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繁從清騰派回來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絞盡腦汁的想如何才能既不抗旨,又不讓江離和尚清秋兵刃相見。
苦思無果,干脆爬上了房頂,坐在上面捧著腦袋瓜望著月亮喃喃自語道:“月婆婆,你快告訴我怎么辦,我想不出來了?!?p> “月婆婆可幫不了你。”
突然響起的清冷的聲音把尹千繁嚇了一跳,扭頭便看到不遠(yuǎn)處躺在房頂上的云燼。
尹千繁生怕他問起江離和尚清秋的事,便佯裝沒聽到他說話,準(zhǔn)備悄無聲息溜走。
“怎么?躲我?”
尹千繁腳步一頓,只道是躲不過去了,只好硬著頭皮回過身來,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道:“方才沒瞧見,大人怎么在這兒?”
“我不能在這兒嗎?”
“貧道不是這個意思。”尹千繁連忙擺手道?!柏毜乐皇怯X得好奇,大人這么晚不睡覺,躺在屋頂上乘涼嗎?”
云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賞月?!?p> “大人好雅興,那貧道就不在這兒叨擾大人了,以免壞了大人的興致?!?p> 說罷,尹千繁便再次準(zhǔn)備開溜。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貧道……”
“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尹千繁心中一緊,心想完了,定是要問江離的事。
果不其然,尹千繁剛在一旁坐下,云燼便開口道:“聽靈均說,你為了救出江閣主,費了好些勁?真是辛苦道長了。”
“大人言重了,這都是貧道應(yīng)該做的?!?p> “早前聽聞江閣主與那清騰派掌門尚清秋關(guān)系匪淺,原本以為尚清秋會念著昔日情義不會傷及江閣主,沒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讓江閣主身陷險境?!?p> “傳聞不可信,大人也要謹(jǐn)慎些為好。”
云燼勾了勾嘴角,“如此說來,江閣主與尚清秋之間沒什么交情?”
“那是自然,況且青畫閣已經(jīng)歸順了朝廷,自是愿為圣上鞍前馬后,怎會與反賊有所勾連?”
“本想著江閣主會礙于情面不好與尚清秋兵刃相見,準(zhǔn)備書信一封讓圣上再另派他人,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江閣主忠肝義膽,剿滅清騰派也指日可待了?!?p> 尹千繁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雖心里苦悶,但仍開口道:“大人放心,江離定會不負(fù)圣命?!?p> 云燼略略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的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尹千繁感受到旁邊人的安靜,扭頭看了看,只見云燼雙目輕閉,氣息均勻,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留心看了下他的下巴,已經(jīng)沒什么異樣了,看來是用了自己拿給他的藥膏。
心里莫名有一絲喜悅,但轉(zhuǎn)瞬就被尹千繁強(qiáng)行止住。
料想自己方才又被美色所迷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道:“不爭氣不爭氣。”
“道長做什么?”躺著的人突然開口道。
尹千繁愣了一下,正在敲腦門的手硬生生的捋了捋發(fā)絲,“頭發(fā)有些亂了,我理一理。”
云燼聞言不可抑制的笑出了聲,此時若是靈均在場,恐怕又要懷疑自家尊上身份的真實性了。
尹千繁從未見過他這么笑過,頓時便有些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