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是何人?
一個被扶蘇胡扯出來的人。不然他整出這些東西,要如何面對精明如狐的秦始皇?而且還有一個不屬于秦始皇的李斯?
唯有扯出一個莫須有的師父出來保保小命,日后自己的羽翼差不多豐滿了,秦始皇快要駕崩了,再說自己的師父翹辮子了,那些人能夠拿他怎么辦?
難不成還要承認(rèn)自己來自兩千多年后?那肯定會被疑心重的秦始皇活活給燒死。
反正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活埋,他上一世殺了那么多該殺的人??隙ㄊ撬麣e人而不是別人殺他,不然他怎么在秦朝混?
“來,宴會繼續(xù)?!?p> 身為東道主的秦始皇自然不愿意繼續(xù)討論地圖的問題,而且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看不懂扶蘇在地圖上標(biāo)的文字,除了“咸陽”二字。
扶蘇正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秦始皇突然開口,“坐在朕旁邊。”
秦始皇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確定了扶蘇當(dāng)太子了嗎?!任何一個公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能在宴會上坐在秦始皇的旁邊吃過飯,哪怕是公主。
他的這一舉動讓在座的嬪妃臉色一變,尤其是楚妃。楚妃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后會成為皇帝,她倒是愿意扶蘇成為一個閑散的王爺,或者戰(zhàn)死在疆場上。
楚妃輕聲嘆了一口氣,她明白自己的兒子在今日之后會成為后宮諸多嬪妃的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恨不得在扶蘇為成長之前將他扼殺。畢竟死在宮中沒有及冠也沒有開府的公子,并不少。
扶蘇一臉郁悶,你讓我坐在你身邊干什么?雖然你是我名義上的老子,但是我還小,我不想死在那些爭斗之下。你后宮哪個妃子是省油的燈?!
一不小心死在了后宮還不知道是哪個妃子還是哪個公子下的毒?
你頂多是發(fā)個火,下令查,查不出什么東西,被吹個枕頭風(fēng),樣子做完了不就是玩了?然而我死了啊,這樣死了不就是白死了?
扶蘇把能想到的所有突發(fā)事件全部想了一遍,他喜歡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
眾人眼睜睜看著扶蘇坐在秦始皇旁邊,稚嫩的小臉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慌張。
扶蘇執(zhí)箸(筷子),細(xì)嚼慢咽。他的吃相優(yōu)雅,舉手投足之間存在著一股貴氣,時不時觀察秦皇夾哪種菜的次數(shù)比較多,并暗暗記下來。
舞姬在跳著秦朝名舞,歌姬撫著琵琶唱著小曲,宮婢為賓客斟酒,觥籌交錯。
你一杯來,我一杯往,再喝三杯醉一場。
“皇帝陛下!”匈奴使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聽聞中原盛產(chǎn)美女,唯有皇宮美女最為出色。我王長子阿史那·坎傾已滿十二歲,想尋求貴朝一名公主嫁與王長子,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阿史那,草原最古老的貴族,沒有之一。同時也是一統(tǒng)草原的部落,這些年來與秦朝展開了數(shù)次戰(zhàn)役,其中幾場比較大的戰(zhàn)役,全是由姓阿史那的男子指揮。
匈奴使臣右手握拳擊打了一下左胸然后放置在左胸口上,“我王非常有誠意,若聯(lián)姻成功,聘禮則是一萬匹良馬!而且還是一萬匹上好的良馬!還包含百匹汗血寶馬!”
一萬匹上等良馬并包含了百匹汗血寶馬,這些聘禮,可謂之重。
不少人開始動了嫁公主換良馬的心思。公主何其多,良馬只有那么點(diǎn)。一位公主能夠帶來這么大的利益,為何不嫁?
秦皇放下手中的箸似笑非笑看著匈奴使臣,“王長子要的是哪位公主?”
“既然是阿史那嫡出王長子,自然是要嫡出長公主?!?p> 聽說匈奴人要嫡出長公主,在座的大將虎目圓睜,文臣怒目而視。
我大秦的嫡出長公主怎么可能嫁到匈奴?要嫁也是嫁給王公貴族,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你匈奴人算哪塊小餅干?!
更何況長公主才四歲,這么小定下婚約,還有整整十二年才到可出嫁的年齡。誰知道哪天匈奴被滅了,長公主定下了婚約,以后誰敢娶?
哪怕是皇帝賜婚,嫁過去了難道不會在夫家受委屈?誰知道以后的事情是怎么發(fā)展的?
“不嫁?!鼻厥蓟实?,“長公主年幼不知事,朕目前只有這一個女兒,不嫁?!?p> “皇帝陛下!我們匈奴人是很有誠意的!”匈奴使臣連忙道:“如果皇帝陛下答應(yīng)這樁婚事,我王說了,不日便派王長子過來學(xué)習(xí)秦朝的制度?!?p> “朕始終只有兩個字,不嫁?!鼻厥蓟实溃骸叭绻粷M意,隨時歡迎攻打秦朝。到時候,我大秦的鐵蹄到達(dá)草原之日,便是你匈奴亡國之時。”
彈丸小國也敢肖想秦朝公主?而且還是長公主?怕是做夢還沒睡醒。
匈奴使臣咬咬牙,但還是沒有放棄,“那我王長女阿史那·傾城下嫁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