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遲疑了片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的,皇城司所參與的事件,我們京兆尹府很難插手,所以那些收繳上去的裝備,應(yīng)該是存放在皇城司的?!?p> 凰九歌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總感覺京兆尹府和皇城司之間的隸屬關(guān)系并不太明朗。
雖然明面上京兆尹府是管轄著皇城司的,但皇城司的自主行動權(quán)實在是大的嚇人。
由此可見皇城司背后肯定是高官在掌控,在結(jié)合著宋琬的消息,多半就是祁首輔在背后扶持陳玉了。
但是宋琬既然能擔(dān)任京兆尹府的主簿多年,她背后若是沒什么勢力支持,凰九歌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我還以為,那些東西都放在了京兆尹府呢?!?p> 凰九歌小聲的嘟囔了句,端起酒杯倒進了嘴里。
宋琬沒有搭話,只是沉默的幫凰九歌斟滿了酒水。
就在宋琬稍微放松些了以后,凰九歌突然抬手指了指被青釉攙扶著的墨染,“宋主簿可見過這位小郎君?”
其實在凰九歌剛來到后院的時候,宋琬就注意到腿腳不便的墨染了,只是那時候她還沒有探明凰九歌的來意,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才沒有貿(mào)然詢問。
這會兒既然是凰九歌主動提到墨染,那宋琬自然也就順坡下驢的“注意”到了墨染。
宋琬先是仔細端詳了墨染一陣子,然后苦思冥想的皺起了眉頭,這才不確定的回答道:
“這位小郎君看著有些面生,似乎在皇城司見過一面……”
“狗官!”
或許是“皇城司”三個字刺激到了墨染那脆弱的情緒,墨染不受控制的,朝著宋琬怒吼道:“你們都是些狗官!”
坐在后院的諸位官吏臉色大變,看著墨染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善,莫名其妙的就遭到謾罵,不論是誰都會不爽的。
情急之下青釉松開了攙扶著墨染的手,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道:“讓你別給殿下添亂,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腿腳不便的墨染直接倒在了地上,悲憤交加的望著眾人,嘴里喃喃的念道:“都是些狗官!都是些狗官!”
凰九歌連忙走上前將墨染攙扶起來,“乖,先別激動,有什么冤屈必須要好好說才管用?!?p> 墨染眼中的瘋狂減退了許多,撲進凰九歌懷里小聲啜泣道:“早知道,我們就不應(yīng)該來京都的……”
凰九歌輕輕的拍打著墨染的背部以示安慰,鳳眸卻緊緊的盯著宋琬,“宋主簿,這位郎君是我在京兆尹府門外遇見的?!?p> “他向我講述了重大的冤屈,我估摸著和皇城司那邊脫不開干系,不知道宋主簿打算如何處理呢?”
宋琬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明白了凰九歌的意思。
“大人是想找去皇城司當(dāng)面對質(zhì)嗎?”
凰九歌點了點頭,“反正宴席我也吃完了,這京兆尹府到底應(yīng)該由誰說了算,必須要好生的掰扯掰扯。”
宋琬眼中一喜,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很是殷勤的幫著凰九歌攙扶墨染。
“大人,皇城司就在后院的另一邊,我這就帶您去!”
不知為何,凰九歌看著宋琬的嘴臉,忽然想到了帶路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