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望著自家公子側(cè)臉上那道長長的血線,耳邊聽著南離少音吐出來的混賬話,再好的脾氣都要爆了。
“南離小姐,您別太過分了,您別忘了,這里是謝府!”
說著,小安便要掀了簾帳與南離少音理論去。
見此情形,謝疏忙一把拉了小安,將之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小安,你先出去!”
聞言,小安跺了跺腳,越發(fā)覺著榻上的南離少音可惡了。
“公子,你看她…”小安歪了腦袋,一雙憤怒的瞳子,望著面前眉頭越鎖越緊的謝疏,一下子便泄了氣。
“別擔(dān)心,此事我自有主張。”
謝疏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先去門口候著,半個時辰后,將門口候著婆子們給喚進來,準(zhǔn)備給南離小姐梳洗穿衣?!?p> “公子…”
望著小獸一般急紅了眼的小安,謝疏揚唇笑了一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謝疏摸了摸他的頭,道:“她不會將我怎么樣的?!?p>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小安也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從床榻至門檻區(qū)區(qū)幾米的距離,小安愣是走了個一步三回首。
小安走后,房間里只剩下了南離少音和謝疏二人。
房間針落可聞,二人僅隔一層繡帳。
謝疏理了理儀容,隨后朝著榻邊又近了一步,他抿了抿唇,抬袖緩緩的掀起了面前垂著的簾帳。
經(jīng)過方才這么一鬧,窩在榻上的南離少音也躺不住了,他勾了勾腳,“騰”的一聲坐了起來,一把掀開了面前繡著云紋牡丹的繡帳。
其實,她有點餓了……
“我天…你誰?。 蹦想x少音立馬瞪了眸子,被這一身兒紅給嚇了一跳。
謝疏面部僵了一僵,忽的一下,面上便似火燒了起來,現(xiàn)了兩團紅云。
二人近在咫尺,近的呼吸可聞。
他也沒防住南離少音竟突然掀了簾帳,是以,眼下這尷尬場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破。
“對…對不起!”他垂了眼瞼。
面對歡喜的人,盡管方才的謝疏表現(xiàn)的有多么的強勢,多么的清冷孤高,在此刻,當(dāng)他真正面對南離少音時,更多的便是手足無措。
雖然他的面上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但微微顫抖的音色,卻怎么也是騙不了人的。
“對不起什么,是我倒霉,你又不是故意的?!蹦想x少音彎腰穿好了鞋子,發(fā)現(xiàn)這人還一如既往的杵在自己的面前,瞬間就又不耐煩了。
“沒點眼力見嗎?你是屬門神的么,你們謝府,就派你來當(dāng)說客?那估計你們那什么小公子,得等白頭了?!蹦想x少音一口一個唾沫,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直言的謝疏頻頻咬唇。
他本身就不善與人言辭,遇到南離少音這么嘰里呱啦能說的,還真是一句話都搭不上。
“算了,這么沒點眼力見兒,估計你在謝府也好活不到哪,也是個時常被人欺負的主兒?!币粫旱墓Ψ?,南離少音便兀自腦補了一出惡奴欺負小家丁的場景。
她抬頭瞅了瞅僵愣的謝疏,越發(fā)嫌棄了:“你瞅瞅你這穿的什么,一身紅了吧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結(jié)親,你也不怕你們小公子咔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