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來提攜你!”
凰九歌毫不留情的拆著臺,絲毫也不給宋琬留情面。
“再說了,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提攜?如果自己沒什么本事,旁人再怎么提攜也沒用!”
反正原主的性子就惡劣不堪,雖說來到了西渚之后脾氣有所收斂,但還是改變不了骨子里的傲慢本性。
凰九歌將原主那眼高于頂?shù)陌谅赂?,用來嘲諷她看不起的宋琬,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宋琬深呼吸了一口氣,眼底涌動著屈辱和陰狠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大人說得對,打鐵還需要自身硬。”
“下官愚鈍,的確沒有資格要求大人提攜?!?p> “知道就好!”
凰九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站在后院里這些神情各異的官吏,面上的顏色也緩和了許多。
“都坐下吧,本殿其實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們有往上爬的能力,本殿也不會閑得無聊來打壓你們?!?p> 在這些都已經(jīng)變成老油條的官吏面前,凰九歌也不指望他們能在恩威并施的技巧下變得俯首帖耳的,只要他們能維持表面的恭敬,那也就足夠了。
見凰九歌落座了以后,宋琬也跟著面無表情的坐下了,后院中的所有官吏就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般,也跟著規(guī)矩的坐好。
凰九歌掃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諸位官吏,目光定格在了宋琬的身上,“宋主簿在京兆尹府還挺有威望的嘛!”
宋琬朝著院子里的諸位官吏拱了拱手,謙虛的低下了頭顱,“不敢不敢,承蒙諸位同僚謙讓罷了?!?p> 話雖如此,但宋琬的眼角眉梢間還是有些掩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凰九歌眉梢輕挑,用筷子夾起一片牛肉放進嘴里,慢悠悠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勞煩宋主簿給我解釋解釋,我遇襲的那天晚上,皇城司都在干什么吃的?”
“這……”宋琬眉頭緊鎖,眼眸中的神情看著有些隱晦。
“大人有所不知,皇城司雖然隸屬于京兆尹府,但京兆尹府實在是管不住皇城司的那群捕快啊!”
凰九歌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宋琬,這就給自己上眼藥了?
“皇城司還有抗命不遵的膽子?誰給她們的勇氣?”
宋琬抬了抬手中的筷子,欲言又止的望著凰九歌。
“統(tǒng)領皇城司的總捕頭陳玉,可不是下官能得罪的起的?!?p> 凰九歌微微瞇起了眼眸來,鳳眸中的光芒很是凌厲。
“宋主簿,這陳玉又是個什么來頭?”
宋琬咽了咽唾沫,放下手中的筷子,湊到了凰九歌的耳畔,輕聲細語的提醒道:
“大人有所不知,陳玉的哥哥陳蝶衣,乃是祁首輔現(xiàn)今最為寵愛的侍君!”
凰九歌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沒將宋琬的消息當一回事。
“真是好笑!祁首輔身邊的侍君不知幾何,陳玉僅僅憑借著這個身份,就能在京兆尹府里橫行霸道嗎?”
宋琬苦笑一聲,眼中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下官這些人都是沒本事的,哪能像大人一般率性灑脫?!?p> 凰九歌端起桌面上擺放著的酒杯,不動聲色的詢問道:“按照宋主簿所言,皇城司都被陳玉掌控在手里……”
“那么當時調(diào)查我遇到襲擊的皇城司捕快,也是陳玉在安排調(diào)度咯?那些收繳上來的裝備,也放在陳玉手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