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位海族戰(zhàn)士很明顯并沒有這種意識,拙劣的拍馬屁技巧甚至把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黑玄老祖逗笑了。
“看什么看?還不前面帶路,這位是我族老祖,不想死就長點眼力勁?!卑綇V黑著臉吼道。
面對這群天然呆、自然萌的族人,敖廣甚至有種掩面痛哭的沖動,想他英明一世,怎么會攤上這樣一群家伙,難道是上輩子作孽太重了?
可惜沒有人回答敖廣的問題,或許是因為天道輪回,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皆有來因,海族強大的武力底蘊,大概就是海族戰(zhàn)士用智商換回來的。
在這些海族戰(zhàn)士的帶領下,敖廣等人穿過漫長的洞穴,來到了與世隔絕的地底。
“老祖,這里就是一只死亡蠕蟲曾經(jīng)的棲息地,不過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的無影無蹤了?!卑綇V指著身前的一堆亂石說道。
“喲嚯!居然還是高階生命,死亡蠕蟲希望你不是浪得虛名,否則我這次豈不是白來一圈了!”黑玄盯著看了一會兒,繼而神經(jīng)質的嘟囔道。
站在旁邊的敖廣滿腦袋黑線,如果讓它束手無策的家伙只是個中階生命,那恐怕就是真正的貽笑大方了。
假設這些死亡蠕蟲都是十階的存在,敖廣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活著站在這里。憑借高階死亡蠕蟲的逆天表現(xiàn),他推測即便自家老祖面對十階的死亡蠕蟲都將一籌莫展。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里吐槽,他是不可能跟任何人談起的,畢竟不久之前的淤傷都還沒好利索,他實在沒有勇氣繼續(xù)作死了。
“還請老祖為我族清除這一禍害!”敖廣擺出了誠懇的態(tài)度。
“理所當然,要不是因為這家伙,我吃飽了撐得才會跑出來?!焙谛献媛冻隽舜认榈男θ?。
“老祖,可需要查看死亡蠕蟲的資料?還有我們經(jīng)過長時間戰(zhàn)斗總結出來的對抗經(jīng)驗!”敖廣邊說邊遞上一本小冊子。
“帶劇毒、會放電、能鉆地,應該就是死亡蠕蟲?!焙谛舆^小冊子隨便翻了翻。
“老祖一定要小心,這怪蟲的腐蝕性毒液很恐怖,其他手段也讓人防不勝防,您千萬不能陰溝里翻船啊,否則我沒辦法跟其他老祖交代。”敖廣千叮嚀萬囑咐道。
“你怎么比相柳還嘮叨?”黑玄老祖眉頭緊皺成一團,情不自禁的吐槽道。
“相柳又是哪位?”敖廣疑惑不解的問道。
“相柳老祖,你應該沒有見過,它一直隱藏在地底深處,從未主動露過面。不過據(jù)我所知,它或許應該是站在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強者?!焙谛献鏉M臉崇拜的說道。
“為什么?”敖廣實在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因為當我還沒覺醒靈智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特階強者了!嗨!我跟你說這個做什么,若是機緣足夠你以后定會見到。”黑玄老祖絮絮叨叨的說道。
然而他并不清楚,這番話在敖廣的小心臟里掀起了何等的驚濤駭浪,眾所周知海族突破高階之后,靈智才會真正覺醒。
所以那位素未謀面的相柳老祖,很有可能就是四大海域真正的主宰,即整個海族的主宰,畢竟能夠碾壓黑玄老祖一個大境界的存在,其恐怖已經(jīng)難以想象了。
“不用跟著我了,如果事情進展順利,我應該會找到它們的老巢,將它們?nèi)繙绲糁螅匦禄厝ソo你留個消息。反之,如果我一直沒回來,大概就是不幸遇難了,你們就盡快撤退吧,記得囑咐其他老祖,一切等相柳老祖出關,千萬不要冒險行事?!焙谛献媪粝逻@句話,便化成一道黑光,順著碎石縫隙鉆了進去。
猝不及防的敖廣簡直一臉懵逼,真沒想到這位老祖的頭這么鐵,居然試圖主動出擊,尋找死亡蠕蟲的巢穴。
“通知族人,全體撤出地下,這一番龍爭虎斗恐怕動靜小不了啊!”敖廣扭頭吩咐了一聲。
“明白!”
與此同時黑玄老祖正憑借發(fā)達的嗅覺,偵辨者石頭縫里屬于死亡蠕蟲的氣息,并逐漸向著長山山脈的最北端靠近。
“所有的氣息都匯聚在一起,目的地應該不遠了!”黑玄老祖深吸一口氣,瞇著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色豎瞳說道。
或許是因為大階位的差距,死亡蠕蟲一方并未差距到黑玄老祖的靠近,或許即便注意到,它們也不會將這個不起眼的小不點放在眼里,畢竟后者的個頭都不夠它們?nèi)揽p。
黑玄老祖慢悠悠的爬出碎石縫,來到一處非常寬敞的地下洞穴,這里的空氣非常干燥,它甚至有些不太舒服。
“嘿嘿嘿!小寶貝們,老祖終于找到你們了?!焙谛献孀匝宰哉Z的笑道。
沿著洞穴的方向不斷前進,黑玄老祖驚愕的發(fā)現(xiàn),它的目標——死亡蠕蟲族群,正隱藏在巖壁內(nèi)休養(yǎng)生息,只露出一副讓人看一眼就會做噩夢的面孔。
一圈尖銳的獠牙,隨風飄揚的觸須,搭配上已經(jīng)退化的小眼睛,一伸一縮的在石壁上活動,正常生物看一眼恐怕就直接嚇尿了。
然而黑玄老祖畢竟不是普通生物,即便是死亡蠕蟲口中不時滴落暗紅色的液體,將周圍堅固的巖石腐蝕的嗤嗤作響,即便是地下洞穴內(nèi),時不時出現(xiàn)亮眼的電火花,它依舊沒有放棄的打算。
然而看著地上一層粘稠的液體,它也沒有多少勇氣進去洗澡,畢竟周圍千瘡百孔的花崗巖已經(jīng)將其恐怖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黑玄老祖眼睛一轉計上心頭,它決定從石壁沒鉆開一條孔,對這些惡心的怪蟲進行突襲,畢竟皺著這么多怪蟲,一旦被圍毆它恐怕不會有太多好果子吃。
本著智取為上的原則,黑玄老祖強忍心中的不適,張開嘴朝旁邊的巖石咬了下去,結果不出所料,十階強者的牙口名不虛傳,堅硬的巖石被咬的粉碎。
當然吃一嘴碎石和泥土的混合物是不可避免的,相比美味可口的肉食,泥土的芬芳黑玄老祖似乎有些無福消受。
它只能通過不停的催眠自己,來迫使自己繼續(xù)張口啃土,在人族的紙質文獻中,它經(jīng)常見到吃土的字樣,原本有些好奇和懷疑,今天終于切實體會到了這種痛苦。
為了不驚動死亡蠕蟲,黑玄老祖甚至不敢輕易釋放自己的精神力進行感知,只能通過嗅覺和印象,堅持不懈的往前挖掘。
吃土的日子總是非同一般的漫長,就在黑玄老祖幾乎要放棄的關頭,它明顯感覺到了前面生命活動的氣息。
隔著一層單薄的巖壁,黑玄老祖被子里感動的淚流滿面,功夫不負有心人,它終于要見到回報了。
黑玄老祖扭了扭身子,帶著欣慰的微笑,后退數(shù)步像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單薄的一層巖壁自然無法阻擋它。
所以它順理成章的鉆進了這只死亡蠕蟲的身體,然后不顧一切的張開血盆大口一邊瘋狂撕咬吞噬,一邊不斷向外噴射著致命的混合類蛇毒,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送這只大家伙去見上帝。
這只死亡蠕蟲很快就感覺到身體的異樣,盡管神經(jīng)麻痹毒素導致劇痛一閃而逝,然而它還是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它一邊不斷開合著自己瘆人的圓嘴,試圖像自己的同伴求救,一邊瘋狂的掙扎著試圖從巖壁上鉆出來。
地面上對其他生物來說非常致命的毒液,對于它們而言卻是救命的良藥,實際上這只死亡蠕蟲正是打算將自己浸泡在腐蝕性唾液中,借助這種劇毒性的物質,將體內(nèi)的入侵者殺死。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當它成功掉進腐蝕性唾液中后,不僅黑玄老祖已經(jīng)鉆入了更深處,而且它被蛇毒的身體也已經(jīng)喪失了免疫腐蝕性唾液的能力,真可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其他死亡蠕蟲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族人掙扎了良久,最終逐漸失去生機,躺在腐蝕性唾液里不在動彈。
“報仇!”一道輕易的精神波動傳到了周圍所有死亡蠕蟲的意識海中,它們先是對視一眼,接著整齊的張開了死亡之口。
一連串明晃晃的電流在空氣中交織成了密集的電網(wǎng),然后直接落到了那位未曾死透的族人身上,將其直接變成了焦炭。
正在這只死亡蠕蟲體內(nèi)暢游的黑玄老祖只感覺眼前一亮,接著全身就一陣酸麻,意識海中一道輕易的電光閃過,差點讓它直接陷入昏迷。
關鍵時刻一枚金色的圓珠擋下了這股致暈的能量流,當黑玄老祖的意識再度回歸正常,赫然發(fā)現(xiàn)周圍原本香甜可口的血肉,都已經(jīng)變成了漆黑的木炭。
盡管心態(tài)差點爆炸,黑玄老祖依舊選擇了按兵不動,如果不趁此機會再陰死一只高階死亡蠕蟲,它豈不是要虧死了。
可惜事與愿違,巖壁上的死亡蠕蟲并沒有下來探查的打算,只見它們醞釀了一會兒,新一輪的密集電網(wǎng)重新開始交織,并穩(wěn)穩(wěn)的籠罩在了黑玄的頭頂之上。
哈似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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