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渚宮殿的修建風格,比起北辰來要粗獷許多,多使用紅黃的配色來彰顯磅礴大氣。
記憶中,西渚的太上凰蘇阮居住青霄宮凌云殿,自從五年前退位禪讓給西渚帝蘇如晦后,就一直窩在凌云殿內(nèi)享樂。
或許是因為退位以后吃喝不愁又無憂無慮的,所以蘇阮的身體極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據(jù)傳聞,這兩年蘇阮身邊的侍君都增加了不少,并且還有兩三位傳出了喜訊的……
如此厲害的太上凰怎么說病就病了呢?
盡管此事有些蹊蹺,但不論如何都是西渚的家務事,凰九歌不想管,也管不著。
穿過寬闊的廣場,凰九歌緩緩步入凌云殿。
這里已經(jīng)站著不少前來侍疾的西渚貴族了。
得益于原主的記憶,凰九歌倒是還能認出不少熟悉的面孔來。
頭戴紫金束發(fā)冠,穿著銀色戰(zhàn)袍,面容剛毅的中年女子,是太上凰蘇阮的皇長女蘇如夢。
當年蘇如夢和西渚帝蘇如晦還爭奪過皇位,最后棋差一招還是敗在了西渚帝的手下。
在西渚帝登基以后,被封為梁王,安置在漠涼鎮(zhèn)守邊疆,如今還是得到了蘇阮病重的消息,才火速趕回西渚京都來的。
蘇如夢身邊,還跟隨著個身段纖細,用輕紗遮面的俊俏男子。
那人帶著兜帽,全身都籠在黑色紗衣中,只露出嫵媚的眉眼和眉心那點勾魂奪魄的朱砂痣。
凰九歌忍不住多看了那嫵媚男子兩眼,當然不是被他的美色迷失了心智,而是察覺到那男子身上有很多生命力旺盛的小玩意。
“那可是梁王從漠涼邊陲請回來的巫醫(yī),你若是不怕死,盡管上前去和他搭話吧!”
蘇云卿見凰九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嫵媚男子,冷笑著刺了句凰九歌,眼眸里除了化不開的怨懟與憤恨之外,還有些……醋味?
凰九歌攏著衣袖站在蘇云卿身邊,似笑非笑的問道:“三皇子可是吃醋了?”
“我……我才沒有!”蘇云卿語無倫次的辯解道:“你想找死,我才不會攔著你!”
“我只是擔心,那些長舌郎會亂嚼舌根,將克妻的罪名按在我身上……”
話還沒說完,蘇云卿倏然渾身一緊,目光閃躲的低下了腦袋,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凰九歌瞧著蘇云卿那不自在的模樣,難免有些好奇,難不成是他的心上人也到凌云殿啦?
左右看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剛才走進凌云的一對夫婦,或許就是引起蘇云卿不自在的罪魁禍首。
那體態(tài)嬌弱的男子和蘇云卿有些相像,凰九歌猛然想起,那男子就是西渚的四皇子蘇云禹。
蘇云禹的情緒似乎很激動,眼含熱淚止不住的小聲啜泣,他的妻主在邊上柔聲安慰。
盯著蘇云禹的妻主看了很久,凰九歌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蘇云禹身邊那雍容明艷的女子,就是蘇云卿一直念念不忘的祁羽凝??!
凰九歌記得,前段時間蘇云卿和祁羽凝這對苦命鴛鴦不是還在上演海誓山謀的苦情戲嗎?
怎么不聲不響的,祁羽凝就將蘇云卿的親弟弟,西渚的四皇子蘇云禹娶回家了呢?
而且瞧著他們的舉動,似乎祁羽凝和蘇云卿的日子過得還非常甜蜜呀?
那蘇云卿這個癡心的小郎君,豈不是會很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