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p> 唇不由分說的覆上尹千繁的唇,這一次,她沒有躲開。
一吻結束。
云燼抬手溫柔的撫了扶她的腦袋,似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兔子般。
“別再否認了,我娶你好不好?!?p> 尹千繁把頭埋進他的懷里,點了點頭,沒有片刻的猶豫。
她想,就這樣吧,管什么天規(guī)命律,管什么人仙殊途,眼前的便是最重要的。她也不想再一味地克制自己,因為她猛然發(fā)現(xiàn),她竟一點都容不得別的女人靠近他,更別說與他淡笑風聲,亦或是舉案齊眉。光是想一想,便覺得怒火中燒。
云燼摟著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臉上是難得的笑容。
兩人就這樣抱著,誰也不說話,遠遠看去仿佛看到了歲月靜好四個字。
司凡也終于能擦一擦腦門上的冷汗,淺笑著轉身離去,那纖弱的背影看起來極像一位功成身退的高人。
……
自兩人確認了關系,尹千繁越看妙語越覺得不順眼。湊巧回朝日期將近,尹千繁便琢磨著將妙語送回滿春院,也省得她天天往云燼的院子跑。
但請佛容易送佛難。
妙語當初是她親自請回來的,如今沒服侍成云燼,倒是她自己跟云燼湊到一起了。尹千繁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親自跟妙語說,便遣了幾名婢女去,卻都被搪塞了回來。
問其緣由,大概就是國師大人不顧危險,救了安平城滿城百姓,她一個柔軟的女子,無以為報,自愿一生為奴侍候國師大人。
尹千繁表情凝重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自言自語道:“這是要以身相許的意思啊?!?p> 越想心情越復雜,可氣云燼這個榆木疙瘩卻什么也不知,只顧著拉著尹千繁花前月下。
這日午后,二人正在院子里悠然的下著棋。尹千繁氣不過,鼓著腮幫子瞪著云燼?!澳憔徒z毫瞧不出妙語對你不一般嗎?”
“妙語?”云燼微微蹙眉,似乎已經(jīng)記不起這個人。半晌,才云淡風輕道:“她啊,遣人打發(fā)了便是,留著也是無用?!?p> 尹千繁冷哼一聲,“你說得輕巧,但人家對你可是死心塌地的很呢,派去的幾個婢女都被她搪塞回來了?!?p> 云燼捏著棋子的手頓了頓,“無妨,靈均會有法子讓她離開的。對了,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啟程回朝,你今晚早點睡,別明日起不來床。”
“小瞧人了不是?!币Х边呎f邊放下手中的棋子,喜道:“將軍!國師大人,你又輸給小女子了?!?p> 云燼卻并不在意,隨手將棋子丟下,笑道:“只要你開心,我便是輸你一輩子,也是值得?!?p> 臉頰猝不及防的紅成一枚西紅柿,為掩飾自己的窘迫,尹千繁把棋盤胡亂的扒拉了幾下,不滿道:“便知道你沒認真同我下棋,不下了不下了,沒甚意思。”
云燼笑笑,走過去將心尖人打橫抱起,“也好,下棋的確乏味了些。不如好好商討一下婚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