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頃向?qū)W院的院長說明了情況,再三保證不再無故曠課,差點寫保證書,蓋手印,院長才讓鎧恢復授課,
姚頃臨走前還再三叮囑鎧在課堂上表現(xiàn)好了一點,活脫脫的像寄托厚望,望子成龍的家長,
直到鎧不耐煩的將人轟走,才得以清凈,
姚頃臨走前,還再三回頭,
“鎧,我跟院長說好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他會直接來找我,所以,你一定不要招惹麻煩,還有如果被人欺負了,也來找我,再有之前那種事情,直接報上我的名,我來解決?!?p> 報上她的名有什么用途?暗影主宰又不是地頭蛇,鎧深吸了一口氣,再也受不了姚頃的嘮叨,
“知道了,你走吧,”
被嫌棄的姚頃,只能撇嘴轉(zhuǎn)身離開。
鎧并不是厭煩姚頃的啰啰嗦嗦,甚至是很享受,孤獨的人,總是渴望有那么一個人來管束著他,
但是鎧的叛逆心理,是在于姚頃總是拿著家長的身份自居,甚至像極了母親這個身份,因為他見過別人的母親就是這樣子,不厭其煩的教導自己的孩子,愛護,卻以苛責的姿態(tài)另類的方式去愛,
他不需要母親,而且在鎧的心里,姚頃的地位明顯不同,那種不同于親情,友情的情誼,像是突破而出的嫩芽,肆意生長,一發(fā)不可收拾,他需要的是別的,姚頃不懂,也不會懂,
鎧看著姚頃離開的背影,緊繃的情緒,總算放松了點,魔法球的這場鬧劇,他看清楚了姚頃的態(tài)度,更多是悵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傷,
他緩慢的轉(zhuǎn)身,身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惹眼的紫色羅裙,露娜嬌俏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鎧有些煩悶,不愛搭理,提腳要離開,他向左,露娜也向左,他向右,露娜也向右,鎧終于被惹惱了,捏緊了手中的極寒之刃,但是最終還是隱忍了下去,
“有話快說!”
露娜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義憤填膺的質(zhì)問著他,
“你是不是故意讓姚頃看到你的夢境,你不管是武道還是魔道,不可能輕易讓人窺得夢境,況且夢境碎片在你手中,不可能再重聚,除非是你自己故意將夢境制成片段,播放給別人,”
得不到鎧的回答,露娜不敢置信,她心目中的鎧,一直是正直勇敢的人,楚楚可憐的形象一直在自己心底,
夢境碎片出現(xiàn)她就看出來不對勁,雖然是拼湊出來的,但卻是真實的夢境,鎧明明可以不讓別人窺探到他的心思,為什么這么羞恥的秘密,他卻要公布于世,
露娜始終都無法明白,鎧這樣做的目的,吃力不討好,還讓自己處于這么尷尬的境地,那么只有一個目的,他是向所有人公示,甚至是向暗影主宰表明他的真實想法,這樣就真的太恐怖了,
“你為什么這樣做?”
鎧站在原地,眼睛都沒眨一下,如實的回答,
“看看她的反應吧,”
“反應,你是借由這樣的機會讓她知道你的心思遠離你,還是回應你?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對她···有感情了?”
鎧似乎笑了,自嘲的笑,
“好像平常人考慮的范圍,不在她考慮范圍之內(nèi),你都能看透的事情,她卻看不透,明明是那么聰明的人,情商卻低的可以,”
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鎧都沒有反駁的意思,露娜驚得合不攏嘴,
“鎧,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p> “抱歉,我似乎從來沒有讓你有過希望吧?”
是啊,他從來都沒有過希望,她在他心底其實都稱不上妹妹,終究是她一直以來莫須有的同情心,只是他們血脈相通,她是他妹妹毋庸置疑啊,
“算了,你既然不能接受我的好意,我也不會糾纏,但是我終究是你妹妹,明天我將出門游歷,你···好自為之?!?p> “不送?!?p> 露娜抿了抿唇,看著面前已經(jīng)高出她一個頭的鎧,曾幾何時,那個一身污泥的小子,變成了情竇初開的翩翩少年,他的天資卓越,她一直堅信,鎧能鵬程萬里,成為人人臣服的人上人本來可以適合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最終露娜緩慢的道,
“兄長其實我衷心希望你能幸福,可能是我覺得你們的鴻溝,不管是年齡,還是其他,都不適合,因為這超出了我,甚至全族人的認知,不止是因為她現(xiàn)在是你的監(jiān)護人,更因為她只是被召喚來的暗影主宰,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消失,我不想之后你會難過,”
鎧看著遠方的天際,一朵朵潔白的云彩,飛鳥穿過,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之后連來過的蹤跡都消失不見,他苦笑了一聲,
“謝謝你的提醒,我自己比誰都清楚,”
露娜張了張嘴,最終口中的話咽了下去,其實她想說,及時終止這份剛萌芽的愛慕情,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可是她沒有資格說出口,而且鎧從來都是固執(zhí)己見的人,說太多只會適得其反,她有些泄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一個下午都是文化課,鎧坐在書塾之中,一直都無法聚精會神,腦海中一直出現(xiàn)姚頃的臉,就像上癮的毒藥,讓人無法自拔,
夫子在臺上喋喋不休的講課,傳入耳邊的卻是姚頃說過的話,她說,
‘我跟鎧清清白白,就算是我們相愛又當如何?我們并無血緣,我也不是她父母,你拿什么來定義這就是齷齪,喜歡一個人就算是齷齪?’
相愛又如何,他們確實是沒有血緣啊······
就像是得到了啟發(fā),鎧的情緒突然明朗了起來,在嚴肅的課堂,莫名的染上了笑意,隔壁桌子上的小明毛骨悚然,
臨下課,小明這才敢找鎧搭話,他父親是學院的書塾夫子之一,他不搞什么拉幫結(jié)派,所以平常也能跟孤僻的鎧,搭上一兩句話,因為平常鎧太過嚴肅,而且也不愛搭理人,所以其實也并不熟,
他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開口詢問,
“那個,同窗,可以問你一個事嗎?”
ran染陌陌
三番四次截斷姚頃桃花的鎧,像不像是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