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東閣門(七)
薛永宗帶著譚金部為前鋒先行,魏虎帶著白廣平部和奚觀部為中軍,張浩的親衛(wèi)隊和田鈺的補(bǔ)給隊在最后。
“愛卿!你不是喜歡沖在最前面的嗎?”
拓拔燾在趕路的時候,有點無聊,跟阿木聊一些閑話。
阿木回道“臣畢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帶兵打仗了,生疏的很。就讓他們?nèi)ヌ幚戆?!依我看,這個薛永宗比魏虎的能力還強(qiáng),拿下前面的山口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拓拔燾點點頭“依朕看,魏虎還真不是當(dāng)主將的料。他的身上缺少那種氣質(zhì),也許是在你手下一直當(dāng)副手的問題。”
阿木雖然想護(hù)短,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魏虎是缺少這種魄力“也多虧了有薛永宗,要不,我?guī)С鰜淼倪@支部隊,還能不能有戰(zhàn)斗力,就難說的很了?!?p> 正走著呢,前面?zhèn)髁畋貋韴蟾?,山口已?jīng)拿下來了。由于攻打的時候,傷亡不小,薛永宗下令將俘虜全部屠殺。
“這個薛永宗,學(xué)你的雞犬不留,還真有這么點意思。呵呵!”拓拔燾微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木也只得辯解道“這么做也好。給沮渠牧健造成,不投降就要屠城的假象,等攻打姑臧的時候就能少些傷亡?!?p> 拓拔燾笑了笑,不置可否。
翻過山口,一路向下,半天的時間就到達(dá)北涼馬場。不過,這邊事先好像把馬趕走了,沒有見到大的馬群,只有很少的一些,都不用走近看,應(yīng)該是趕走的時候掉隊的,沒地方去,又跑回來的。
“算啦!反正也跑不了!我們就先圍困張掖,等拿下北涼,這些馬群自然也就回來了!”
張掖只是北涼的一個重要軍鎮(zhèn),并沒有多么大。山口那邊丟失的消息早已由敗軍回報,四門緊閉。阿木吩咐三個萬人隊去東西北面圍定,自帶親衛(wèi)隊守在南門,田鈺帶著補(bǔ)給隊趕回沃野鎮(zhèn)去運糧。
“老規(guī)矩,喊雞犬不留,讓他們投降,卻不要攻打。向姑臧方向派出斥候,一旦發(fā)現(xiàn)姑臧方向的援軍,我們就走。”
阿木剛吩咐完,薛永宗就問道“大人,我們?yōu)楹尾淮蛳麓顺悄??末將保證,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拿下!”
阿木怒道“別老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我們的目標(biāo)是拿下北涼,不是張掖。以少打多,最好不要跟對方硬碰硬!你給我聽好了,敢違抗我的命令,殺無赦!”說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薛永宗那也是跟著阿木從征柔然一仗下來的人,見過阿木殺人如麻的場面。此刻被阿木這么一瞪,渾身一震,再不敢造次。
等大軍都去了自己的位置,拓拔燾過來問阿木“愛卿!如果北涼不來救張掖怎么辦?”
阿木笑道“陛下!臣想過了,這張掖,沮渠牧健不可能不來救。如果我們拿下張掖,酒泉也將不保。到時候,別說我們了,就是吐谷渾慕容慕,也會滅了他。只有姑臧一座孤城,根本不可能長久!”
拓拔燾笑道“萬一沮渠牧健沒那么長遠(yuǎn)的眼光呢?”
阿木搖搖頭“不可能!就看沮渠牧健這幾年,又與我朝連姻,又接受劉宋的分封,還與柔然聯(lián)合,卻對吐谷渾虎視眈眈。這種遠(yuǎn)交近攻的戰(zhàn)略,實在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
拓跋燾點點頭“嗯,有理。可他又怎么會給武威公主下毒,同我朝交惡呢?”
阿木差點沒笑出來,平靜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地跟拓跋燾道“陛下!武威公主并沒有中毒,只是她不愿嫁給沮渠牧健,才出此下策!”
拓跋燾‘騰’一下火就起來了,正要訓(xùn)斥阿木,卻看到阿木正在笑著看著自己,疑惑地問道“難道武威公主對愛卿也……不行!朕不同意!武威公主不能做妾!”
阿木撇撇嘴“既然陛下不同意,那我就回去勸勸她,看能不能把她和魏虎撮合到一起。”
拓跋燾狐疑地看著阿木“你舍得?”
阿木心道‘我舍得個屁!要不是這女兒身,怎么可能放過她?’面上還得過得去“陛下!是武威公主喜歡我,不是我喜歡她。再說回來,他倆能不能成,還難說得很呢!”
拓跋燾也贊成“此事就先這樣。還是先把北涼攻下再說吧!”
二人聊天的功夫,張浩帶著親衛(wèi)隊在前面雞犬不留也喊完了。城上并沒有任何動靜,就算是只有兩千騎,北涼也不主動出擊。也是,玉面閻羅名聲在外,兩千破八萬,早已成為神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