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看海
這時劉小風(fēng)揉著眼睛推門進來了,魁斑還沒來得及隱形,跟劉小風(fēng)來了個面對面。
“嗨?!眲⑿★L(fēng)勉強和我打了聲招呼,然后靠在門上幾乎不能動彈。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魁斑,看來是被魁斑震懾住了。
“他就是劉小風(fēng)?!蔽医o魁斑介紹。
“這個家伙靠得住嗎?”魁斑瞥了一眼劉小風(fēng)。
“沒關(guān)系,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蔽覀冇玫幕皙z中的語言,劉小風(fēng)當(dāng)然聽不懂。
“你們在說什么呢?”劉小風(fēng)陪著笑問。
“他夸你俊。”我道。
“是嗎?”劉小風(fēng)說著甩了甩頭發(fā),得意起來。
“怎么是個傻B?”魁斑問我。
“傻有傻的好處?!蔽野琢丝咭谎壅f道。
“他又說什么了?”劉小風(fēng)看著我倆笑著問。
“說你是個傻B?!笨哂昧藙⑿★L(fēng)能聽懂的話說道,然后他又跟我說道,“離他遠點,傻能傳染。我可不想看你變成他那樣?!?p> 我不置可否,魁斑又道:“我先走了,有消息再通知你?!?p> 說完他走出門去,劉小風(fēng)回頭再看的時候,魁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你丫才傻B呢!”劉小風(fēng)對著走廊里的空氣罵道。
“他可沒走遠?!蔽揖鎰⑿★L(fēng),“而且他發(fā)起脾氣來,我可擋不住?!?p> 劉小風(fēng)嚇得一蜷身躲進了屋里,問我:“找到了?”
“什么???”我問。
“你不說跟你差不多的人嗎?”劉小風(fēng)說。
“這個不是?!蔽艺f。
“哦,我看他和你差不多,都挺讓人瘆的慌?!眲⑿★L(fēng)說道。
“他是我的兄弟?!蔽艺f。
“莫十六?”劉小風(fēng)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劉小風(fēng)馬上改口道:“對,應(yīng)該是莫十八……十八才對”
“真是白癡。”我暗罵道。
第二天周日,吃完早飯也沒見著瑪麗。她媽說她頭疼正在賴床,看向我的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嗔怪。我只當(dāng)沒有看見,怡然自若。
劉小風(fēng)吃完飯,嘴刁著一根牙簽正要去閑逛,被我叫住拉倒房外。
“把你車鑰匙給我?!蔽艺f。
“干嘛?”劉小風(fēng)問。
“我要用車。”我說道。
“哦?!眲⑿★L(fēng)便從兜里掏鑰匙邊問我,“你用車怎么不去找雷斌要?”
“我嫌麻煩,而且也不常用。”我說道。
其實開車這件小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困難,在海邊把車開進了溝里的那次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
我開著劉小風(fēng)的車子在院子里溜了幾圈。期間只發(fā)生了幾次小的磕磕絆絆,雷斌也不過損失了兩棵小樹和幾盆花。等我找到了開車的感覺,我徑直把車開出了院子開到大路上。
大白天飛到天上太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我的尾巴斷掉之后,我的飛行也大不如前。德魯他們?nèi)豚l(xiāng)隨俗能把汽車當(dāng)工具,我自然也能。
現(xiàn)在我需要做一件事,而且這事別人幫不上忙,只能我自己親力為之。
之前德魯?shù)娜獠媛湓谖沂掷锏臅r候,我曾在上面做了些手腳,它被注入了我的血并在我胸中重新淬煉過。可以說如今的三尖叉已經(jīng)不是德魯原來的三尖叉了,它被打上了我的烙印。
循著附著在三尖叉上的魔力,我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隨后的事情就會好辦的多。德魯之所以能奪回它,多半的原因還是我有意奉還的。
可是昨天的運氣稍微差了點,我沒有聽清德魯最后那幾句話,否則,昨天可說是克競?cè)Α2贿^這樣也湊合,德魯畢竟又把它拿走了,我又有了線索。
德魯昨天的話里提到,“那個女孩”、“血”、“生日”……這些字眼,顯然這件事和瑪麗關(guān)系甚大,也證明這條線索我沒有跟錯。
但他們?yōu)槭裁催t遲沒有動手呢?也許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生日”這個詞上,瑪麗的生日這個時間點很重要,他們在等的時機也許跟瑪麗的生日有關(guān)。我估計。
至于魁斑,他的出現(xiàn)令我很意外。雖說他是我的兄弟,可我隱約感覺事情并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他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瞞著我,總之我想不通的事情還太多。
我現(xiàn)在就像是要完成一個很大的“拼圖”,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不少的“碎片”,但他們始終不能把他們拼合到一起,而且隨著“碎片”的增加,整個的“拼圖”的邊際也越來越大。
回來的時候我見到了瑪麗。她一臉倦容,正獨自一人在餐廳里吃著東西,看到我時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她吃完東西。
“陪我出去走走行嗎?”她小心翼翼地問我。
“你要去哪兒?”我說。
“嗯……我想去海邊?!彼f道。
“好?!蔽艺酒鹕硗T外走去,“我去準備車?!?p> 當(dāng)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也正望著我。我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她也勉強笑了笑。
劉小風(fēng)看著車上新多出來的幾道劃痕,眼里噙著淚,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咒怨。我感覺他要是能打得過我,一定會撲上來跟我玩命。
“沒事,過兩天讓雷斌給你換輛新的?!蔽野参縿⑿★L(fēng)道。他對我撇了撇嘴,然后閃著淚光扭頭回屋了。
瑪麗換了一套淺色的長裙,戴了頂寬沿帽子,站在門廊前楚楚動人。我把車停住,她附下身看見是我在開車,莞爾一笑。
“你不說你不會開車,怎么現(xiàn)在不裝了?!彼f。
“才學(xué)的,敢來嗎?”我道。
“你敢我就敢?!彼蜷_車門坐到我身邊。
在路上我們說著閑話,誰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我開得不快,用了很長時間才到瑪麗說的那個浴場。
這個浴場坡度陡,走不出二十米就能沒人,加之比較偏僻,所以本地人是不愿去的。而外地的游客一般又不知道這個地方,所以這里的人始終不多。
雖是下午,可陽光依然炙熱。咸濕的海風(fēng)輕柔地吹拂著沙灘。
我把車開到離沙灘很近的地方停下。下車后我就靠著車窗曬太陽?,旣惏研犹嵩谑掷铮庵_一個人在沙灘上漫步。
真是安靜。海浪沖上沙灘時發(fā)出的沙沙聲,拂過耳邊的風(fēng)聲,從遠處港口里傳來的縹緲的汽笛聲,還有食雜店播放的時斷時續(xù)的樂曲聲,這些聲音相互地疊壓在一起,竟彼此契合了棱角,變成了一種光潤平滑的寧靜,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