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北,天已經(jīng)黑了,該吃飯了。”從觀月樓回來開始,寄北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里,就連渡南也不見。
“我不想吃了,你吃完就回去歇息吧?!奔谋钡穆曇魪姆块g中傳了出來。
渡南微微皺眉,已經(jīng)快一天了寄北一直不吃飯,這樣身體會扛不住的??!渡南一只手端著飯,另一只手輕輕的推開了門。屋內(nèi),寄北正坐在窗邊發(fā)呆?!拔疫€以為你把自己怎么了,竟然是為了發(fā)呆就不吃飯了!”
“你怎么還是進來了。”寄北并沒有回頭,依舊是保持著最初的姿勢看著外面的世界。
“你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渡南將飯放在了桌子上,而后走到了寄北的身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從你父親那兒離開之后,你便把自己關了起來什么也不說。”
“我只是想再享受享受此刻短暫而又虛假的自由?!?p> “你若想要自由,我可以陪你一起爭取,哪怕這路上有萬人阻撓,我也神擋殺神,若打不過,就同你死在一起,這樣也算得到了靈魂的自由!”
“哈哈,渡南,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那份勇氣,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擁有了?!奔谋笨酀恍Γ箝L長的嘆了口氣:“這么多年過去了,關于我的身份我一直沒告訴你。”
“你的身份?”渡南微微皺眉,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寄北有事瞞著自己,可沒想道竟然和她的身份有關。
“我不僅是魔界重臣的女兒,我也是魔界千萬年一遇的輪回。”
“魔界千萬年一遇的輪回?”渡南眉頭緊鎖,雖然他是舞姬出身,但是他也是明白的,所謂魔界千萬年一遇的輪回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沒錯,所以從出生開始我就是作為那個人的容器活著的。”
“那個人的容器?不是說魔界千萬年一遇的輪回代表著繼承初代女巫的法力嗎?怎么會是成為容器?”渡南瞪大了眼睛,若稱為容器,那寄北是不是就不復存在了!
“那只是騙人的謊言罷了,每一代的我們都是作為容器而存在的。所以,從一開始我的出現(xiàn),就意味著不會擁有自由!”寄北握緊了拳頭:“我一直想要逃,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想逃離,我只是想讓別人記住寄北,我只想讓這個世界記住我,哪怕有一天我比在了,這個世界也能留下我的記憶,我的殘影.......我,我真的害怕我就那么無聲無息的消失,我真的害怕!”
寄北說著說著漸漸的抽泣了起來,渡南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輕輕的撫摸著寄北的頭。認識寄北百余年,這是寄北第一次哭,以前無論發(fā)生什么寄北都是佯裝著不在意,可渡南知道,寄北并不開心,一直沒流淚,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哭:“寄北,我不會讓你有那么一天的!縱使是命運要你作為容器,你也只是寄北,也只能是我認識的寄北!你就是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我不管這個世界是否能記得你,我會一直記得你,一直把你放在心上,把你刻在我的骨頭上,把你融入我的血液里,直到我也消失不見.......”
“渡南!”寄北緊緊的摟住了渡南痛哭了起來,原來她也會有軟弱的一天,原來縱使軟弱了愛你的人也會依舊愛你。
幾日之后,渡南作為貼身侍衛(wèi),陪著寄北一起進了宮。
“他怎么會在這兒!”寄大人看著寄北身后的渡南對身邊的侍衛(wèi)低聲問道。
“大人據(jù)說是小姐帶他來的,而且小姐有意進宮也要帶著她?!?p> “你為何不早些告知我!”寄大人眉頭緊鎖,這個渡南當初就不該留下他,他遲早會出事!
“大人,小姐如今和這個渡南關系已經(jīng)越來越親密,屬下覺得,若此人不除,恐怕會生出事端!”
“你去安排一下,但要注意不要被北兒發(fā)現(xiàn)!”
“是。”
寄大人本以為此次對話并未引人注意,但是千算萬算他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他所有的對話都被魔界之主琳炳聽的一清二楚。
“哥哥可是聽到了什么?笑的竟然如此高興!”琳瑯喝了一口果酒,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琳炳,好奇的問道。
“琳瑯,你過來!”琳炳揮了揮手,將琳瑯喚到了身邊,小聲的對她說了方才聽到的話以及他的計劃。
“哈哈,哥哥果真是聰明,此舉一箭雙雕!那我就過去了,哥哥就等著看好戲吧!”
“你不要玩兒的太過火了。”琳炳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突然有些猶豫了,這件事她真的能做好嗎?
“哥,你就放心吧!”
琳瑯離開了主位,徑直走到了寄北面前:“你就是寄北吧,聽說你很厲害,不如和我比一場如何?”
“公主真是抬舉我了,我怎敢雨公主比試?!?p> “有何不敢,過些日子你就是我的嫂嫂了,和我有什么高低貴賤!”
琳炳看著琳瑯無奈的捂住了額頭,他這個妹妹果真是壞事!
“公主休要胡言!我家小姐清白之身怎可任你如此污蔑!”寄北還未說話,渡南便打斷了琳瑯的話。
“呦,哪里來的侍衛(wèi),竟然如此不知身份!我同你家小姐說話,你也配插嘴!”
“公主莫生氣,渡南他并無惡意,公主想比什么寄北奉陪便是!”寄北行了個禮而后看了一眼渡南。
渡南雖然不愿意,但是他也不想給寄北添麻煩,便也行了個禮:“屬下知罪,屬下方才僭越了!”
“你以為道歉就可以了嗎?我不想和你比了,我要和你這侍衛(wèi)比!”
“公主三思?。 奔谋币幌鹿蛟诹说厣?,渡南握緊了拳頭,他竟然又讓寄北為了自己下跪!
“公主想比什么?”渡南抬起頭看著琳瑯的眼睛道。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寄北便起來吧!”琳瑯將寄北扶了起來,接著道:“既然比試是為了活躍氣氛,那我們就比舞如何?”
“比武?屬下皮糙肉厚只怕會傷了公主的千金之軀!”
“呵,你在想什么!我怎會同你一個大男人比武,我說的比舞,當然是比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