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把陳雅靜抱到床上,讓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
這安逸的感覺,真好!
好一會兒后,虞江承搖頭晃腦地說道:“這三個老太婆,打個架都是不要命的,活該單身那么多年。”
陳雅靜估計想不到虞江承會突然爆出這句話,“噗嗤”嬌笑說道:“你沒把她們怎么著了吧?”
虞江承說道:“還能怎么著,放虎歸山了唄?!?p> 陳雅靜不知從什么地方竟然真的掏出了一包核桃味的瓜子,遞了過來,說道:“嗑瓜子嘛。我可是跑了老遠的地方才買到的。”
虞江承頓時感到啞口無言。
不過花生瓜子確實是聽故事的絕配。
陳雅靜看著他吃癟的模樣,盈盈一笑,說道:“好了,我不打攪你講故事了,請說吧!”
虞江承整理了思緒,緩緩說道:“我去影宗拍賣會就是為了給二哥拍一枚風雷丹。其實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只不過快結束的時候,闖入了一些不速之客,然后就干架起來了。你知道老公我的脾氣,那是肯定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于是虞江承添油加醋,把自己如何力壓群雄,說得有聲有色。當聽到虞江承舍身去救王思晴,陳雅靜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
終于,虞江承痛快淋漓地訴說完畢,好一會兒后,陳雅靜才輕聲說道:“原來思晴也是一名修真者,當時怎么沒看出來呢?”
虞江承解釋說道:“修真者或多或少會懂得掩氣之法,這樣可以很好地隱藏在塵世之中而不會被輕易發(fā)覺。當然,這項技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精通,連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百分百的辨識能力呢。況且你的修為還沒思晴高,理所當然是發(fā)覺不出來的。”
陳雅靜“哦!”了一聲,突然說道:“那個想要傷害思晴的家伙,你可不能輕饒?!碑吘雇跛记缡亲约旱暮媒忝?,也就是自己人,肯定是要為她打抱不平的。
虞江承哭笑不得地說道:“那個娘們可棘手的很,差點沒把我給打吐血咯。還好一個朋友送了個相當厲害的珍寶,才躲過了一劫?!?p> 陳雅靜詫異地說道:“女的也有那么厲害的嗎?”在她的印象里,那些所謂的高手都是身強體壯的肌肉男,或者是行俠仗義的美男子,鮮有女人舞刀弄槍的。這就是為什么她不愿意去認真修行的原因。按照她的想法,趁年輕,就要好好玩,好好吃,瀟灑活著,何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去折磨自己呢?
不過虞江承那句:修真可以永葆青春和增長壽命,倒是讓她很是心動。
因此,修行與不修行,這個很小的抉擇,倒是經常困擾著她。
虞江承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修真者的境界分為天地玄黃,黃階最低,天階最高,而每個境界又分為九個等級。那幾個娘們都是地階高手,而你老公我不過是玄階中期,跟她們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眴渭冋撔逓?,確實不在一個階層。
陳雅靜一個激動,把手里的瓜子都散落在床單上。
她一面很有節(jié)奏地拾著瓜子,一面頭也不抬地說道:“那不是比你厲害很多?”
虞江承豪氣地說道:“老厲害了!不過在我頑強抵抗之下,已經將她們打個四腳朝天了。”
陳雅靜似信不信地問道:“然后呢?”
虞江承眉飛色舞地說道:“然后?沒有然后了,打完就讓她們夾著尾巴走了?!?p> 陳雅靜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說道:“咦,只是這樣子嗎?你竟然沒有找她們要什么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之類的補償?”在她印象里,虞江承在這方面可是很有一套的。
虞江承明顯怔了一下,一拍大腿叫道:“我說怎么少做了什么事,原來是忘記敲竹杠了!哎呀,瞧我這記性,這次可虧慘了,幾個億白白流失了?!?p> 陳雅靜一驚,心想:這也太多了,一開口就是幾個億,難道在修真界,錢都不當錢花的嗎?
事實上,若是當時虞江承真的找獨孤嬌她們討要好處,絕對不只是這個數(shù)。要知道,世家宗門掌握了整個社會大約九成的財富。
真是可惜,就這樣眼睜睜地溜走了。
就在虞江承為沒能從獨孤嬌她們身上撈到好處而懊惱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過了一會兒,傳來司馬沛珊急促的聲音:“江承弟弟,你睡了嗎?”
虞江承感受到陳雅靜投來的帶有不善的眼神,微笑道:“放心,這女人大晚上來找我,準沒好事?!?p> 心里卻是在想:難道地宮開了?沒有那么快的吧!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況且接下來還有一場與隱世李家的比武,沒有自己的參加,慕容世家絕對是沒有勝算的。
這個賭局都下了,他不得不認真一回的。
陳雅靜故意打個哈欠,輕聲說道:“我在這里看會兒電視,你先去吧。不過,可不要讓人家等太久哦。”
虞江承點了點頭,接著迅快地在陳雅靜的臉頰上香了一口,說道:“我去去就回。”
開了門,虞江承就見司馬沛珊急沖沖地闖了進來,后者低聲說道:“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倆吧?”說完還不忘偷偷地往里面瞄了一眼,似乎在期待能夠看到一些香艷的事來。
虞江承用指尖點了點司馬沛珊的香肩,很輕易地將她推到門外,隨手關上門,沒好氣地說道:“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捉奸的呢!說吧,大晚上不睡覺,來找我干嘛?”
司馬沛珊神秘說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去大廳說吧。”
虞江承點頭說道:“好的?!?p> 兩人往大廳走去。
司馬沛珊深深地吁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約定的事情吧?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虞江承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截聲說道:“我想是天池地宮開了吧?!?p> 司馬沛珊立時換了一副笑臉,笑嘻嘻地說道:“賓恭!你說的沒錯。我可是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怎么樣,對你不錯吧?”
虞江承搖了搖頭,淡然說道:“可是我這幾天還有事要辦,恐怕。。?!?p> 司馬沛珊深深地注視著他,平靜地說道:“難道你要臨陣脫逃?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哼!你那俠骨柔情,俠肝義膽跑哪去了?”虞江承什么風格其實她并不了解,不過這時候不多貼點金上去,恐怕要變卦了。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大廳。此時大廳內依舊是燈火通明,有幾桌正坐著人,很是怯意地喝著茶,聊著天。
兩人走到最角落的一張桌子前,虞江承委婉地說道:“老實告訴你,前幾日有個不要臉的家族找上門來,擺明著要和我們死磕,我得出面滅滅他們的威風!所以。。。”
司馬沛珊眼珠子轉了下,低聲說道:“你說的可是隱世李家?”
虞江承心中一震,面上卻是平靜地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p> 司馬沛珊橫了虞江承一眼,笑盈盈地說道:“你不說就算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的?!?p> 虞江承長嘆一口氣,說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不瞞你說,確實是隱世李家,前不久他們還下了戰(zhàn)書,當然,我知道,幕后的黑手是隱世慕容家?!?p> 在修真界都知道,隱世四大家族之間,都有著很微妙的關系,尤其是隱世李家和隱世慕容家,不說別的,世代的聯(lián)姻就不少了。
“隱世慕容家?”司馬沛珊陷入沉思,旋又說道,“看來隱世慕容家想要吞并慕容世家?!?p> 虞江承駭然說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司馬沛珊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主要有兩點,首先是你們慕容世家最近風頭很盛,尤其是慕容宇和獨孤語瀾的聯(lián)姻,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壯大家族的勢力。而一向把你們當成眼中釘?shù)碾[世慕容家,自然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翻身的。其次,我聽說你們的賭注可是‘敗者,承若一事’。這種承若一事嘛,可是有很大的陰謀在里面的。說句沒良心的話,讓你去死都可以吧?當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一次戰(zhàn)書就要取人性命,要是傳出去,可是要引來非議的。隱世慕容家可沒有任性到這個程度。不過,單憑這個賭注,他們可以徹底地打垮你們慕容世家。哈,我又想到了一點。”
虞江承頓時頭皮發(fā)麻,冷不丁地說道:“感覺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你,你這個智多星。不對,你這不叫智多星,而是八卦!以后就喊你為司馬八卦。”
司馬沛珊嘟長嘴兒、鼓著香腮,冷哼說道:“什么司馬八卦,難聽得要命。你要是再說一次,我可就不客氣哩。哎,雖然我是打不過你的?!?p> 虞江承一副吃定了司馬沛珊的模樣,坐在她的面前,說道:“你知道就好。”
頓了頓,旋又說道:“你說還想到了哪一點?”
司馬沛珊喚來服務員點了壺普洱,繼續(xù)說道:“上回你來搭救我的時候,明顯對李躍騰痛下殺手,是不是因為對方是隱世李家的?另外,你知道嗎,李躍騰可是玄階巔峰,這次的比武,很有可能會派他上場?!?p> 李躍騰可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虞江承那是絲毫不畏懼,再加上今晚生死搏命中又讓自己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甚至可以和地階高手叫板。只要對方沒有耍花招,贏下比武不在話下。
他漫不經意地說道:“當時確實不知道對方是隱世李家的,不然我會下手更重一些?!?p> 司馬沛珊失聲說道:“真的?”
虞江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似乎李躍騰的受傷,對你來說是很解恨的?再怎么說,他可是你‘曾經’的未婚夫?!?p> 司馬沛珊勉強地露出笑容,說道:“我就當你沒說過那句話,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p> 顯然她對李躍騰沒有絲毫的愛意,只有恨意。
虞江承心想:讓一個女人這么痛恨,李躍騰啊李躍騰,你上輩子肯定做了什么天大的缺德事。
司馬沛珊臉色一轉,嘆氣說道:“我不和你扯皮,我們還是說正事?!?p> 虞江承點頭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我的情況了,天池地宮的事我可能就無能為力。希望你能夠諒解。”
司馬沛珊在心里琢磨了好一陣子,反問道:“你們和隱世李家的比武什么時候開始?”
虞江承掰了掰手指,淡淡說道:“我記得是八天后?!?p> 司馬沛珊欣喜說道:“那就來得及?!?p> 虞江承為司馬沛珊斟滿茶,說道:“你不是說地宮要開了嗎?我依稀記得你說過,開啟的時間,只有四十八個小時?!?p> 司馬沛珊捧著茶杯一臉興奮,笑道:“地宮開啟時間確實只有四十八個小時,不過它會提前半個月發(fā)出訊息。剛才我就是收到訊息了,第一時間跑你這里來的。嘻,看來這地宮之行,你是躲不掉哩?!?p> 虞江承愕然說道:“還能有這操作?”
司馬沛珊想也不想地說道:“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有讓人準備的時間的。你想啊,如果你知道十五天后要開放地宮,是不是就會把其他事情先放不放。畢竟地宮尋寶,這輩子都可能只有一次機會,所以,不管多大的事,都會以天池地宮為主。況且,每次地宮的入口都是不固定的,我們還要花時間去探尋呢?!?p> 虞江承伸個懶腰,淡然說道:“你的意思,地宮會有很多人參加?”要不是司馬沛珊的請求,他是絕對不會把地宮尋寶的事放在心上。首先,天池地宮雖然有無數(shù)的奇珍異寶,但是里面也是危機四伏,隨時都會丟了性命,相比奇珍異寶,虞江承還是更珍惜自己的這條命;其次,地宮內部的奇珍異寶,除了復原丹他感興趣外,所謂的仙器,那是真心入不了法眼,畢竟這玩意若是集不齊一套,過不了多久,還是會消失。幾百年下來,都未曾有人能夠做到,虞江承自恃也是辦不到的。
司馬沛珊微微一笑,說道:“肯定的。我們其實還好,你要想想那些活了上百年的修真者,若是不找點樂子,那活著該有多悶呢!”
確實,人如果沒有目標地活著,該有多痛苦。
或許地宮的存在,就是為了這些人的吧。當然,這只是虞江承一廂情愿的想法。
司馬沛珊說完這話,一口飲下茶水,還不忘提醒虞江承幫她再滿上。
虞江承幫她倒上,沒好氣地說道:“大晚上喝那么多普洱,睡得著嗎?”
司馬沛珊冷哼一聲,說道:“用得著你管?”
虞江承露出一副女人難伺候的表情,說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p> 司馬沛珊笑道:“這還差不多。所以十五天后我們去開啟天池地宮的大門就可以了?!?p> 這次去天池地宮不知要花去多少時間,應該會比在虛無幻境的時間短,但是這個時候正好是大學的新學期,有點遺憾要錯失了。
驗印了那句話:人在修真界,身不由己。
記得雅靜是給自己報了ZJ大學,按照分數(shù)來算,說不定會進不去。若是真的這個結果,總不會自己還要去復讀吧?
眼下讀書似乎不是特別重要了,最起碼已經不必為工作賺錢而煩惱,為生機而奔波,就好像自己的生活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跡,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時,一陣船舶的鳴笛聲響起。
虞江承收回思緒,說道:“我記得你說地宮的地圖總共有四張,你手里那張地圖是從李躍騰手里騙。。。取來的?!?p> 司馬沛珊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什么騙不騙的,怪難聽的。這叫智?。≈侨《畣??”
虞江承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說道:“好男不跟女斗!怪我說錯話。不過,話又說回來,地宮的地圖總共就四張,相當于只有四把地宮的鑰匙,其他人要如何進入地宮?”
司馬沛珊解釋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我開啟地宮的大門,會有個開啟時間的,大概是一個小時后,地宮的大門才會關閉。所以在這一小時內,任何人都可以進入的。不過,進去后是不能隨便出來的?!?p> 虞江承暗忖如果真是這樣子,那些人想要進入地宮,也是很方便的。既然如此,司馬沛珊完全可以跟著隱世李家的人進去,畢竟隱世李家還有不少地階級別的高手,要有多安全,就有多安全,何必要過早地撕破臉皮呢?依靠他們,尋找一顆復原丹還是綽綽有余的。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地宮地圖上信息的重要性?;蛘?,她真的很厭惡李躍騰,以至于強裝不下去了。想到這里,他說道:“現(xiàn)在地宮上有內容了吧?”
司馬沛珊明白他的意圖,說道:“是的。怎么,你想看?”
虞江承點頭說道:“純粹好奇?!?p> 司馬沛珊委婉說道:“不是我故意拒絕你,而是地宮地圖在這里不方便展示,萬一給有心之人盯上,可就不好了。難道你覺得目前的敵對勢力太少,想嘗嘗更多的刺激?”
虞江承點頭說道:“你這樣說不無道理。好吧,我極力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探索欲。”
司馬沛珊露出一絲笑意,掃了他一眼,說道:“今晚你可以來我房間慢慢看。”
虞江承裝作咽了咽口水,笑瞇瞇地說道:“恐怕不只是欣賞地圖這么簡單吧?”
司馬沛珊嫵媚地橫了他一眼,微笑道:“你說呢?”
虞江承“哼哼”兩聲,說道:“我可不想明日橫尸街頭。地圖雖然好看,但也要有命看。好了,言歸正傳,天池地宮有什么地方需要交代的?”也不知他這個所謂的“地圖”是泛指,還是特指了。
既然要去,肯定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虞江承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戰(zhàn)。
司馬沛珊尋思了半晌,露出一絲充滿自信的笑意,胸有成竹地說道:“不用做任何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俗話說得好,沒有準備才是真正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