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事堂什么時候這么慫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降臨,聲若洪鐘,震的眾人耳朵內(nèi)嗡嗡直響。
人事堂諸位弟子面露喜色,紛紛躬身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父!”
那道身影是一位中年人,身穿鐵劍宗服飾,氣息強大,正是人事堂堂主鐵一格,他冷冷掃了一遍人事堂諸位弟子,道:“還知道我是師父?師父是怎么教你們的,我人事堂的原則是什么?都給忘了?”
諸位弟子齊聲道:“弟子們不敢忘記。”
“既然不敢忘記,那為什么要收入一個弟子進宗?現(xiàn)在是收弟子的時間嗎?我鐵劍宗乃劍域頂尖勢力,有自己的驕傲,豈是阿三阿四就能隨便進的?”鐵一格冷聲質(zhì)問諸位弟子,隨即轉(zhuǎn)身望向張明揚,沉聲道:“張?zhí)弥鳎悴辉陉嚪ㄌ煤蒙棠愕牡茏?,跑到這里干什么?難道就是為了讓此人進宗?”
張明揚嘿嘿一笑,道:“鐵師兄,此人是劍域少有的天才人物,連敗人事堂諸位弟子,堪稱劍域英才,你人事堂負責網(wǎng)羅天下英才,他,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
鐵一格聞言冷冷一笑,若是別人送這等英才進宗,他是雙手歡迎的,但張明揚,不行。
鐵劍宗,自創(chuàng)立以來,宗內(nèi)要職一直由鐵姓族人掌控,但張明揚要效仿萬劍城,學習陣道之術,創(chuàng)立陣法堂,深得宗主信賴,在宗內(nèi)地位頗高,這引起了鐵姓族人的敵視。
從山門被要求登記姓名籍貫,到人事堂諸位弟子的囂張,這一系列事故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張明揚威脅到了鐵姓族人的權利與利益。
鐵一格冷冷道:“我人事堂做事,還輪不到外人越俎代庖,招收弟子之期已過,任你天賦在高,實力在強,我人事堂依然是不收!”
人事堂諸位弟子個個臉色精彩,他們被陸豐擊敗,顏面掃地,心中正憋著一口氣,聽到師父強硬的拒絕,他們心中暗暗叫好。
陸豐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即便有張明揚的面子,進鐵劍宗竟然會遇到這么多的阻力,但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人事堂阻攔陸豐進入鐵劍宗完全是因為張明揚的緣故,他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舞柔眉頭緊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她已經(jīng)對鐵劍宗失望透頂了,這個所謂的人事堂真是糟糕透了,一群弟子無理取鬧也就算了,就連人事堂堂主都不愿讓陸豐進入鐵劍宗。
她心中奇怪,這樣的鐵劍宗真的是劍域五大頂尖勢力之一?就算是,恐怕也會很快式微吧。
張明揚還有些不甘心,道:“據(jù)我所知,你人事堂還有一枚內(nèi)門弟子名額牌,按照慣例,還是可以有人憑借這塊名額牌進入鐵劍宗的。這樣吧,我跟你比試一場,勝者便擁有這枚內(nèi)門弟子名額牌,如何?”
“你確定?”鐵一格看向張明揚,似要看透他一般。
“你不敢?”張明揚笑道。
場面一時非常的微妙,一個選擇,擺在了鐵一格面前,眾所周知,張明揚在前方戰(zhàn)場之中受傷,修為從冰境跌落到了風境,外人可能不知,但鐵一格卻非常清楚,張明揚經(jīng)脈受損,修為雖說是風境實力,但卻是最弱的風境實力,即便他有冰境強者的見識,攻防手段多一些,但畢竟實力在那里擱著,論實力,現(xiàn)在的張明揚恐怕不具備跟鐵一格一戰(zhàn)的能力了。
再者,張明揚經(jīng)脈受損,戰(zhàn)斗之中很容易引起舊傷復發(fā),而一旦復發(fā),則必敗無疑。
雖然張明揚現(xiàn)在胸有成竹,但何嘗不是擺的空城計呢,這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虛。
“我鐵姓族人,何時怕過?”鐵一格冷漠回應,手掌抬起,一柄黝黑鐵劍,在掌心凝聚,散發(fā)道道光芒,刺的眾人眼睛生疼。
好一會兒,眾人才適應那道強烈的光芒,看清了那是什么。
“本命鐵劍劍意!”
人事堂諸位弟子面色震驚,鐵劍宗之所威震劍域,便是擁有了本命鐵劍劍意,聽聞此劍意威力驚人,有毀天滅地之威,他們進入鐵劍宗,甚至所有進入鐵劍宗之人,都是為了本命鐵劍劍意。
包括陸豐也是,張明揚之所以讓他進入鐵劍宗,也是為了讓他進入鐵劍宗劍意堂主學習本命鐵劍劍意,不然,他何必讓陸豐進宗,直接親自傳授他就可以了。
“鐵劍宗以本命鐵劍劍意為立宗之基石,我們較量一下本命鐵劍劍意吧,看誰的更強一些,勝者,擁有內(nèi)門弟子名額牌。”鐵一格狡詐的說道。
他知道張明揚本命鐵劍劍意受損,而且張明揚曾是冰境強者,手段頗多,若是實戰(zhàn)的話,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所以他選擇了較量本命鐵劍劍意,以己之長,攻己之短,這正是他的狡猾之處。
眾人自然不知道鐵一格的用心,只感覺到他手中的本命鐵劍劍意非常強大,就連陸豐也從上面感受到了心悸,似乎只要一劍,他就會被瞬間斬殺,灰飛煙滅。
“本命鐵劍劍意,鐵劍宗立宗之基石!”陸豐心中默念一遍,覺得十分震撼,鐵劍宗身為劍域五大頂尖勢力之一,聲勢熏天,而本命鐵劍劍意,竟然是它的立宗之基,可見本命鐵劍劍意的規(guī)格有多高。
這也更堅定了他進入鐵劍宗,學習本命鐵劍劍意的決心。
“明揚,你的本命鐵劍劍意能強過他嗎?”舞柔看到鐵一格手中的本命鐵劍劍意,花容失色,緊張的對張明揚說道,鐵一格的本命鐵劍劍意太強大了,她心里很擔心。
“不知道,或許可以吧?!睆埫鲹P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
下一刻,張明揚踏步而出,抬起手掌,一樣凝聚出來本命鐵劍劍意,那是一柄黝黑的鐵劍,周身有道道流光,威勢驚人,但跟張明揚的比起來,無論氣息還是光芒,都差了很多。
“哈哈……”
人事堂弟子忍不住哄堂大笑,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就是這個樣子,各方面都比不過他們堂主的,甚至他們釋放的普通劍意,都比張明揚的耀眼。
陸豐掃了一眼那群人事堂弟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弱一些,但碾壓他們還是綽綽有余的,真不知他們有什么勇氣貶低本命鐵劍劍意,他同樣從張明揚手心的本命鐵劍劍意上,感受到了心悸,只要張明揚愿意,一個念頭,他就會立時被本命鐵劍劍意斬殺。
雖然相比較起來,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弱小一些。
鐵一格翻手拿出一只碗形的玻璃罩,道:“本命劍意,威力太大,就在這只防護護罩內(nèi)比試吧。”
說完,他隨手一扔,防護罩迎風見漲,化為一只巨大的防護罩倒在一樓大廳內(nèi)。
鐵一格意念一動,本命鐵劍劍意進入防護罩內(nèi),散發(fā)無盡威勢,光彩奪目,隱隱有劍鳴之聲傳出,似欲跟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一較高下。
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受其影響,也微微顫動,劍鳴之聲不斷,欲跟其爭鋒!
“去?!?p> 張明揚吐出一個字,本命鐵劍劍意光芒流傳,瞬間沒入防護罩內(nèi)。
兩道本命鐵劍劍意同處防護罩內(nèi),似有感應一般,劍鳴陣陣,猶如鐵血兒郎的沖鋒之聲,向?qū)Ψ綒⑷ァ?p> 只見兩道劍意猶如流星般在防護罩內(nèi)劃出兩道痕跡,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大家只感到地動山搖,人事堂閣樓似欲倒塌一般,好在僅僅持續(xù)了兩三個呼吸,便恢復了平靜,但大家還是心有余悸,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讓他們生出一種無力感。
陸豐也感受到了那種無力感,這才是本命鐵劍劍意的威力,隔著防護罩,竟然還有這么大的余威,真是恐怖如斯。
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防護罩內(nèi),只見兩道本命劍意一個盤旋,各自朝著對方再次沖撞而去。
“又來!”
大家面色難看,心臟一陣收縮,有些膽小的弟子已經(jīng)跑出人事堂大廳,來到了外面,遠遠觀看著廳內(nèi)的動靜。
果然,兩道本命鐵劍劍意碰撞,那種感覺再次襲來,那些逃到外面的弟子,甚至感覺到人事堂閣樓都跳動了一下。
陸豐絲毫不為所動,盯著那兩道劍意,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廝殺,兩道劍意不分上下,勢均力敵,現(xiàn)在兩者又一輪拼殺即將開始。
鐵一格的本命鐵劍劍意毫光綻放,似比剛開始還要耀眼奪目,而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似乎氣勢衰弱,果然,兩道本命鐵劍劍意再次碰撞,撞擊處釋放一道耀眼光芒,然后地動山搖,眾人看到,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似乎失去了飛行能力,拖曳著一道殘影,撞在防護罩的內(nèi)壁之上,而后滑落而下,重重摔在地上。
人事堂弟子都從震驚之中,微微恢復了過來,面帶嘲諷之色,張明揚的本命劍意不過如此,還是敗在了我們堂主手上。
張明揚臉色略顯蒼白,舞柔走上前去,擔心他因此受傷,柔聲道:“明揚,你怎么樣了?不行,我們就認輸吧?!?p> “沒事,一些舊傷復發(fā)了,若非如此,他還不值得我出手?!睆埫鲹P笑道。
“那你小心點?!蔽枞嵴f道,隨后退了回來。
陸豐眼眸凝視著防護罩內(nèi)張明揚的本命鐵劍劍意,只見本來跌落在地的本命鐵劍劍意,光芒閃爍,有一道道陣紋生出,附著在本命鐵劍劍意外,緩緩運轉(zhuǎn),生出浩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