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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九十四章:古道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3059 2020-08-16 00:11:42

  因為答應(yīng)了要跟清奎的花隊一起出發(fā),百寶他們也因此暫時住在了郡守府。

  到了夜里,百寶打算出去透透氣。

  寒單城的夜是有些冷的,能聽到風(fēng)在耳邊的嗚聲,手腳就不自覺地冰涼下來。

  但百寶還是想走走。與他曾經(jīng)在放天城見過的沐王府不同,這里負(fù)責(zé)巡邏的守衛(wèi)少得可憐,在穿過一道長廊之后,就更加是見不到人了。

  因為是郡守的客人,所以守衛(wèi)們也識趣地沒有去理會百寶,任由著他在府內(nèi)四處游走。只有一個好心的中年人對百寶喊了句,大意是不要往西院的方向去,那里是郡守家人的地方。

  百寶原本也沒打算去西院,只是府內(nèi)構(gòu)造太過復(fù)雜,他繞著繞著,竟最終還是走到了西院。

  他還在想著那些巡邏的守衛(wèi),和白天見到的那些教徒一樣,這些守衛(wèi)也是披著白色,上面刻畫著巨大的十字,只是缺了面具。

  忽然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走到西院的院門前。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忽然聽得從院子里飄來一陣歌聲。

  有人在唱歌?而且,是女聲。

  歌聲輕柔而悠揚,若微微露珠點綴著清晨的葉尖,細(xì)細(xì)墜下而不脫,將偌大的世界慢慢地映襯進這小小的天地。時而有一暖流緩緩流過,便是這寒冷的夜,也變得溫暖起來。

  百寶卻住腳步,越聽越覺得這歌聲離奇。

  對了,這是魔族的歌,是母親唱給孩子的歌。

  百寶反應(yīng)過來,聲音已經(jīng)戛然而止。他轉(zhuǎn)過身,正欲進去時,面前卻站住了一人。

  白天在席間見過的,清奎的副手,蘭空。

  蘭空一如白天的裝飾,看來是還不曾休息。他盯著百寶,面容冷漠得像是覆上一層冰。

  他先是對百寶作揖,接著問:“百寶將軍這么晚不在房間內(nèi)休息,跑西院來做什么?”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剛剛聽到有人唱歌,循著歌聲,我便過來了?!?p>  “唱歌?”蘭空冷笑一聲,“將軍聽錯了吧?沒有人唱歌,西院只是一處花園,用來種植寒單城特有名貴花卉,是朝廷的貢品。所以為了保證安全,不能為外人驚動?!?p>  百寶略略點頭,只當(dāng)蘭空是找了個借口拒之門外。

  “一個花園而已,有什么不能進的?!痹诎賹毜纳砗螅霈F(xiàn)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百寶驚訝地扭過頭,來的不是別人,是同樣睡不著的白晨。

  見到來人是白晨,蘭空的眼色也不覺深了半分。他見識過白晨的鋒利,與他一樣,是個極度心高氣傲的家伙。

  不過今天宴席后他就因為屢屢插話的原因被清奎教訓(xùn)了一頓,如今再度面對,他暗下決心收斂自己。

  但白晨第一步就差點令他破了功。

  “原來是……”他面帶起微笑,正要開口,白晨卻如同一股風(fēng)一樣穿越了他,沖進了西院!

  蘭空心下頓時一急,怒罵一句“混蛋”,立馬轉(zhuǎn)身追過去。

  百寶見此機會,也趁勢沖進院內(nèi)。

  蘭空正要繼續(xù)追著大罵,忽然看到白晨佇立在院中不動。

  白晨站在院中四處張望,周遭只有一片繁花似錦,面容難掩失望。

  蘭空跟著目光一掃,見到大大小小的花盆擺滿了小小的院子,遠(yuǎn)處一道長廊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尤顯冷清。

  他稍稍松了口氣。

  這時候,白晨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瞇著眼睛,朝長廊緩步走去。

  蘭空趕緊擋在他身前,正色道:“此處是郡守最喜歡的花園,二位不要太放肆了?!?p>  白晨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說:“慌什么,我只是看到那里躺著的琴而已?!?p>  順著目光,長廊的邊上果真放著一把古琴。

  百寶這時候走過來,“白毛,你也聽到了?”

  他指的是方才的歌聲。那歌聲來得詭異,忽緊忽慢,像是催心一般勾人注意,但當(dāng)他們臨近時卻戛然而止,復(fù)歸寂靜。

  白晨點頭。他確實是因為歌聲吸引而來,在等級森嚴(yán)的人類府邸中,夜深人靜卻突然有人吟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白天時白晨就覺得清奎奇怪,主要是他口中的天神教怎么聽都不像是名門正派。他雖然不算什么好事之人,但白天的遭遇令他很不舒服,橫豎睡不著,于是便出來走走,不料正好聽到了這歌聲。

  “許是不懂事的孩子把琴藏到這里了?!碧m空輕聲說道,臉上一片無奈。

  百寶沒有說話。

  白晨受不得院子里的花香,他努了努鼻子,連打了幾個噴嚏。眼見四周確實什么也沒有,不禁有些失望。

  “這些就是貢品?”他問。

  蘭空點頭,他挪動腳步,來到白晨身前的一株白花前駐立,彎下腰,伸手彈過白色花瓣上的水珠。

  “這一株白花名為流蘇之蘭,貌若飛鷺,凝白勝雪。聽聞修道之人愛以鶴自擬,流蘇之蘭高雅圣潔,姿態(tài)超脫,向來為大人們喜歡。二位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請求郡守送你們一些?!?p>  說話間,蘭空又逐漸恢復(fù)了其輕浮的語氣,似乎是對修道之人的藐視。

  白晨并不在意,他野路子出身,算個屁的修道之人。況且他原本就只是想找個借口拖下時間,在這院子里多逗留逗留罷了,壓根就沒在聽蘭空說話。

  這時,突然百寶完好的左眼一飄,看到走廊盡頭有人快速跑過。

  他清楚地辨認(rèn)出是個很瘦的女孩,衣著寬松的白衣,拖著地面,赤腳,蹦跳得像個兔子。

  百寶望向白晨,白晨立馬會意,朝著長廊的方向急速沖上去。白晨其實并沒有看到人影,有此反應(yīng)完全是得益于和百寶的默契。

  蘭空臉色一變,急忙想要喝住白晨。但白晨一向雷厲風(fēng)行,等他反應(yīng)過來要出手,白晨早就越過了他,沖進了長廊。

  白晨幾步?jīng)_到長廊盡頭,精神緊繃著,借著月光巡視四周。令他失望的是,長廊的盡頭竟是一條死路,周圍僅有成片堆積成山的雜物,除此之外,沒有人類的蹤影。

  蘭空追得很快,第二個就趕到了。他勃然大怒,斥聲道:“你這家伙,好不識好歹!”

  白晨懶得理他,扭過頭對剛跑過來的百寶晃了晃頭,表示一無所獲。

  真是怪了。百寶盯著那一堆雜物,想不通自己怎會看出一個女人來。

  蘭空還要咒罵,但正欲開口時,肩膀落下一只大手,頓時噤了聲。

  兩人回頭,發(fā)現(xiàn)了站在蘭空身后的來人。

  竟是清奎。

  沒人留意到他是怎么出現(xiàn)的,此刻的清奎目光如炬,一臉漠然地看著百寶和白晨兩人。

  “寒單城的夜里很冷,諸位還是歇息吧?!?p>  清奎的話簡單明了,簡單明確的逐客令。

  百寶和白晨對視一眼,總不能對花園主人的話充耳不聞,于是只好撤退。

  第二天早上,百寶和白晨找到宗器,讓宗器替他們向清奎打探西院的情況。主要是是否是住著人的,尤其是一個女人。

  宗器聽兩人的口氣像是清奎在拐賣了個人似的,心里雖然疑惑,但不敢怠慢。

  但在親自問過清奎后,卻只能得到如此答案:

  “不過是花圃中負(fù)責(zé)打理的花奴罷了,不用在意?!?p>  清奎如是說,沒再過多解釋。

  白晨確信清奎沒有說實話,百寶也覺得昨夜自己看到的絕不是一個所謂的花奴。

  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有限,他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清奎,第二天一早就隨花隊前往放天城,如果今夜未能查明真相,恐怕就不再有機會。

  于是兩人決定夜里再探西院,順便這次加上了宗器。

  然而,這一次他們整整守了一夜,卻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昨夜吟唱的女聲消失,那干瘦的女孩也沒有出現(xiàn)。

  看來清奎早有準(zhǔn)備。

  宗器開始懷疑事情的真?zhèn)?,按理說身為郡守,私自匿藏一個女孩似乎是很難以理解的事。他實在想不通清奎有何種理由這么做。

  白晨和百寶無法解釋。這一晃而過的景象就像是一段剪影,一下子完全逃去,無法掌握。

  這天一早,花隊的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把花園里的花卉打包后,裝進箱子里,然后一箱一箱地往馬車上搬。

  箱子很大,即便如此也裝了數(shù)十箱,動用了十多輛馬車。

  白晨坐在府門前的石階上發(fā)呆,嘴里自言自語說著:“花奴……”

  宗器走過來,嘆了口氣,“這件事我已修書,待回去后就可呈交給朝廷。至于要怎么調(diào)查與處理,到時自會有人去做。我們只是過客,這不是我們職責(zé)所在?!?p>  他雖然不是很相信兩人,但畢竟說得信誓旦旦,他又不得忽視,于是做好修書,等回去后交給王府決斷。

  白晨停止了念叨,默然地點頭。宗器說得沒錯,他們不是什么辦案的使者,寒單城要怎么處理,這是朝廷內(nèi)部的事。

  只是感到不快,不僅是那個花奴,還有那些長尾族人。整座寒單城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壓抑得喘不過氣。

  “這鬼地方早晚會有報應(yīng)的?!彼藓薜卣f。

  百寶從馬車上探出頭,向他們喊:“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白晨一愣,沒好氣地說:“你就不生氣?”

  百寶一臉的無所謂,甚至伸手還掏了掏鼻屎,“生氣啊,所以更要走了?!?p>  他說完后直接縮回了馬車。

  花隊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差不多了,箱子都塞到了馬車上,就差他們就可以離城了。

  白晨正要發(fā)作,突然覺得這家伙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這家伙是想到了什么。想到這里,他跳上馬車。

  宗器自然跟上。

  白晨緊緊盯著百寶,而百寶則在透過窗布瞄著窗外的景色。

  這時馬車周圍出現(xiàn)了不少穿著縞素的瘦削女孩,她們手捧著紅色的花瓣邊走邊跳,口中念著難懂的咒語,像是唱歌一樣。而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刻著一個紅色的“奴”字。

  他們就是花奴,現(xiàn)在做的應(yīng)該是天神教獨屬于花隊出城的的一種儀式。

  終于,白晨忍不住了,“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百寶看著窗外出神,嘴巴卻是喃喃道:“我救了你一命呢?!?p>  “你在胡說什么?”白晨一臉驚詫,連同旁邊的宗器一起。

  百寶面無表情,眼睛卻慢慢瞟上了馬車行進過的街道上,那些仿佛翹入云端的屋脊。

  “好強烈的殺氣,若是此刻中途下車的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吧?!?p>  白晨和宗器相視一眼,頓時了意。

  宗器心里一緊,語氣隱隱發(fā)狠道:“他們竟敢……”

  “他們一定是在掩飾著什么!”白晨當(dāng)下結(jié)論,語氣斬釘截鐵。

  “別發(fā)狠,放松點。”百寶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是因為掩飾,而是因為冒犯。我見過不少教派,所有的怨恨都基于冒犯,天神教也應(yīng)該這樣?!?p>  “冒犯,冒犯了什么?那個花奴?”

  百寶沒有接著解釋,反是指著窗外,說道:“看,這里的奴隸如此光明正大呢?!?p>  白晨怔了怔,順著目光望去,果然見城門邊一遮得嚴(yán)實的婦人腳下戴著腳鏈,在緩慢地移動著。他清楚地記得,至少在數(shù)千年前,如今三宗之一的九道宗先祖就定下法令,在法令上取締所謂奴隸的存在,哪怕是最與之相似的所謂家奴下人等,也必須按照法令而存在,任何忤逆法令的人都會遭到法令門的制裁。

  諸如囚禁、傷害、戮身、惡辱者,均為道宗法令不容,雖然實際上不少世家大族早就突破了限制,但就表面上也會做做樣子,畢竟這不僅關(guān)乎違反法令,更是會讓家族名聲掃地。像寒單城這般使喚奴隸肆意妄為的,白晨從未見過。

  更加詭異的是,寒單城就像獨立于帝國之外,連法令門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白晨握緊拳頭,不禁怒火中燒。

  “這天神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早知道寒單城與外界多有不同,卻從未想過竟會如此惡劣?!弊谄饕搽[隱有些動怒。

  這時百寶放下簾布,目光回到馬車內(nèi)。虛空眼一轉(zhuǎn),手中多出一個八卦羅盤。

  “你們聽說過古仙道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白晨眉頭皺了下。

  百寶點了點頭,“其實早在數(shù)萬年前,人類就已經(jīng)在神族的幫助下修行了,那時的人類覺悟出名為仙道的修行道法,與今天的道法相似卻不同?!?p>  “古仙道?”宗器聽得一頭霧水。

  “關(guān)于古仙道只有道宗的藏經(jīng)閣深處才有記錄,你不知道很正常。”白晨端著手,略顯驕傲。

  關(guān)于這個事,他最早也是聽百寶說的,難得能在外人面前顯擺。

  “古仙道是神族為人類量身打造的一門修煉學(xué)問,旨在尋找掌管人間的代理人。所以,通過修煉到達頂峰時,會被授予仙的稱號?!?p>  “可是……現(xiàn)今的得道之人也會有稱之為仙的說法,這可有什么不同嗎?”宗器不解。

  “當(dāng)然不同,古仙道內(nèi)有諸多境界,不同境界的人差別很大,以此將人類分為三六九等。”白晨接著百寶的解釋,“因為境界分明,就會形成類似塔層一樣的結(jié)構(gòu),恃強凌弱、弱肉強食不可避免。修行最講究天賦,這套規(guī)則只為強者設(shè)計,而弱者只配為奴。人間只有尊卑與強弱,不分對錯。”

  百寶松開托著八卦羅盤的手,讓其浮在空中,一時間,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無法絕止。他平平說道:“本就是聚沙成塔,沙能聚塔,亦能覆塔。于是古仙道消亡而天道漸起。這個羅盤是那個時代最后一位仙的遺物,自稱能測算天下氣運、機緣,只要把握了機緣,就掌握了神通。但他最后,是被一個農(nóng)民用鋤頭砸死的?!?p>  “啊這?”宗器對這個結(jié)果很是意外。

  百寶笑出聲來,仿佛那一幕親眼所見。他嘲笑著說:“那時候他也說,我是人間唯一的仙人,爾等凡夫俗子皆為下民。有個農(nóng)民不服,他就打了農(nóng)民的脊骨,說對方氣運殆盡,命不久矣。然后,就被砸死了,死的很慘。而農(nóng)民呢,自然也沒有命不久矣?!?p>  “這是為什么?”

  百寶抓住空中的羅盤,目中瞳孔隱隱透出紅光,“因為氣運也好,機緣也好,命數(shù),生死,已經(jīng)不能為人類掌控?;蛘哒f,本來也沒有,只是一個神族庇護下的謊言罷了?!?p>  他冷笑一聲,“可惜,神族對生死的掌晤,連我……族遠(yuǎn)古魔王真墟君主半個指頭都比不上。謊言戳破后,就不會再有人愿意回去了。”

  “簡單地說,古仙道本質(zhì)上只是一個神族用來掌控人間的謊言?!卑壮亢唵慰偨Y(jié)。

  他歪著頭,疑惑地看著百寶,“不過百寶,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謊言是怎么被破的?”

  百寶沉默片刻,掛著血痕的眼睛望著腳下發(fā)呆,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p>  最后他如是說道?!翱傊藗兒ε鹿畔傻赖娜跞鈴娛?,部分人類轉(zhuǎn)而追求道的根本,道無常,道有常,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稱之為天道。當(dāng)今的天道繼承自古仙道,很難說它是否已經(jīng)徹底摒棄了弱肉強食的鐵則,還是變得隱晦了。但正如現(xiàn)在人類說的,玄牝主修心,九道重修學(xué),陽生者絕世逍遙。如此種種言辭在那個把弱肉強食、奴役萬民當(dāng)成正當(dāng)口號的人間煉獄是不可能存在的?!?p>  宗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忽然明白了。”白晨眼睛一亮,豁然開朗?!半y怪我怎么看那個蘭空都不對勁。他身上的靈氣浮動得厲害,實力定然不弱,但言行卻如此鋒芒畢露,一點兒也不像修習(xí)天道的道人。現(xiàn)在想來,他更像是個修習(xí)過去古仙道的才是?!?p>  “古仙道是神族與人類關(guān)系最密切的時候,現(xiàn)今人間的大部分所謂神族城市也是那時建立。與之同時,各類歌頌神族的教派應(yīng)運而生,天神教就是那時的產(chǎn)物。只是沒想到過去那么多年,它居然還會存在。”百寶嘆息。

  “等等,那按你們的意思,古仙道不是早就無法修煉了么?”宗器感到奇怪。

  “古仙道有命宗與術(shù)宗,命宗為主,掌握的是生死氣運的大神通,術(shù)宗為輔,掌握的是天地規(guī)律御靈之術(shù)。我所說的那位最后的仙人并未修習(xí)過術(shù)宗法術(shù),后來的天道法術(shù)也是術(shù)宗法術(shù)的發(fā)展。命宗沒了,古仙道本該沒了,但有人固執(zhí)守著修煉為仙乃至神的念頭,用命宗的軀殼,套著術(shù)宗的內(nèi)在,固執(zhí)地要向神族盡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他們修的其實是想要成為神?”宗器十分吃驚。

  白晨瞥了他一眼,“人怎么可能成為神?自稱為神的人類,不過是一些自欺欺人的人上人罷了。人只能成為人,或是杰出的人,或是失敗的人。”

  “那他們追求些什么?”宗器感到迷惑。

  “他們以為他們能成為神?!卑賹毣卮鹆怂?,“所以虔誠,所以瘋狂?!?p>  宗器低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嘆息道:“看來,這個問題真是不好解決。”

  “但我們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么?”白晨說,眼里閃過一抹亮光,“百寶,你有辦法么?”

  百寶搖了搖頭,“沒有。停留在舊時代的人,他們固執(zhí)地守著舊物,虔誠而瘋狂,已經(jīng)很多年了。只有他們自己能喚醒自己,或者,等待滅亡?!?p>  白晨少見百寶說話間如此冷漠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悲憫,仿佛不過又見證一個種族的興衰。

  馬車逐漸遠(yuǎn)去,馬車的身后跟著的依舊是馬車,據(jù)說上面存放著的是清奎送去放天城丞相府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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