責(zé)前導(dǎo),請少主斷后。

  松子考慮一會兒,答應(yīng)了他,可身后一直沒有開口的的疾如病,卻突然發(fā)了話:

  “我常在夜里打獵,就讓我隨著師大哥走在前頭吧!”

  松子沉默了片刻,點頭應(yīng)允了。

  很快,馬隊就抵達了一個叫做“山鷹嘴”的峽谷口外。再往上走,便是一面近一里路程的坡道,這個地形極似松子他們不久前剛剛經(jīng)過的“雞冠嶺”。

  許雋帶著這一百號人,一直在抓緊追趕著他們!夜幕中,他策馬沖在隊前,遠遠的,前行大隊的火把火亮已經(jīng)依稀可辨了。

  道上被山石不規(guī)則的密布著,山路越發(fā)難行,松子騎馬更加小心翼翼,他望向一兩百丈外的師儀和疾如病,他倆一手打著火把,一手牽著韁繩,始終沖在隊列前,引導(dǎo)著全隊爬坡趕路。

  夜風(fēng)凜凜,吹得路邊的松樹林“嘩嘩”做響。

  疾如病的馬突然慢了下來,他舉起右手的木柄短刀,示意師儀停止前進。他自已卻獨自驅(qū)馬,緩緩向前。

  師儀緊勒韁繩,立在原地,警戒起來。前方的峽口似乎一切正常,并無任何異樣。

  忽然,坡道上方一陣“轟隆”巨響!黑漆漆的兩三塊大圓石,一塊緊挨一塊,以極塊的速度,向疾如病和他身后的帥儀及馬隊疾速滾來!

  早有防備的疾如病,勒緊韁繩,急縱身體,馬發(fā)出一聲嘶鳴!急抬起前腿,往上一躍,躲過了這第一塊飛石,師儀見狀,也連忙急縱身子,配合著坐騎,誰備躲過這致命的第一擊。

  巨石轉(zhuǎn)眼即至!師儀的馬揚起前蹄、騰空躍起,后腿隨之跳過滾石,人和馬躲過了這第一輪沖擊!巨石隨即撲空而過,“轟隆隆”砸向坡了下的松樹林……

  可沒等他喘上一口氣,只見第二塊滾石又接踵而至!徑直向疾如病的馬身砸來!

  馬想再躍縱起來,可已然不及!萬急之際,疾如病只好勒馬向山路的右側(cè)跳下去,夜獵經(jīng)驗豐富的他,早在馬向路下急墜的瞬息之間,人已躍上馬背,用力反彈起跳,向空中躍起一丈有余!而坐騎四蹄踩空,順著路邊的斜坡跌翻下去!

  “前面有埋伏!大伙兒小心!”

  他在空中急呼一聲!身體躍入了石道左側(cè)的松樹林里!

  師儀利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也拍馬奔向山道左側(cè)的松樹林,躲開了飛石,做好了防護,后面離得不遠的墨俠看到這動靜,早已勒馬急停,拔劍在手,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還在后頭的弟兄們,急速下馬,持弩上箭,警惕的目測著峽谷口。

  松子看著前方隊形大亂,心知不妙!忙也拔出劍來,冷靜地觀察著峽谷口的地形。

  第二塊巨石剛撲了個空,第三塊飛石又翻滾向下,迅疾撲來!師儀身后早已得了警訊的墨俠,立即縱馬避開石頭的慣性沖擊,站到了安全位置。

  可轉(zhuǎn)瞬即至的第四塊巨石,卻在路面上顛簸著,變化著沖擊方向,迅猛地砸向火把照映下的墨俠們!黑暗中的兩個墨俠猝不及防,人或馬被石頭紛紛擊中,他們痛極而呼,身隨聲落,像疾如病的坐騎一般,也向路側(cè)的斜坡滾落下去!

  正在向前疾沖過來的韓松子,猛的聽到這聲慘呼,身子不由一震!心里緊接著一陣刺痛,讓他不由怒從心起,隨即挺身一躍,從馬上運起“彩云飛步”來,只是幾步,便縱過幾個人頭,落在隊列的中央部位。

  疾如病已從林中如風(fēng)般跳起,持刀撲向峽谷口!他揮舞長刀,拔開迎風(fēng)呼嘯而至的冷箭,迅速辨清方向,往前急縱!不時,已沖近伏兵所在密林底下,而師儀也緊跟著他,揮劍沖了上去!

  又是“簌簌”數(shù)聲!密林中又射出一批箭來,疾如病和師儀忙全力避開,而身后連續(xù)傳出的悶喝聲,讓兩人不禁回頭去看,原來,又是兩三個兄弟,措手不及中,被這黑暗中突然放出的冷箭給射中!

  疾如病驚怒之下,猛撲向林中的殺手,他出手極為刁狠,刀法迅捷而又勢不可擋!幾聲慘呼中,一名射手已被他的長刀砍殺!師儀扔掉了手中的火把,也猛力向前疾沖!

  隨后緊跟著的墨俠,也陸續(xù)接近了峽谷口,這時,身后傳來一個他們十分熟悉的聲音,“快扔掉火把!用弩放箭!隨我們向前沖!”

  松子已經(jīng)仗劍飛奔上來,和疾如病、師儀一起殺入戰(zhàn)團!

  在依然有些密集的箭雨中,墨俠們總算沖進了峽谷口!

  砍殺聲里,沖在最前的疾如病又撲殺了三四名殺手,松子和師儀卻被十幾個人團團圍住,他們互為掩護,全力廝殺,身后的墨俠們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倉促中清醒過來,他們遵松子命,都扔掉了火把,下馬后取出藤盾,組成隊形,隨著三人進攻的方向,向可疑方向射出箭來,試圖發(fā)起有效地反擊!

  對方雖然居高臨下的趁著夜黑發(fā)起了攻擊,給墨俠們造成了不小傷亡,墨俠們從下向上進攻,有些困難重重,但敵我雙方現(xiàn)在都在暗夜里,大家互射著這略顯盲目的箭,敵人的攻擊力被初步扼制住了。

  韓松子也從這箭來的方向判斷出敵人的數(shù)量和大致藏身之處,他和師儀合力殺退對方,向孤身陷進重圍的疾如病慢慢靠攏。

  敵人手執(zhí)長矛不斷從夜色中的林子里猛沖出來,人,也似乎越來越多!他們從上而下,利用地形,向這群墨俠圍逼過來。

  大家在夜色里混戰(zhàn)在一起!松子一人力敵三個敵人,吶喊聲中,一人已被松子的利劍刺中,發(fā)出他的慘叫聲!慘呼過后,余下敵人的進攻卻更加猛烈!

  松子聽聞這聲,便判斷出這伙強敵的來歷了!他們,又是竹屋前數(shù)次出現(xiàn)過的戎敵!

  可這批戎敵,戰(zhàn)斗力明顯很強,和上次攻擊他和花子宣的那群人,相似極了!他們仗著人多,已完成了對墨俠們的合圍態(tài)勢。

  力戰(zhàn)中的松子,見敵人愈圍愈密,心里暗喜,他們已經(jīng)中了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把這群趁夜疾行的墨俠人馬,當(dāng)成了那巨額財富的送護人。

  敵已中計,何必死戰(zhàn)?可眼下的情勢,退,又如何退呢?松子面對著狂攻上來的強戎,一邊在刀光劍影中專注著反擊,一邊在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

  可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已有兩三個兄弟在凌厲圍攻中,相繼慘呼著倒下!

  松子見狀,怒火攻心,他左沖右突,奮力攻殺,劍雨中,兩個戎人已命喪當(dāng)場!其余眾人,見這人殺紅了眼,不由得紛紛退后,黑暗中,包圍圈略為向外松展了一些。

  眾墨俠雖均陷入重圍,但各自拼力作戰(zhàn),他們都是師儀親自選出來的高手,久經(jīng)戰(zhàn)陣,對進攻的戎人也構(gòu)成大量殺傷!

  但畢竟敵眾我寡,不到半個時辰,又有三四名墨俠在竭力苦戰(zhàn)中被擊殺,而疾如病、松子和師儀被視為重點進攻對象,均身?重圍,他們越戰(zhàn)越勇,近身格斗中,二三十具戎人的尸體密布在峽谷口邊的山林之下,可這戎敵,卻是前赴后繼,死戰(zhàn)不退!眾墨俠被包圍的態(tài)勢沒有改變,戰(zhàn)情對墨俠們極為不利。

  韓松子的青衣上,已被戎人的血濺得混身都是,在擊退圍兵的新一輪強攻后,他采取邊打邊退、保存實力的策略,慢慢向山上的松林退去。

  疾如病一直在揮舞著長刀,毫無懼色,怒喝著和戎人決死一拼!

  離他不遠的師儀,卻在激戰(zhàn)中被戎人的長矛刺中臂膀,他帶傷力戰(zhàn),已漸漸力不從心……

  山風(fēng)也突然間大了起來,松樹林在風(fēng)中搖晃著,發(fā)出陣陣“簌簌”的聲響,在夜幕的掩護下,一列輕裝前行的馬隊,悄然抵近了混戰(zhàn)雙方所在的谷口狹長地帶。

  而正向各自包圍圈中的墨俠激烈進攻著的戎人,卻并沒有意識到這突然襲來的神秘力量。

  來者,正是許雋率領(lǐng)下的隨護部隊!

  他依據(jù)敵情,決定采取強弩攻擊、分割包圍的戰(zhàn)術(shù),速戰(zhàn)速決,打個反包圍的殲滅戰(zhàn)。

  這群久征沙湯老兵,立即分成若干攻擊小組,先用一陣針對性的箭雨,對戎人發(fā)起了突然又迅猛的近距離攻擊!

  隨著箭頭在空中疾速而至,許多正竭力撕殺的戎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這冷疾的箭紛紛奪去了性命!

  大驚失色的戎人們,在這外圍突至的打擊下,陣形大亂!許多包圍圈便在這一瞬間,被撕開口子!許雋趁機大呼一聲“眾墨俠兄弟快快跳出包圍!”

  隨著又一批箭雨接踵而至,絕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疾如病殺紅了眼,刀和身上,都是鮮血淋淋!

  還沒等這些戎人反應(yīng)過來,松子縱身一躍,跳出這重圍!與此同時,師儀揮劍剌死一名手足無措的戎人,忍痛沖出包圍,其余的十幾個墨俠,也拼力向援軍所在的方向突圍而出!

  許雋發(fā)聲大喊,揮戟殺入陣中!其余隨眾手執(zhí)長矛,齊齊刺向戎敵,戎人先被這冷箭射殺一批,已然軍心大懼,又被這長矛陣牢牢圍住,抵抗意志直線下降,十幾個戎人已向松樹林做慌不擇路地潰散奔逃!

  松子一看,反攻時機已到,他疾呼聲“兄弟們殺??!勿使賊寇脫逃!”,自已便縱身而起,向正呈潰奔之勢的戎人沖去!已經(jīng)沖出重圍的墨俠,也緊隨其后,向戎人陣形的側(cè)后方追殺而至!

  在眾軍士長矛陣的猛擊之下,戎人陣形已經(jīng)徹底潰散,向后驚慌奔逃的戎人,見被圍的強敵又卷土重來,狠不能立馬再生出兩條腿來,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這似黑風(fēng)奪命的兇地!

  許雋一鼓作氣,和協(xié)同作戰(zhàn)的墨俠展開追殲戰(zhàn),又擊殺了幾十位戎敵,其余戎人,四散狂奔入松林之中,許雋見狀,喝令眾軍士收兵。

  松子連忙集合尚存的墨俠,卻死活不見師儀!他正在焦灼不安中,許雋卻一身征塵的前來相見:

  “末將來得遲了,少俠莫怪!”

  松子忙搶前幾步,先著他行了個拱手大禮:

  “將軍!再次于危難時刻出手,救我墨俠,請受韓松子一拜!”

  許雋慌忙扶起松子,嗓子嘶啞,聲音顫抖:

  “受代將軍之命,我立即火速趕來!可還是遲了,讓不少弟兄折了性命,心里有愧?。 ?p>  松子雙手緊握著許雋的臂膀,顫動著,眼含熱淚,環(huán)視這漆黑的四周,默默說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這些兄弟,早就備好了為墨家大義隨時赴死的心!”

  他沒有再說些什么,這一仗,損失了近十幾位墨俠,已讓韓松子心痛至極,現(xiàn)在,連師儀都突然失去蹤影,他心里更是沉重。

  身后幾位幸存的墨俠急匆匆奔了過來,他們告訴少主,在松子的坐騎跌下的斜坡上,發(fā)現(xiàn)了昏迷過去的師儀!

  松子立即隨他們前去探視。

  師儀躺在一塊巨石之上,其余兩個墨俠正守護著他,擊退戎人后,大伙兒又重燃起火把,把剛剛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的‘山鷹嘴’映得通亮。

  火光下,師儀臂膀上的黑布短衣已被鮮血浸透,身上也沾滿了自己和敵人的血跡,連臉上都未能幸免。

  松子俯下身子,輕試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呼吸尚存,只是微弱、極不平穩(wěn)。他立即從懷中取出對應(yīng)的藥膏,,沒有條件給他的傷口用鹽巴水進行消毒,松子只好從一位兄弟身上取來燒酒,自己滿吸了一口,迅速地噴灑在師儀的傷口處,師儀劇烈地顫抖之后,重陷昏迷。

  待松子給師儀止完血,敷上藥,天已經(jīng)有些微亮了。

  疾如病始終默默跟著他,松子給師儀忙著治傷時,他自己摸到峽谷下的溪流里,浸濕了布巾,拿上來后,輕輕拭去師儀臉上的血跡,給他擦干凈身體,然后,自己就坐在這巨石下面,消停的歇息起來。

  戎寨,‘義堂’內(nèi),張燈結(jié)彩,歡聲笑語,酒香四溢,犒勞蔡莊歸來的墨俠們的酒宴也接近了尾聲。

  巨子挨桌給大家敬完了酒,看著大堂內(nèi)沉浸在勝利喜悅里的墨俠們,他心里充滿了自豪和驕傲,可,欣喜之余,憂郁卻悄無聲息地襲來。

  人叢中,唯獨沒有他最得意的弟子,韓松子。

  他放下手里的陶制酒杯,從堂里的置酒處抱來一壇好酒,緩緩走到范豹的身邊,范豹正在敬師傅酒,看到巨子走了過來,忙站起身來。

  巨子雙手捧起酒壇,把酒遞給范豹,范豹忙伸手接過,他帶著些酒意,笑著說道:

  “謝圣人!可我實在不能再喝了!”

  “這酒,我交予你了,但不是送給你喝的,請留給還在路上的韓松子,待他歸來,我和你再與他開懷暢飲!”

  范豹聽了巨子這話,不由一怔,沉思片刻后,他雙手捧起酒碗,站起身來,走到‘義堂’的大匾下,轉(zhuǎn)過身,對著其他的墨俠們大聲喊道:

  “大家聽我一句話!咱們的少主,韓松子,還在帶隊摸黑趕路!他讓我們隨寶先走,自己留下冒險斷后,讓我們?yōu)檫@樣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謀略、甘愿為咱墨家灑熱血的英雄干杯!為我們運籌帷幄、為墨家的發(fā)展、為天下蒼生勞碌奔忙的圣人,干杯!”

  說完話后,他端起酒碗,揚起頭,把酒一飲而盡。

  站起來的蔡丁、滑力子和其他墨俠們,包括勞苦功高的辟老伯,都個個激動地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靜站在后堂的巨子,默默看著范豹他們,眼里也不由得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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