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密道里慢悠悠地走著,像是在散步一樣,林七若站在中間,陳旻浩和陳渺杰一左一右站在她兩側(cè),只是這氣氛有些冷清,更確切的說,是沉悶。
陳渺杰最先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們倆什么時候發(fā)喜糖???我都等了這么多年?″陳渺杰一陣郁悶,林七若和陳旻浩兩人搞什么名堂,他等喜糖等得頭發(fā)都白了。
"才三年好不好,哦,年過了就四年了。″林七若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然后她就后悔了,真的想扁自己一頓,又踩了臭媒婆的坑。她真的有點兒哭笑不得,陳渺杰還真把自己當(dāng)媒婆了。"要吃喜糖自己去買,我這兒沒有賣。″林七若滿臉不可思議,怎么一個個都覺得她和陳旻浩是那種關(guān)系,她可沒覺得陳旻浩看上她哪一點,陳旻浩不是說她林七若又懶又笨,要不是有他陳旻浩這個好死黨,早就被人給賣了。
陳渺杰被林七若擺了一道,心情倒也沒有受什么影響。
陳旻浩的表情略微有點兒古怪,像是無奈,又像是尷尬,更多的是說不清的復(fù)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排骨精,你的嘴唇怎么這么白?難道是蠱毒發(fā)作了?″陳旻浩心里"咯噔"了一下,林七若整個人像是失血過多了一樣,面容僵硬慘白,近乎透明,毫無血色,嘴唇跟白紙一樣,跟死尸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其實以前在云海書院的時候林七若經(jīng)常面無血色,他也不想提醒林七若,因為無濟于事,而且還會把她的心扎得千瘡百孔,血流成河,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陳渺杰轉(zhuǎn)頭看林七若,"奇怪了,前一會兒還好點,這是怎么了?″
林七若的心里涼了一截,跟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朋友尚且都這么關(guān)心她,可是,她的親人呢?都對她視而不見。她能有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比起姐姐,她已然很幸運了,至少她還活著,堂堂正正地活著,不用遮遮掩掩、畏畏縮縮。
林七若緩緩地開口"這跟蠱毒沒關(guān)系,我以前也會這樣?!辶制呷舨辉僬f話。比起大聲費力讓世界聽到的人,那些讓世界靜下來聽他小聲說話的人更可畏。林七若的眼神凝了凝,她經(jīng)??偸菚灰恍╇u毛蒜皮之類的小事所困擾,常年郁結(jié)于心,腦子里裝滿了太多的事物,是時候也該清理一番了。
陳旻浩皺了皺眉頭,林七若經(jīng)常說反話,口是心非,溫斯嚴(yán)和徐長封兩人大大咧咧,當(dāng)然不會知道。林七若這個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三人沿著密道往前走,陳渺杰瞅了瞅四周,突然有點兒目瞪口呆的感覺,這里是用一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來照明的,要不是知道林七若有強迫癥,他肯定會順手牽羊溜一顆走。這還不算驚奇,這里的長明燈似乎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陳渺杰正要伸出手去探個究竟,"別碰!"林七若見狀立刻出聲打斷了陳渺杰,把他給拉了回來。
"哇,都不給我碰一下,忒小氣了!″陳渺杰臉上明顯寫著不滿。
林七若沒好氣道:"你不怕被電的話隨你便。″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陳渺杰這個可惡的臭媒婆,八卦又花心,看以后誰敢收了他。
"電?什么原理???我都不知道。"陳旻浩自詡天下最聰明,然而現(xiàn)實確實是太骨感了。林七若本來是懶得解釋,不過還是回答了陳旻浩,"從別的形式轉(zhuǎn)化過來的,只是現(xiàn)在還在試驗階段?!辶制呷籼匾庋a上了后半句,陳旻浩跟她一樣沒有太多的好奇心,問出來的話也是大有深意的,如果能把長明燈的原理用到戰(zhàn)場上,定能事半功倍,只是這成本太大了,搞不好說定會原地爆炸。林七若想著年關(guān)過后,讓程楷亮過來,借機從他那里套出些關(guān)于流星火炮的制法,雖然她也有個法子可以替代程楷亮的流星火炮,而且成本還低,但是也有一個壞處,受風(fēng)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