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長留,晨曦晚來,當伯蘇慢慢睜開眼睛時,宿酒的迷糊貫穿著大腦,他慢慢支撐起來,索性搖擺著發(fā)漲的腦袋,等到感覺好點,他才有意識地掃視自己所在的地方,那份熟悉久違的親和感一下子就讓自己放下心來,自己正臥躺在自己家里,也就是摘星樓。
“琥珀……”伯蘇感覺好久沒有喊出這個名字了。
“公子,我來了!”只聽內閣的門被激動地推開,琥珀那小腦袋像太陽一般從門口塞進來,他眉開眼笑地奔過來,不過他又有些難為情地駐足笑了起來。
“嗯……別吵本門長睡覺!”伯蘇在那一刻似乎被狠狠地敲了腦袋,他徹徹底底清醒過來,那剛柔并濟的囈語正從自己身后傳了過來。
“鸞羽?”伯蘇自言自語地撓著腦袋,琥珀忍俊不禁地回頭跑出去。
“言伯蘇?!你敢輕薄我?”就在琥珀重重拉上門后,伯蘇就感覺背脊一涼,隨后那聲吼叫沖破自己的耳膜,還沒來得及醒悟解釋,伯蘇的后背已經(jīng)被恨踢一下,整個人飛跌在床底下。
“我饒恕不了你的!”鸞羽跳了起來,但是她看到自己的衣服依舊緊緊湊湊地穿在身上時,心中的怒火有些退減。
“我怎么了?我們根本沒有做什么事!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在我家?”伯蘇慢慢爬起來,苦笑起來。
“我?這是你家嗎?這明明是我家!”鸞羽自圓其說起來了,她面部表情擠兌出一絲尷尬,她開始紅起來臉,最后像是妥協(xié)一般又躺下去。
“好吧,既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就好!去給本門長準備早餐吧!我餓了!”鸞羽換上一副輕松的口氣,大大咧咧的她意識自己不能太靦腆,此時應該更加鎮(zhèn)定,好讓這個氛圍緩和一些,反正也沒有發(fā)生了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琥珀……”伯蘇無奈地轉頭叫道。
“公子……”
“給我們的客人準備早餐!”
“諾?!?p> 伯蘇赤腳走了出去,看到琥珀在忙活,自己像是醒悟什么,輕輕貼近琥珀耳朵:“赤邦回來了嗎?”
“沒有,昨天早上泉音還說什么雞蛋面,我就知道你在說赤邦了,但是他至始至終都沒回來過摘星樓,他是不是出事了?”琥珀緊張兮兮地詢問著,小臉皺起彎彎的眉毛。
“你先做飯吧!”伯蘇失望地走開了。
……
“還剩下七天,夜明珠不打算查了嗎?”在用餐的時候,鸞羽自然脫口而出,雜亂的秀發(fā)已經(jīng)被發(fā)冠束扎起來,那干凈的面容顯得格外精神,她詢問的口吻也柔和幾分。
“你覺得皇上會比較在意夜明珠還是在意他的聚寶殿?”
“你是說兩者沒有掛鉤?夜明珠不就是簡明禮拿的嗎?”
“如果是他拿的就好了,不管是誰拿的,簡明禮這個貪贓罪必須先治一下,就算查不到夜明珠,也能將功補過一下?!辈K笑著埋頭吃飯。
“你的意思是說,夜明珠你是不打算查了嗎?”鸞羽有些著急。
“我倒沒這么說,但是我覺得夜明珠是找不回來了?!辈K攤開手搖頭說道:“曹野、簡明禮都是這場交易的重要人物,但是恰巧兩人都是不可能動這顆夜明珠的人,一個掌管鑰匙,一個掌管財寶!所以你覺得還有誰會拿?”
“不會是其他人嗎?”
“就算是其他人,那他拿了夜明珠有什么目的?”
“確實沒什么頭緒……”鸞羽沉默地轉動著筷子。
“我們查案的初衷是夜明珠不錯,但是直覺告訴我,夜明珠不可能找回來了,像是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