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周致惦記的鐘情,正被許久未現(xiàn)身的顧璟琛扔到了床上??粗矍盁t了臉的鐘情,顧璟琛只覺得自己可能要被胸中的怒火吞噬掉了。想到剛才在白家看到的一幕,顧璟琛只覺得胸中的怒火還在蹭蹭的往上漲。
原來自收到鐘情前去白家參加宴會的消息,顧璟琛便因?yàn)椴环判?,緊跟著去了。只是他留在外面,并未跟著進(jìn)去。卻不想這個傻丫頭竟中了別人的藥,難道她不知道宴會上的東西要謹(jǐn)慎入口嗎?在收到內(nèi)線傳來的消息之時,顧璟琛只覺得自己怒火中燒,巴不得此時鐘情就在他的眼前,能讓他狠狠的揍一頓,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好不容易避開眼線,摸到了二樓他們的位置。卻一眼看到周致懷抱著鐘情將她放在床上,緊接著便傾身覆了上去,他眼見著周致吻上了鐘情的唇……來不及多做他想,顧璟琛急急縱身從窗戶上翻了進(jìn)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給了周致一記剪刀手將人打暈。而此刻已經(jīng)陷入迷離狀態(tài)的鐘情,竟還好死不死的往周致身上蹭,她這一動作更是增添了顧璟琛胸中的怒火。他動作毫不溫柔的搬開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周致,將下面的鐘情單手拎了出來。是的!拎了出來!從他動作粗魯絲毫不見半點(diǎn)憐香惜玉的行為,就足可想見他此時的憤怒是有多么強(qiáng)烈!
顧璟琛解下腰間系的繩子,托起鐘情將她扔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用繩子將鐘情和自己牢牢捆住。系好之后,顧璟琛確定萬分牢靠不會將鐘情摔了之后,才一轉(zhuǎn)身,朝著來時的路退去??v使鐘情再瘦,此時的顧璟琛也并不輕松,多年不曾拉練,體力著實(shí)下降了不少。
待平穩(wěn)落地,顧璟琛消去了地上殘留的痕跡之后,才背著鐘情一路向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只是一路上鐘情并不消停,即便是被綁著,也還是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前面的顧璟琛因?yàn)樗膭幼?,脊背都挺得僵直了。只聽他聲音別扭的輕聲安撫著鐘情道:“乖,不要亂動,我馬上帶你回家,家里有醫(yī)生正在等著呢,馬上就好了”。迷蒙中的鐘情仿佛聽到了顧璟琛的聲音,她一如小奶貓般的喃喃細(xì)語,嘴里念叨著顧璟琛的名字:“璟琛,璟琛……”。聽清鐘情低喃之語的顧璟琛,仿佛眼底積聚的情緒又重了幾分,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直往車門旁沖去。
顧璟琛動作迅速的解開綁著自己和鐘情的繩子,撈起人便扔到了后車座上。他不敢想象再讓鐘情待在自己背上,他會做出什么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事情。點(diǎn)火、掛檔、踩油門、起步,車子一下飛出去老遠(yuǎn)。顧璟琛一路狂飆,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才趕在二十分鐘內(nèi),從郊區(qū)直奔入市里。
到了地方,顧璟琛急急打開后座門將鐘情撈了出來,此時鐘情渾身的溫度高的有些嚇人。顧璟琛抱著鐘情一路狂奔進(jìn)屋,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叫人:“杜野呢?杜野!快!人帶回來了”。而這位名叫杜野的年輕男子正打著哈欠,慢慢悠悠的從一間房中出來:“來了來了!你們真是一天也不消停,可難為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從房間里出來的顧璟琛眼神危險(xiǎn)的瞥他一眼:“再不進(jìn)來,我現(xiàn)在就讓你變成殘胳膊殘腿”。杜野立馬小跑進(jìn)屋,其他人見此都特別不屑的吐槽一聲,可真是個欠收拾的!顧璟琛是什么人,那是一個不管遇上什么大事,都能穩(wěn)如泰山的人。而此時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因?yàn)橐粋€姑娘如此焦急,那便可想而知這個姑娘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也就只有杜野那個欠調(diào)教的小子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一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剛剛還吊兒郎當(dāng)?shù)亩乓耙幌伦幼兊卯惓UJ(rèn)真。他先給鐘情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然后才動作迅速的取出自己的各種儀器,在鐘情的身上鼓搗。是的,在顧璟琛看來就是各種鼓搗,因?yàn)樗麑?shí)在看不懂杜野的操作。但他從來不會小看杜野的醫(yī)術(shù),于醫(yī)學(xué)一道,杜野就是個天才。
大概過了幾分鐘那么長,顧璟琛便看見杜野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了解,杜野只有在遇見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的時候,才會不停的皺眉。難道是鐘情所中的藥特別難解?他想開口問問杜野,卻又怕打擾到他,顧只能暗自著急?!拌?,抱歉,這位小姐所中的……其藥性太過于強(qiáng)烈,我解不了……”好不容易等到杜野開口,卻是這樣的答案。顧璟琛有些暴怒的揪住杜野的衣領(lǐng),將他拎到與自己平視的位置才惡狠狠的道:“憑你的醫(yī)術(shù),你竟然告訴我解不了!”“咳咳咳……琛,我是解不了,但,但不代表你也解不了啊!”杜野被顧璟琛拽著衣領(lǐng)有些難以呼吸。
因著杜野的話,顧璟琛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松開拽著杜野的手,轉(zhuǎn)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鐘情?!澳愠鋈グ?!順便告訴大家,今夜我請大家去酒吧放松。所有人,必須去!”顧璟琛攥緊了拳頭發(fā)話道。杜野一挑眉毛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后,又立馬收起。頗為狗腿的湊到顧璟琛面前,伸出兩只手道:“琛哥!卡!”“在車上”顧璟琛說罷,便將杜野轟了出去,并反手鎖上門。
不到一分鐘,顧璟琛便聽到眾人動作迅速的驅(qū)車離開。他轉(zhuǎn)過身神情溫柔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鐘情,心里忍不住的慶幸,倘若自己沒有及時收到消息……他不敢想象他會做出怎樣的事。甩開腦中的想法,他慢慢走近床邊……
而本已驅(qū)車離開的眾人卻并未走遠(yuǎn),只是在離根據(jù)地不遠(yuǎn)的地方停車抽煙。其中一位名為老狼的中年男人問道:“我說野小子,你丫真的解不了?我怎么看著你這一副欠收拾的模樣,好像有詐呢!”“嘿!狼哥!瞧你這話說的,像我這么純潔的人,怎么可能騙人嘛?”杜野搖頭晃腦的說道。另一位與顧璟琛年紀(jì)相仿的男子也開口笑罵道:“你丫的也算純潔!你也就能騙騙BOSS那個一根筋了”。杜野立即辯解道:“虎哥,我這叫善意的謊言!他會理……解”“說呀!怎么不說了?”老狼一臉壞笑的問道。杜野自覺上當(dāng)頓時哀嚎道:“蒼天吶!你要體諒我的一片苦心啊!即便是被打成豬頭,我也是一個于民有功的大好人啊”!因?yàn)槎乓暗陌Ш?,眾人頓時笑作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