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并沒有注意宗愛有多么慌張,隨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宗愛看了看阿木,很是為難。拓跋燾看他不說話,又問道“到底什么事,你倒是快說?。 ?p> 宗愛給拓跋燾使眼色,有外人在。拓跋燾恍然“無妨,黃心姑娘沒什么不能聽的!”
宗愛聽了,小心翼翼道“陛下,四位……四位皇子出事了!”
拓跋燾還沒反應過來“出什么事了?朕不是讓你派人好生伺候嗎?”
宗愛聽了‘咕咚’一下跪倒“陛下,老奴該死!四位皇子昨晚突然之間全都開始說胡話,神志不清。御醫(yī)也診治不出是什么病,今早杜太后說是邪祟入侵,可剛才,巫醫(yī)正在給四位皇子驅邪的時候,四位皇子……四位皇子薨歿了!”
拓跋燾有點不敢相信,一把抓住宗愛的衣領“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宗愛一直貼身伺候拓跋燾,拓跋燾從來沒有這樣對他發(fā)過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拓跋燾大吼一聲,直接把宗愛從地上拉了起來,兩膀一較勁,直接把宗愛舉過頭頂,眼看就要把宗愛摔在地上。以宗愛的身子骨,這要摔實了,必死無疑。
“?。。。。。?!”
阿木現(xiàn)在不方便出手相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高分貝的叫聲,讓拓跋燾稍微冷靜了一下。雖然還在氣憤狀態(tài),但已經(jīng)知道,殺了宗愛也于事無補。
慢慢把宗愛放下來,宗愛剛才嚇得夠嗆,拓跋燾雖然把他放了下來,但兩條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直接坐到了地上。拓跋燾跟阿木告辭“黃心姑娘,朕要回宮處理此事,就不能陪姑娘了!”說完,也不管宗愛,自己一個人先出去了。
阿木過去把宗愛扶了起來,坐到椅子上“中常侍大人,您還好吧?”
宗愛這會才緩過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多謝姑娘!”
緩了一會,宗愛總算能自己站起來了,跟阿木道了謝,趕緊追拓跋燾去了。
一連三天,別說拓跋燾了,連二位公主也看不到了。也是,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誰還有心思來這里?
第四天的時候,阿木有點犯困,眼看就要入夏了,阿木想睡個午覺??煲臅r候,門被人推開了。阿木很是生氣,這蕓娘干什么吃的,連個人也擋不???
起身一看,原來是拓跋晃。阿木也不便發(fā)脾氣“原來是太子殿下,這可有些日子沒見著您了。”
拓跋晃心情很不好!本來父皇每天在明月樓,自己不方便去。正好仇尼道盛和高允他們勸自己,趁這個機會,多把心思放在朝政上。自己的政事處理得井井有條,還想著父皇應該會夸獎自己。沒想到,突然之間,父皇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竟然把四位皇子的死,怪到了自己頭上。
這怎么能怪我呢?我把他們接回來,還不是為了讓您老人家開心嗎?這也有錯?還說什么‘你要不把他們接回來,他們就不會死?!?。怎么自己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拓跋晃越想越氣,最后想到,這個主意是黃心姑娘出的,去問問她,大不了把氣撒在她頭上!反正最近她同父皇走得這么近,看來自己要娶她這事,八成要黃!
“哼!”
拓跋晃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倒酒!”
阿木看他面色不善,給他倒?jié)M一杯,又小心問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拓跋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父皇竟然把四位皇弟的死,怪到我的頭上。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我是不是應該找你給我個說法???”
阿木很奇怪“怎么就怪到您的頭上了?”
拓跋晃又喝了一杯“父皇說,我怕他們威脅到我的太子之位,給他們下了降頭!”
阿木問道“這個得需要證據(jù)的吧?怎么隨便就說您是兇手呢?”
拓跋晃道“偏偏在我的房中,竟然搜出了‘陰陽降頭草’,還在我東宮的水井里撈出了一具尸體,據(jù)巫醫(yī)查驗,乃是受血咒反噬而死。真是豈有此理!我真要殺他們,還用得著這么卑鄙的手段嗎?”
阿木感覺此事極為蹊蹺“太子殿下,如果我所料不差,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您!”
拓跋晃怒道“這不明擺著嗎?就是不知道是誰。要讓老子知道,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阿木道“太子殿下,這事,其實是可以推敲的。范圍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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