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鐘沈懿川還在和傅盛歡和平共處,下一刻他就扼住了她的喉嚨。
傅盛歡徹底的安靜下來,沈懿川把握著著分寸。
他的力度,只會讓傅盛歡吃些苦頭,卻并不會真的傷害到她。
“噓……乖一點……”
沈懿川的嘴唇緊緊的貼著傅盛歡的耳朵,濡丨濕的感覺,讓傅盛歡不自在的極力抵觸著沈懿川的靠近。
“不是你們說的金爺要退了嗎?怎么到了現(xiàn)在他還在管著G港一帶?”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
“G港進出口的貨物,那批軍火被攔了,要想安全的運過去,至少得給金爺提這個數(shù)!”
那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傅盛歡所在的地方卻沒有瞧到。
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你急什么,金爺一家做大,不給其他兄弟們活路,咱們這還是小利,上邊的人早就看金爺不順眼了,咱們只等著他們鬧起來……無論是誰上了位,最后都得安撫底下的兄弟們,我們吃不了虧就是……”
另一個人狠狠的吸了口煙,理智的分析了當(dāng)前的形式。
“聽說有些已經(jīng)洗白了的道上的人,想重新回來,咱們這還不能分一杯羹,他們過來湊什么熱鬧?”
“人家搭上的是總統(tǒng)署的下邊的人,手里頭有權(quán),想白吃黑,咱們雖然內(nèi)亂,可好歹不能被這種人給欺負(fù)了,這幾百年的咱們都相安無事,是他們白道的人貪了……”
煙霧繚繞的,讓傅盛歡皺了皺眉,嗆鼻的煙味兒,讓她嗓子發(fā)癢。
奈何沈懿川一直捂著她的嘴,不然她非要咳出來才行。
兩個人東拉西扯了一堆,其中傅盛歡還看到他們從口袋里拿出了槍擦拭著。
即便是她早就猜到了這圈子的復(fù)雜,親眼所見時,心中還是無比震驚。
只不過這時候她也學(xué)會了喜怒不形于色。
面上冷靜,心里已然是驚濤駭浪。
“怎么?這就怕了?”
沈懿川松開了扼住她脖子的手,傅盛歡大口的呼吸著,她像是渾身失去力氣了一般,靠在沈懿川的身上。
若不是方才她就緊貼著沈懿川被控制住,此刻已然要跌坐到地上。
剛剛有那么一刻,傅盛歡以為沈懿川真的要殺了她。
傅盛歡轉(zhuǎn)過身來,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和沈懿川之間的距離。
沈懿川靠在墻上,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只沒有點燃的煙,叼在了嘴邊。
他的眼中是一種傅盛歡看不明白的笑意。
“知道你選擇的這條路怎么走嗎?”
他手中把玩著打火機,只聽“砰”的一聲,打火機被點燃了一小簇火苗。
那火苗在他指尖跳躍著,在這燈光觸不及的角落里,發(fā)出微弱的光。
傅盛歡一直都知道,金爺所在的陣營,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世界用什么來衡量黑白兩道?
她在光明領(lǐng)域看到了太多的污垢,陷入泥澤無法自救,反而是那所謂的黑暗之地,給了她新生,救她于水火之中。
這世間的善與惡本就相互兼容,又何談什么是正,什么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