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舞蹈?”琳瑯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住了,雖然這渡南身份也算不上高貴,但侍衛(wèi)最起碼比舞姬要高貴的多??!
“公主,還望您三思!”寄北再次跪在了地上,此次公主如此做,以后渡南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寄北怎的如此在意一個侍衛(wèi),難不成……”琳瑯俯視著寄北意味深長的笑了。
“公主要比屬下比就是了!”渡南握緊了拳頭,雖然他不想再被人指稱男舞姬,但為了寄北的名聲他什么也顧不上了!
“渡南,你此次若是應(yīng)了,以后就……”
寄北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渡南打斷了:“小姐,屬下本就是身份卑微之人,只是跳舞而已沒什么的!”
“好,既然你已接下,那我們就準備一下開始吧!”
“悉聽尊便。”
渡南放下了配劍上了臺,琳瑯看著他微微皺眉:“來人,給他拿身舞裙換上!”
“公主!只是比舞,何必如此!渡南他是侍衛(wèi),怎可和舞姬一概而論!”寄北已經(jīng)不顧周圍人的眼神,對琳瑯大聲喊道。
“呵,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而已,穿了舞裙又如何!本公主要他如何,他就得如何!倒是寄家姑娘,明明同家兄有婚約,如今對一個侍衛(wèi)如此看重,難不成你們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公主!”
寄北還要說什么卻被寄大人攔住了:“公主,小女自小性子如此,總是關(guān)心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還望公主,莫要怪罪!”
“父親,我……”
寄大人轉(zhuǎn)過頭瞪了寄北一眼,而后低聲對寄北道:“你若再袒護他,那今日他定會死在此處!”
“既然寄大人都出來說話了,那我也不好不給您面子,罷了,小侍衛(wèi),趕緊換上衣裳跳舞吧!場地讓給你,你先來!”說著琳瑯就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渡南看著一步一步走上高位的琳瑯,握著舞裙的手又緊了幾分。
“琳瑯,你又胡鬧了,我不是讓你……”
“好了哥哥,結(jié)果一樣就好了,何必在意過程!”琳瑯打斷了琳炳的話。其實開始時她想按照哥哥安排的那么做,可是渡南的眼神實在讓她討厭。那種眼神,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她,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區(qū)區(qū)侍衛(wèi),也敢如此!真是自不量力!
渡南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Q上了舞裙,他知道這個琳瑯是有意羞辱他,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為他根本沒有力量,若此時他反抗不僅是他的命,就連寄北也在劫難逃!侍衛(wèi)衣服落下的那一刻,連帶著渡南的尊嚴一同掉在了地上,舞裙加身更是屈辱的烙??!從那一刻開始,權(quán)利與地位的野心在渡南的心中埋下了種子。
歌聲起,曲歡而舞悲壯,月下的渡南宛如盛開在沼澤的花。寄北看著渡南的舞落下了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從今天以后渡南將會走到什么樣的境地!渡南,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一曲盡,舞終是結(jié)束了,可是舞臺中央,渡南依舊站在那兒低著頭,仿佛還沉浸在舞蹈中。
“渡南,”寄北坐在位子上喃喃的喚出了他的名字,不知為何,此刻的渡南讓寄北覺得很是陌生。
渡南慢慢的抬起頭,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高位上的琳瑯,那雙眼眸中寫滿了不甘,亦透露著難以掩蓋的殺氣,這個舞讓渡南再次想起了兒時的生活,那些因為寄北而忘卻的刻骨銘心的恨,如今全都涌了上來,渡南冷冷一笑,薄唇微啟:“公主,輪到你了!”
琳瑯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你以為就憑你的身份也配同本公主比試!本公主看你舞跳的不錯,難不成是舞姬出身!”
“公主,渡南既然已經(jīng)跳了舞,還望公主莫再刁難!”寄北走上了舞臺,跪在了渡南身邊,對渡南低聲說道:“渡南,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在。”
“寄北,”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此刻寄北站出來,就意味著要承受無盡的流言蜚語。眾口鑠金,未來的路,我們該如何走下去!“寄北,你說我們還能走下去嗎?”
渡南的聲音很小,但是字字敲在了寄北的心上。是啊,從這個臺上下去,他們以后面對的究竟是什么!寄北想不到,也不敢去想!
“哈哈,有趣,竟然說我刁難!”琳瑯笑了笑:“本公主可是說錯了什么?”
“琳瑯,莫要做的太過!”琳炳微微皺眉如今這個局面已然失控了,他果然不能太信任琳瑯??墒橇宅樖撬拿妹茫植荒墚斨腥说拿婀徊怂拿孀?,琳炳拉了拉琳瑯的衣服暗示她莫再做的太過分!
“哥哥,我看這個侍衛(wèi)甚是喜歡,而且寄大人的千金能看上的定有過人之處!我看他方才舞跳的不錯,不如就留在宮中當一個舞姬吧!”
“琳瑯!”琳炳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
“哥哥這是在怪我!難道不是……”
琳炳皺了皺眉,打斷了琳瑯的話:“你想如何便如何吧!”說完琳炳站起身,一甩袖子離開了。這個琳瑯真是笨的無可救藥,若非他方才打斷,她豈不是會把自己的計劃全盤脫出!罷了,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他的目的,至于誤會希望日后能解決吧!
“哼,好了,方才哥哥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從今以后,渡南就是宮中的舞姬了,而寄家千金,也該好好準備了,畢竟從明天起你也要入宮了不是嗎?好了,今日本公主累了,你們接著玩兒吧!本公主先行離開了!”說著琳瑯便也離開了。
寄北從臺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也離開了宴會,她不知道她該如何保持著她的修養(yǎng)繼續(xù)和別人說話!所有人都說她有著怎樣怎樣的地位,可到頭來她連自己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
“寄北……”
寄北轉(zhuǎn)過頭,渡南正站在她的身后,淚水從寄北的眼眶中噴涌而出,寄北一下?lián)淙肓硕赡系膽阎?,緊緊的摟著他:“對不起,對不起,渡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