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瞅了瞅僵愣在一旁的謝疏,越發(fā)嫌棄了。
“你瞅瞅你這穿的什么玩意兒?一身紅了吧唧,像喜服一樣,你也不怕你們家小公子咔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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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少音勿自咂咂嘴巴,在自個兒的脖頸前,故作兇狠地比劃了一番。
謝疏見此,忽的掩面笑了:
“不會的,我們小公子人很好的?!?p> 自夸起來,謝疏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他眉間帶笑,似含了一湖翠煙,就這樣直直的望進了南里少音的一雙眸子里。
?“小公子一向?qū)捄袢蕫?,即使奴才們犯了錯,也從來不忍苛責重罰的?!?p>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毛病,雖然自己平日里是清冷了些,不愛說話了點,但捫心自問,自己對謝府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他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對于那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向來能幫就幫的。
就說上月,西風院做灑掃的二丫,她的娘親染了風寒,沒錢去治病,還是自己拿了二兩銀子出來,給二丫娘請的大夫看的病呢。
前幾日,馬廄負責喂馬的李想,一不小心把二叔最愛的馳風給喂的拉了肚子。
二叔氣急,當下就打了李想十來板子,要找人牙子發(fā)賣了。最后還是自己求了情,李想才勉強留了下來,有了將功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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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年前,自己院里的翠雪,喜歡上了小姑姑院里的劉侍衛(wèi),還是自己讓小安琢磨了數(shù)日,才讓翠雪如愿以償,抱得美男歸。
謝疏細想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心沒啥毛病。若是有助人為樂卡,怎么著也得給自己發(fā)一張吧?
謝疏抿了抿唇,勿自想著。
“嘁——”
只聽一聲唏噓,便打斷了謝疏的回想,原是這方南離少音又要作妖了。
南離少音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說話間頗為含糊,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字字璣珠:“我說你傻吧,你還不相信,我看你那什么小公子把你賣了,你都還稀里糊涂,覺得是為了你好呢!”
南離少音瞧著單純的像張白紙,腦袋有點銹的謝疏,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自家公子這么好、那么好,那也只是沒有觸及到人家的底線罷了。
今時畢竟不同往日,怎么著今天也是人家的大日子吧,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就憑眼前這愣頭小廝穿的這一身兒衣裳,那不是明晃晃的來挑釁,來搶飯碗來了嗎?
畢竟這呆頭小廝,長得還是有那么幾分可人的……
她想只要不是傻的,誰也不愿今日與新郎官兒搶風頭吧!
南離少音氣的跳腳,狠狠的瞪了一眼謝疏。
這么呆的小廝她還真心沒見過!
她搖了搖頭,道:“我跟你說啊,你那什么小公子的先放一邊去,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你這一身行頭給換了?!?p> 若不是眼下自己武功被封,需要有一熟悉謝府境況的人,來助自己逃離謝府的話,就憑這愣頭小廝?平日里她都不帶瞧上一眼的。
“這……”謝疏面上飛霞,頗是為難。
“這什么這,叫你換你就換,非得叫我親自扒了你的衣服才行嗎?”南離少音瞅著一臉為難的謝疏,氣便不打一處來。
聞言,謝疏的面上越發(fā)滾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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