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險
跳皮筋三人組里的另一個女孩看了看教室里面的夕白,嫌棄的給那個男孩說“三班的,就憑你們值日打掃的時候往臭水溝里倒垃圾然后掃到我們班門口,你就不配追她你知道么?”
博多藤四郎幾百歲都沒見過這個世面,驚呆了。
那個男孩子換了個女孩終于硬氣了,給阻止他的女孩說“說句話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一定要追她,而且怎么不說你們一班的把垃圾都倒我們班門口水溝導(dǎo)致我們流動紅旗都沒了。”
“嘿呀你還有理了,你們班衛(wèi)生委員都認(rèn)了是你們下游掃上來的,哎大家聽仔細(xì)了,這個三班的怪我們做壞事,還要來追我們班的妹子,揍他!”
“你今天說的話可不要不承認(rèn)”
“得了吧,你一個什么班委都不是的人有什么資格來說這種話,你在場嗎?”
那個男孩好像是被逼到窘迫的狀態(tài),看了看四周都看著他的同學(xué)們“誰說我要追她了”
跳皮筋三人組正好接話“大家都聽到了啊,就算是我們班沒人要的暴力女,你三班的也別想追,要是被我們看見你就別想好”
這時候男孩的親友問出了博多也想知道的事情“她怎么暴力了,她不是你們班最好看的嗎?”
那幾個女孩子得意洋洋的說“她呀,你不知道,仗著好看學(xué)前把人給打了,還住一條街呢,人家家長都鬧到學(xué)校來,不是暴力女是什么,能把人家三個男孩按在地上打呢”
博多有些吃驚這件事,但主人沒有說話,他也不好為她做什么決定,只要她開口,他會幫她的,但是她沒有說話,仍舊看著自己的作業(yè)本,甚至被人說自己的事情,也還能動筆寫作業(yè)。
一年級的作業(yè)看起來不是很多的樣子,門口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她似乎是寫完了作業(yè),裝在書包里,關(guān)了門窗鎖了教室去了后操場,小學(xué)大致呈日字形,前院是一二三年級,后面是四五六年級,中間一杠是做倉庫的孔子廟。
后操場的門剛被教導(dǎo)主任鎖了不讓社會閑散人士進(jìn)來鬧事,現(xiàn)在還有保安在巡邏。
夕白背著書包去六年級,博多跟著她,心想自己是經(jīng)過極化修行的短刀,自己哥哥都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主人應(yīng)該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
夕白上了樓,叫了個姐姐跟她一起走。那個大一點的女孩子收拾書包鎖了教室,帶著夕白翻過小學(xué)后操場的欄桿,走了附近居民區(qū)的小巷子,打算繞過鎖著的后門,家長今天交代帶著妹妹去別人家里做客。
博多心頭一涼,這個路線沒成年人不是給溯行軍機會么,只好跟著翻了欄桿繞過別人家院子出去。
果然在快要出巷子的時候,路邊的柳樹上黑色的霧氣出來一個敵大太刀,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被姐姐看見了,姐姐喊了一聲“快跑”就溜了,還在想事情的夕白并沒有回過神來,慢了半拍才跑。
博多一看這肯定躲不開,只好從人家墻頭上竄出來給了敵大太一刀,又拿著刀鞘擋著對面院子上冒黑氣的另一個敵槍,路上打著旋的黑氣里還有一個敵薙刀和兩把敵短刀追著兩個小女孩去了。
小學(xué)放學(xué)早,現(xiàn)在才下午五點,上學(xué)的早就到家了,有工作的要六點才下班,做生意的不到晚上不回來,小巷子里根本沒有成年人,夕白跟著姐姐跑,巷子倒是熟悉的巷子,這條小巷可以通向自己家,路倒是知道,但是有八條分岔路,夕白剛剛愣了神,不知道姐姐往哪里走了。
夕白現(xiàn)在在一個五岔路口喊了幾聲,沒有人來,也沒有姐姐叫她,后面遠(yuǎn)遠(yuǎn)跟著三個怪物,夕白轉(zhuǎn)身佯裝跑進(jìn)一個巷子,翻過一個種滿了薔薇的院子,捏了一手刺也來不及喊疼,從院子另一側(cè)爬狗洞跑了,等博多追上來三刀解決這幾個在路口徘徊的敵人,他也找不到審神者的蹤跡了。
夕白朝著南泉山的方向不停的跑,路上的人就看一個小孩一直跑不知道說點什么,直到她在山腳遇到了兩個高大的人,是兩米多的太郎太刀和日本號,夕白先看見的是日本號的槍,她想到剛剛的敵槍,又嚇得渾身一抖,等太郎太刀蹲下來問她怎么了,才如夢方醒,但還沒認(rèn)識這兩人,又怕他倆是人販子,不管是怪物還是人販子,她都覺得很危險。
夕白不知道這兩個人跟鶴丸國永還有博多是一起的,陰天的時候只有匆匆一瞥,并沒有看清,而且小孩子對高大健壯的人是有本能的害怕的,
夕白抬頭看太郎太刀,這個人拿著非常大的刀,從小孩子的角度來看也不像是個好人,雖然長得好看,但長得好看的人販子也是人販子。
太郎太刀只見夕白盯著他看,以為是嚇到了,正放下自己的大太刀打算安慰她一下,誰知夕白伸手往書包里一摸,一把左輪手槍就抵在蹲下來的太郎太刀太陽穴的位置。
冰涼涼的觸感讓太郎太刀也咽了口口水,夕白朝日本號說“不準(zhǔn)動,不然我就殺了他”
日本號也很迷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正要開口解釋,小女孩就說“別說話,不然我就開槍了”
想要解釋的日本號和太郎太刀心頭一涼,又不敢說話。
三人僵持著,直到博多藤四郎和鶴丸國永還有山姥切國廣找過來。
這三個人看見這個情況也驚呆了,山腳這個時候沒有路人。
鶴丸國永只好上來刷臉“那個,他倆跟我們是一起的,沒必要……”
夕白看見是鶴丸,認(rèn)知里覺得他是父親的朋友,就呼了一口氣,放下金屬玩具槍,把槍塞自己書包里,撿起丟地上的書包回家了。
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回頭給幾個人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嚇到了。”又覺得解釋不解釋也沒事,反正是父親的朋友,不會跟自己一個小孩子計較,但還是要說一聲,就接著補充“這個是金屬玩具槍”說完還按了一下扳機,槍支發(fā)出一聲啪的響聲還冒出火藥的氣味,但沒有任何子彈出來。
夕白又展示了一下那個左輪手槍的左輪,是一圈吸管大小的火藥圈,做成了左輪可以放下的樣子,讓一個小錘敲擊這個火藥,發(fā)出類似槍的聲音,其實沒有殺傷力,只是外形比較真的玩具。
這個年代真槍都有,這把假槍僅僅提供一個狐假虎威的威懾,最有效的交涉永遠(yuǎn)在開槍前。
夕白鞠躬道歉,說完她也沒走,走過去問鶴丸國永“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嗎?”
鶴丸國永也還在驚嚇里,主要那個時候,雖然主人是小女孩,但是那個氣氛沒人會認(rèn)為她拿的是假槍,他聽到主人問話才開始撒謊“是的,你爸爸讓我們跟著你的”
夕白點點頭似乎理解了這件事“叔叔,你給我爸爸打電話吧,我跟姐姐走丟了”
鶴丸國永是個少年人體態(tài),還在目瞪口呆的消化叔叔這倆字,倒是山姥切反應(yīng)比較快,同小女孩說“我們出來沒帶,也不知道你爸爸今天在哪兒,我們先送你回家好嗎?”
夕白點點頭,背著書包回了家,后面跟著五個男人。
路上遇到的人多了起來,倒是有幾個人同夕白打招呼,還問起這幾個人,夕白也不多解釋,說自己爸爸讓他們送自己回來。
那些人也點點頭似乎同他們打招呼,山姥切國廣作為隊長朝他們也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夕白被嚇了一跳,拿槍那會兒似乎有點應(yīng)激反應(yīng),這會兒放松下來,有點困,跟這群人明顯的領(lǐng)頭人山姥切國廣做了簡單告別就回家了,也沒有留他們下來,她還是害怕。
夕白洗了手摘刺簡單擦了點酒精脫掉外衣鞋子上床睡覺了。
仍是留著鶴丸守她。
等到晚上夕白的父母回來,媽媽給她帶了飯,夕白吃了飯,媽媽問她“今天沒跟你霄霄姐來,去哪里了?!?p> 夕白咽下飯說“跟姐姐走丟了,不認(rèn)識路,只好回家了?!?p> 媽媽接著問“是不是有人跟你一起的”
夕白抬起頭看著慣會懷疑她的媽媽,還是覺得應(yīng)該說實話“我和霄霄姐姐放學(xué)遇到了壞人追,我倆走散了,遇到了爸爸的朋友送我回家了”
媽媽狐疑“你爸爸的什么朋友,你別亂信啊,萬一是人販子說認(rèn)識你爸爸呢”
夕白說“可是爸爸跟他走在一起過啊”
媽媽又教育女兒:“走在一起也不一定是認(rèn)識的,你爸認(rèn)識可多下九流的朋友,你不要跟他們接觸,熟人也有人販子”
夕白點點頭扒飯,吃完去洗碗刷牙了。
鶴丸等到了博多夜里來換班,博多藤四郎聽到媽媽同爸爸說“你女兒又騙我,什么你的朋友,一路上的街坊鄰居說她一個人回來的”
博多藤四郎和鶴丸國也都聽到了。
鶴丸國永看了一眼博多,說:“我知道這里哪里奇怪了”
博多……接了一句“結(jié)論?”
鶴丸國永說“除了審神者,這里沒有活人能看見我們了,他們除了昨晚我遞包子碰過審神者手以后被圍起來,其實其他人看不見我們,剛剛那些鄰居看似朝我們打招呼,其實只是朝審神者打招呼罷了?!?p> 博多藤四郎想了想接話:“所以?”
鶴丸國永說:“我們只用保護(hù)審神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