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一挑眉,就聽到小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我知曉你跟暗影主宰就是姚姑娘是純潔的,嚴(yán)妍就是純粹的想拉你下水,所以我想問問,那個,姚姑娘婚配沒?我······”
“不是純潔的”
“啥?”后知后覺的小明“······”
鎧直接了斷的截斷了小明的話,獨留小明在原地凌亂,他只是想代替他表哥問候一下姚姑娘的生辰八字和婚配的意向,這么感覺像是捅了馬蜂窩,鎧滿臉陰霾,看著他的表情兇狠,活脫脫像是搶了他金珠子似的,
而且不純潔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們······小明心虛的,蹭蹭的跑開了,連回話都不敢。
晚上書院照常上完晚課散學(xué),上午那場鬧劇給大家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有不少跟露琰走的近的人,紛紛找露少爺咨詢這事情的真?zhèn)危Y(jié)果露琰很詫異的全盤否決,甚至揚言道姚頃是他的朋友,偶爾見面也是朋友之間的聚會,甚至信誓旦旦的說要問罪造謠的人,謠言不攻自破,
因為露琰的緣故,大家紛紛避開嚴(yán)妍如蛇蝎,就連露家二公子聽說了白天的事情后便鬧失蹤躲起來了,
罵罵咧咧的逃課跑路,掃把星女人,竟給他添堵。
因此晚課結(jié)束,本來還能三兩群的跟姐妹回家,如今嚴(yán)妍只得孤身一人,因為晚課拖了堂,月上中梢,大地已經(jīng)沉睡了,除了微風(fēng)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嚴(yán)妍獨自走在學(xué)院巷子的小徑上,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夜黑風(fēng)高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郁郁地走在路上,心越往下沉,該怎么辦?
她本來想報復(fù)鎧的輕視,一個女孩子表白被拒多沒面子,而且鎧毫不憐香惜玉,
傍上了露二少爺,她就想到了報復(fù)法子,這下吃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如今自己倒成了過街老鼠,
嚴(yán)妍越想越生氣,呼吸悶悶地在胸口,快要漲的炸開,忍不住一腳踹來阻擋自己的石子,
“垃圾、廢物,”
清脆的石頭滾動聲音,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好像被什么人給輕而易舉的阻擋了石子的去路,不遠處的黑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陡然的,毛孔襲過一陣寒氣,嚴(yán)妍手變得發(fā)涼,
“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站在屋檐下,沉浸在黑暗之中,銀色的短發(fā)在黑夜中格外醒目,冰冷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空間,深邃的眼窩,冰藍色瞳孔冷漠的注視著她,顯示著無法掩蓋的殺戮,那張刀削巖石樣面孔無比熟悉,
“鎧?”
妍妍瞳孔里映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寒冷無比,
鎧就像一個修羅,一步一步的緩慢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
“我說過不要招惹我,但是你不但招惹了,還招惹了她,”
那個她不言而喻,嚴(yán)妍渾身在發(fā)抖,甚至腳步虛浮,根本無法逃走,她精于魔道,但是對于武道卻只知道皮毛,剛想使用幻術(shù)逃走,卻發(fā)現(xiàn)鎧以光的速度近在咫尺,一手拽著她的臉頰,殺氣畢露,
“你說我是割了你的舌頭,還是廢了你的手腳,”
妍妍這下是真的慌了,搖頭晃腦的要掙開束縛,
“唔唔···我···我可是嚴(yán)家的掌上明珠,殺了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哦?”
鎧右手中長劍挽成了一朵花,銀光閃過,在嚴(yán)妍恐懼的眼神下卻收回了腰間,
“嘖,不能臟了我的劍,”
嚴(yán)妍以為鎧只是嚇唬她,略略松了一口氣,剛想嘲諷一句,臉頰的刺痛,只感覺口腔一股腥甜,劇烈的刺痛從舌尖傳來,漸漸麻木,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洶涌冒出的鮮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隨著鎧的動作,鎧的手指微彈,掉落一塊鋒利的石子,跟隨著墜地的還有從嚴(yán)妍口中斷裂的舌頭,這是何等的速度,
他松開角落里的嚴(yán)妍,
“還好沒沾到血,臟,”
嚴(yán)妍奄奄一息的匍匐在地,眼神迷迷蒙蒙一片,只看到鎧藍色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漸行漸遠,魔鬼,她早就應(yīng)該清楚他是魔鬼······
自從機甲偷襲事件時候,露天已經(jīng)好幾天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高塔家族術(shù)士親自去找占星師確認(rèn)過,獲得主宰之力,只能是鎧,
他煩悶的揉了揉太陽穴,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也無可奈何,本想著露琰借機獲取主宰之力,奈何他駕馭不了,”
巫師斟好一杯安神茶,遞在露天的桌旁,安撫著,
“總歸能召喚主宰之力,有,總比沒有的好,我們得加快進度了,切莫被高塔家族給捷足先登,這關(guān)系這族里的榮耀,”
露天接過茶水,煩悶的嘆了一口氣,
“哎,話是這么說,但是十多年了,興許鎧不知道擊殺暗影主宰就能獲取主宰之力,不然以他的心性早就動手,如今的鎧是越發(fā)參不透,小時候就極其聰慧,如履薄冰的活著,懂得進退和虛以為蛇,當(dāng)初他利用魔道術(shù)法變強大,基本是無敵的,所以我特意讓學(xué)院夫子以錯誤的方式授課,但他卻自己悟出了武道,他深不可測啊,如果獲取了主宰之力,后果不堪想象?!?p> 露天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
“我膝下的那幾個兒女,沒一個比的上他的,如果是我的血脈就簡單多了,可嘆,鎧越長大就越小心翼翼,很難接近,當(dāng)初換個院落就是為了方便監(jiān)視,誰知道那小子聰明的很,更別說蒙騙了,他怕是緊緊攥著暗影主宰當(dāng)做最大的籌碼,”
巫師贊同的點頭,
“鎧是何等聰明,魔種記仇的很,這十多年有暗影主宰在身邊修身養(yǎng)性,不就是蟄伏著等著反撲,我們既不能貿(mào)然讓鎧獲取主宰之力,又不能放任主宰之力消失,真是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