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進(jìn)去聚寶殿?”
“我想看看蔡權(quán)知不知曉曹野和簡明禮的交易,他這么一位副殿使說不清楚你覺得信嗎?”伯蘇搖了搖酒壇子,所剩不多的美酒被他干脆地往嘴里倒進(jìn)去。
“那確實得重新打探他一番,但是我覺得他很忠厚,不像是知情人!”鸞羽靠桌托腮,滿臉醉意,甚是迷人。
“你有什么想說的?南戈?!辈K察覺到南戈正默默地傾聽著,時不時也打量著鸞羽。
“啊……我……也是跟少門長一個想法,我至始至終都是只看見曹野和簡明禮的交易,并沒有看到蔡權(quán)摻雜在里面?!蹦细旰貌蝗菀捉M織好語言,但是神色卻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伯蘇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抿嘴笑了笑。
“那也有必要約出來,如果能他口中挖到線索,那么他也可以成為證人,另外我還需要進(jìn)去聚寶殿,我想找一下七色貓!”
“七色貓?”三人不解。
“賬本上不是寫著嗎?如果我沒猜錯,刺夜國兩年前進(jìn)貢的的珍品中有個七色貓?!?p> “簡明禮是吃了豹子膽,連七色貓都敢盜走!”鸞羽大驚。
“話說你認(rèn)得七色貓嗎?”伯蘇無奈地看了一眼鸞羽。
“不認(rèn)得?!丙[羽撇撇嘴,醉意攻上她的大腦,她自言自語地笑了起來:“不就是七個顏色的貓嗎?”
“這人真是醉了!”伯蘇還沒說完,鸞羽已經(jīng)不勝酒力地趴在桌子上了。
“七色貓是什么?”晏斗弱弱問道。
“兩年前刺夜國進(jìn)貢了一堆珍品,但是那時候剛好刺夜國使者得罪了芳妃,使者被打發(fā)回去,那一批貢品都被草草入庫,只記得當(dāng)時七色貓曾經(jīng)在刺夜國使者手中出示過,但是大家其實印象也不深,我也是有幸把玩一次,所以再次在賬本上看到這個名字自然就記憶如新了!”伯蘇似乎在努力回想,他舉止有些荒唐地在半空中描繪著:“那是一只霓虹七彩般的玉雕,雖說不是曠世珍寶,但是確實讓人愛不釋手,贊嘆有加?!?p> “聽您這么說好像還真是個好寶貝,然而卻被冷落在聚寶殿里,更是被簡明禮偷偷竊取轉(zhuǎn)賣,真是令人唏噓?!标潭凡蛔〉?fù)u頭,這位馬夫有雙發(fā)黑的眼眸,游走著一股好打不平的豪氣。
“行吧行吧,大家都散了吧,挺晚的了,明天大家各自行事,一有什么線索就午夜時分在摘星樓見?!辈K此刻聽到街頭在打更吆喝,才意識深夜來臨,他頭腦有些發(fā)漲,只好歪頭對南戈和晏斗說,他們兩人倒是不怎么醉,只不過臉色有些通紅,桌子上的幾壇酒都點滴不剩,也讓他們在這場風(fēng)波前暢快一晚。
“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是要回去嗎?我們送你們吧?!蹦细瓴环判牡溃鹕硪彩怯行┪⑽⒍秳?,但是意識比伯蘇他們兩還會清晰一些。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辈K擺擺手,仰在椅子上自顧醉笑著,酒態(tài)百生的他如同春風(fēng)拂柳一般,都很少見到他笑得這么痛快的。
“那我們先走了,你們記得早點回去?!蹦细旰完潭菲鹕砀孓o,南戈雖然有意投靠伯蘇,但總覺得伯蘇并非那么想招攬自己,或許他意識自己身不由己的質(zhì)子身份吧。
四人分成兩批從君歡樓悄無聲息地出去,等到伯蘇和鸞羽出去后,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刻,但是繁華的京城青龍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且還能看到路人在各自來往。
“今晚你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京門?開玩笑!監(jiān)牢?不可能!”鸞羽癱軟在伯蘇的臂膀上,迷迷糊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