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站了起來,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武器,雖說是三個打一個,但是人家打架都是用拳頭的,林白他們這點(diǎn)風(fēng)度可不能失去。三人走到藍(lán)衣公子前面,張合上前挑戰(zhàn):“兄臺,人家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可是我兄弟都沒和你講話,你就開打,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這樣吧,這地方狹窄,我們?nèi)ネ饷嫱赐纯炜斓卮蛞患苋绾???p> 藍(lán)衣公子頭也不抬,望著溫兒,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人看著舒服嗎?”
莊赤白大概是被打怕了,搶先說:“溫兒,我可是你親哥哥,你沒道理幫外人???”
莊溫看了莊赤白一眼,厭煩地說:“你一路上都說是我哥哥,可我看見你就想躲,你都被打了一路了,還要堅(jiān)持是我哥哥嗎?”
莊赤白聲淚俱下地說:“這才是親哥哥,要不是你親哥哥,誰會這么執(zhí)著地想著救你出魔爪?!?p> 莊溫看了一眼藍(lán)衣公子說:“我沒有被人脅迫,我是自愿和寒伽一起的,也許你們都認(rèn)識以前的我,但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忘卻前程了,你們走吧?!?p> 那個叫寒伽的藍(lán)衣公子,搖著他的紫檀扇子向他們做了請的動作。張合可不肯,在這東圣地界,還沒有哪個人打了他兄弟,還要他們自行離開的。對著寒伽的臉直接一拳揮了過去,寒伽一個側(cè)臉躲過,將紫檀扇子一合放入袖中,仿佛比他的臉還珍貴。林白也想和他走幾個來回,畢竟祁連出現(xiàn)這號人物,無論如何要探探底,他朝寒伽的另一邊攻擊過去。莊赤白一路被打,憋著氣呢,想著怎么也要打回來,哪怕就一下,他毫不猶豫地加入這場戰(zhàn)斗。莊溫?zé)o奈的搖搖頭,男人都是獸性動物,拳頭比腦子動的快,于是她很閑情的將桌子悄悄移到一邊,悠哉游哉地吃了起來。
三人拳打腳踢,劈里啪啦,把好好的一個小酒館砸得稀巴爛,卻連寒伽的衣袂都沒碰到。寒伽就像一道影穿梭在他們?nèi)酥g,讓你看得見摸不著,他時不時地用拳頭在三人身上留下印記。四人你追我趕,你踢我躲,衣袂飄飄,煞是好看,不像在拼命打架,倒像孩童在嬉戲,外面圍了一群看戲的人。大約打了一個柱香的時間,寒伽詭異一笑說:“不跟你們玩了走。”結(jié)果張合莊赤白林白,一個一個被扔到莊溫面前,疊羅漢一樣疊在一起。林白剛好在最上面,鼻青臉腫的,莊溫見了,心里一陣憐惜,眼淚又稀里嘩啦的流下來。寒伽打完,拍拍手,又拿出紫檀扇子,輕輕地?fù)u起來,恢復(fù)了一副出塵公子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像打架時狠地像頭狼。他走過來見莊溫又流淚了,輕蹙眉頭問道:“臭丫頭,你怎么又流淚了。”
莊溫一臉心疼地說:“看到他受傷,我心痛了,很難受,就想還不如替他受傷呢?!?p> 寒伽這時來勁了,悅耳地聲音又響起了:“臭丫頭,我想到怎么治你的忘情毒了。”這個聲音確實(shí)很悅耳,可是在林白他們聽來,那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聽了汗毛都被豎起來,因?yàn)檫@個聲音的出現(xiàn),就是有人挨揍的前奏曲。果然下一刻,他就將林白拎起來,使勁地揍,一邊問莊溫:“怎么樣,有沒有想起什么?”
莊溫受不了這個隨心所欲的家伙,跑過去攔在林白前面,拉下臉生氣地喊道:“神經(jīng)病,哪有這樣解毒的啊。”
寒伽停下里,臉上一副小委屈的樣子,好像所有人都冤枉了他:“我聽說都是因?yàn)槭芰颂蟮拇驌?,人才會失憶,再受一次打擊,回憶不就回來了嗎?你讓開,今天本公子就失點(diǎn)風(fēng)度,讓你再受一次打擊?!?p> 莊溫氣得想抓人,這個瘋子比她還不講理,她咬牙切齒地說:“寒冰塊,你要是再打他,我就不讓你解毒了。”
“好,好,”寒伽舉手投降,他好不容易拐來一個人解毒,可不能輕易丟了。
林白聽了他們的對話,從后面抓住莊溫的手,激動地說:“溫兒,你真得中了毒,不是故意氣我。跟我們回去吧,我讓禪荷給你解毒?!?p> 莊溫轉(zhuǎn)過頭,將手抽了出來,臉上浮起悲傷的表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但我確實(shí)忘記了一切,我雖然舍不得你受傷,可是我一點(diǎn)也不想和你們回去,我害怕,害怕看到那張?zhí)摕o的門后面的一切。”
林白清楚莊溫?fù)?dān)心什么,可是也不能讓莊溫沒有記憶地流落江湖,他哽咽地說:“溫兒,相信我,我會實(shí)現(xiàn)我的承諾,給你一個自由翱翔的世界?!鼻f溫的心似乎被柔軟地碰了一下,她的腦海里閃過一些快樂的畫面,那是一個美麗的山莊,她很開心,她不由自主地緩緩將手伸向林白伸出的手。
“溫兒,不可以?!币粋€急促緊張的聲音硬生生地打斷了這溫情脈脈的一幕,孟瑞那張陰柔艷麗的臉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他快速來到莊溫身邊,拉起莊溫的手說:“溫兒,不要相信他,他都是騙你的,如果他真是中意你,為何和別的女子結(jié)婚,我們可是親眼見證他們的婚禮的?!?p> 莊溫被孟瑞這么一說,猛地縮回手,仿佛清醒了一般,甩甩頭,想把腦海里的記憶碎片甩掉。
“嘖嘖嘖,”寒伽拿著折扇輕輕地拍著手掌走過來,嫌棄地說:“臭丫頭,你到底惹了多少男子,一個兩個的趕來送死,要不我直接幫你解決了,省得你煩。”寒伽說起殺人,就像頭點(diǎn)地那般簡單。
孟瑞見寒伽過來,心里有數(shù),這個家伙就是那天偷黑曜石的藍(lán)影,以他的武功,在場沒人是對手,他直接先下手為強(qiáng),手一揮,一股香味朝寒伽襲去。寒伽聞到一股味道,還特地拿扇子扇了扇,笑著說:“白木失魂,挺好聞,不過省點(diǎn)用,這么貴,浪費(fèi)錢?!泵先鹨惑@,到底是哪路大神,白木失魂都能躲過,要是一般人,現(xiàn)在早已趴下昏死過去了。孟瑞一看此計(jì)不行,拉著溫兒的手說:“溫兒,我們不要黑曜石了,跟我走。”他想著以他暗衛(wèi)人多力量大,攔他一時半刻總沒問題。
林白見孟瑞要拉走莊溫,更加著急了,伸手抓住莊溫的另一只手,也不讓她走。莊赤白緊張地喊道:“溫兒,不可以,這個人殺人不眨眼,他是我們的仇人。別任性了,快和我們回家?!?p> 寒伽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真是一群莽夫,好像他自己就是翩翩君子,他來到莊溫面前,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估計(jì)這個就是給你下毒的,揍嗎?”
莊溫看了看林白,又看了看孟瑞,心里無比的煩躁,對著寒伽說:“走?!北娙酥g,一道藍(lán)光和一道黃光一閃而過,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不見了,圍觀的人面面相覷,都在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看到什么鬼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