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讓狂牛采集了一些草藥,用一個個特殊的盒子把一株株草藥仔細放好,檢查無誤之后才放進一個包袱里。
“狂牛,去取五罐圣池里面的水,用白罐子裝。這是我們送別客人能夠送出去的最好的禮物。”先知道:“一定要用白色的罐子裝!”
白色的罐子,象征著美好,同時也代表將自己最純潔的祝福送給他人。
先知吩咐狂牛拿白色的罐子給扶蘇裝上圣池里面的水,更是表達了對扶蘇最為真摯的祝福。
四天之后,先知給扶蘇準(zhǔn)備的草藥已經(jīng)備好,他把一個包袱交給扶蘇,“這里面有隔絕之地的草藥,每種草藥有一種。這些草藥足以支撐到你登上那個位置?!?p> “我能夠登上那個位置?”扶蘇道:“如果可以我寧愿一輩子不登上那個位置?!?p> 先知神秘笑著,他扯下自己的一塊袍子,用一旁未干的墨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交給扶蘇,“在這里先別急著打開看,等你離開了隔絕之地之后再看吧?!?p> 隔絕之地的意思便是與世隔絕,不問紛爭。
扶蘇應(yīng)下,他接過朝先知感激一笑,他知道先知寫下的東西是什么,更知道先知是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所寫給他的。
先知指著一條潔白如玉的臺階道:“這便是天機路,一直連通到外界。雖然我們很想走出去,但是這條路不允許我們踏上去一步!一旦我們踏上一步,會立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我們彈下去。所以,這天機路只供外來誤入這里的人出去。”
扶蘇拿著東西,慢慢踏上天機路。
他每走幾步,會回頭一次,發(fā)現(xiàn)先知和狂牛一直站在天機路的階梯外目送他。
“先知,他究竟是誰?”
先知嘆了一口氣,“他啊,是能夠改變我們未來的人。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能力不夠,但愿我們能夠活到他足夠強大的一天?!?p> 正當(dāng)先知說完,扶蘇從天機路上折了回來,他朝先知拱手道:“我感覺我能夠帶走一人?!?p> “你帶不走的?!毕戎L嘆一聲,“曾經(jīng)也有人試圖帶走過我們村的人,毫無疑問,除了外來者,都無一能夠踏上天機路一步?!?p> “先知,我究竟是誰?”
“你?怎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想要知道,因為有一團迷霧一直圍繞著我?!?p> “你只需要記住,你只是你?!毕戎溃骸白甙桑俨蛔?,龍城會有難?!?p> 扶蘇聽到“龍城”二字,眼底蕩過一層波浪,然后對先知道:“先知,若有機會我會把你們帶出來的?!?p> 說完,扶蘇順著天機路離開了隔絕之地,一路上他看見許多在丹書上看見過的草藥。他不知道,呈在他面前是一些些幻境,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扶蘇不知道他在天機路上走了多久,他只覺得有什么東西鉆進他的身體里,改造著他的身體。
他不知道的是,只有他才能夠得到這種殊榮。
因為這條路,只是為他一個人設(shè)計的,只有他踏上這條路,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天機路上泛起陣陣白霧,將扶蘇的視線慢慢遮蔽。
一個個臺階在慢慢的消失,沒有把退路留給扶蘇。
現(xiàn)在的情況便是,只能往前,不能后退!
“先知,這是什么情況?”狂牛道:“以前那些外來者從天機路上出去,天機路都沒有消散?!?p> “他是天選者?!毕戎溃骸斑@是他踏上這條路必定會發(fā)生的情況?!?p> 白霧把扶蘇整個身體全部包圍,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鉆進他的毛孔里,再深入他的皮膚。
這一切都像是理所當(dāng)然般,所有的白霧盡數(shù)進入扶蘇的體內(nèi)將他的身高再次拔高一大截。
十七歲的少年一下子從一米七的個頭躥上了一米八多。他的眼眸更加深邃,在北方太陽照耀下的黝黑的皮膚變成黑色小碎塊逐漸從他身上脫落,白皙透亮的皮膚成為了他的新膚色。
他身上穿著的白色華袍開始漸漸變色,變成比白色還要更襯他新膚色的白金色。胸口上金色的龍形若隱若現(xiàn),衣袖口上的金色占據(jù)了一小部分。
正當(dāng)扶蘇體力快要耗盡的時候,一個黑黝黝地洞口映入他的眼。他咬咬牙,拖著疲憊的身體進入洞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的光照向他,告訴著他已經(jīng)出來了。
扶蘇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斷魂崖的另外一側(cè),他的視力出奇的好,甚至能夠看見夜行繁星在他對面悠閑吃著草。
一聲嘹亮的口哨從扶蘇嘴里發(fā)出來,正在吃草的夜行繁星抖了抖耳朵,循著哨聲傳出來的方向跑去。四蹄生風(fēng),噠噠噠的朝扶蘇跑去。
過了一小會,夜行繁星跑到了扶蘇的面前,它極為人性化的用馬頭拱了拱扶蘇,扶蘇摸了摸它的頭,從它背上的包袱里取出水囊,打開塞子喝下水。
他不記得在天機路上走了多久,但是他記得自己離開隔絕之地是在傷好的第二天,也就是到達隔絕之地的第五日離開的。
“繁星,這是我離開的第幾日?”
夜行繁星想了想,它抬起蹄子走了十步,告訴扶蘇這是他離開的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