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軍隊人稱鎮(zhèn)山軍,因江北四處高山環(huán)繞,故得此名,司令是一個叫做孫興和的人,據(jù)說他以前的名字十分土氣,好像叫做孫三德,當(dāng)了官之后,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合適,于是請了位先生,起的這個名字,他熬了一輩子,才坐上司令之位,所以十分瞧不上,只用了三年就做上司令職位的眀彥開。
眀彥開這些年,一直與江北的人明爭暗斗,此時他的對面,正坐著這個孫興和,兩個人的目光都快冒出火來,將軍在兩個人中間,也是略顯尷尬,本來想著他們今晚就要離開長北,把他們叫到一起,熟絡(luò)熟絡(luò),緩解一下他們中間的矛盾。
“來來來,我們兄弟難得齊聚一堂,平時啊!想跟你們喝點酒都難,如今你們前后來了長北,今夜我們不醉不歸?!?p> 將軍說著一口方言,他舉起杯來,看向明彥開,眀彥開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來說到:“敬將軍……”
孫興和喝下杯中酒說:“我聽說……明司令要娶郁師長家的女兒,那姑娘現(xiàn)在都跑到連城唱戲去了。”
將軍愣了一會說:“哦?那郁師長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夫人又是大家閨秀,怎個讓女兒去唱戲了?”
眀彥開恭敬的笑了一下,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隨后端起酒杯說:“我的事兒孫司令倒是很了解嘛!將軍……我之所以想娶郁小姐,是因為她會唱戲,我你還不知道嗎?就好這口,可是那旁的出身又不好,您是知道的呀!我呀!看著十七八九,可您還不知道嗎?快二十好幾了……我著急呀!”
“唉……這個我了解的嘛!彥開之前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想要個娃娃啦!”將軍大笑著,拍了眀彥開肩膀幾下,眀彥開的胳膊雖然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這樣的力度,還是讓他感覺隱隱作痛。
孫興和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他把照片遞給將軍說:“早說嘛!我有個庶女,長的十分乖巧,她呀!平時也喜歡唱兩句戲,司令不如一起收了去,給你當(dāng)個妾?!?p> 孫興和之所以帶著女兒的照片,是想著要嫁給將軍的兒子,再不濟就給將軍做妾氏,可是人家將軍是什么門第,壓根就瞧不起他的出身,如今若是能安排在眀彥開身邊,想來也是不錯。
將軍把照片遞給眀彥開說:“瞧瞧……”
眀彥開沒有接過照片,甚至都沒有看一眼,他輕笑一聲說:“您的女兒,自然是十分好的,我的那個未婚妻呀,長的其貌不揚,但是我就覺得她好生養(yǎng),我有這一個就夠了?!?p> 眀彥開說著就站了起來,他舉起杯說:“將軍……彥開今日拜別,待彥開成親之日,邀將軍來連城小坐?!?p> “秋風(fēng)……起……落葉飄……秋月掛……天上……剪不……斷……縷縷憂思……繞……愁腸?!?p> 慶竹居連著唱了三日霸王別姬,今日又再次開場,唱了嫦娥奔月,郁茉兒之前扮作嫦娥時,眀彥開并沒有看到,今天扮作嫦娥時,眀彥開剛好趕回連城,他一路馬不停蹄,趁著還沒散場,趕到了慶竹居。
郁茉兒看到二樓雅座坐著眀彥開,她轉(zhuǎn)過身居然喜極而涕,那眼淚在她臉上,使得她的嫦娥,平添了另一種韻味,看到這一幕,郁清荷小聲說到:“呵……傷風(fēng)敗俗,不知廉恥,爹……你還看的下去,她在這拋頭露面,名聲都搞臭了,以后……我怎么嫁出去呀!”
“有你這么說姐姐的嗎?拋頭露面怎么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什么書香門第,不講究這些,再說了……你姐姐已經(jīng)許配給了眀彥開,有這樣的姐夫,你還怕嫁不出去?對了……爹覺得阿祈布人不錯,你嫁給他我也放心?!?p> 郁師長說完,鼓掌給郁茉兒叫好,一旁的郁清荷心里說到:“郁茉兒就能嫁給司令,我就只能配個副官,你這老家伙,還說疼我,哼!”
郁茉兒下臺之后就去了二樓,她走到眀彥開身邊說:“你回來啦!長北……風(fēng)景美嗎?”
眀彥開站起來看著郁茉兒,他微微一笑,接著說到:“美……卻不及你一分,茉兒……十來日不見,我……”
這時郁師長帶著郁清荷站在樓下,他看著眀彥開和郁茉兒,嘴上難掩笑容,接著說到:“司令……你的傷好了吧!我在這連城的仙客來,定了一桌酒席,本來是想我們爺仨聚聚,你看你能否賞個光?!?p> 眀彥開小聲對郁茉兒說:“你想去嗎?”
郁茉兒下意識想起,郁清荷在她湯藥里下的藥,她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隨后看向眀彥開搖了搖頭,眀彥開見狀趕忙對郁師長說:“我剛回到連城,想借你女兒陪我出去走走,郁師長你看行嗎?”
郁師長立刻識趣的說:“好……你們倆好好相處,清荷……咱爺倆走吧!”
眀彥開假笑著說:“趙副官……你跟著郁師長去,郁師長的所有開銷,都算在我的頭上,陪郁師長好好在連城轉(zhuǎn)轉(zhuǎn)?!?p> 趙副官本名趙戈,是眀彥開的另一個副官,他平時不常跟眀彥開出來,只是負(fù)責(zé)府上安保工作的,因白副官家里有事,所以才替了他出來。
看著郁師長離開,眀彥開立刻走到郁茉兒身邊,他伸手?jǐn)堖^來郁茉兒說:“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
郁茉兒抓著眀彥開的手臂說:“藥里放了慢性毒藥,起初沒有察覺,喝了兩碗,現(xiàn)在每每想起,都是一陣后怕,眀彥開……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被人追殺的感覺。”
眀彥開將郁茉兒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茉兒受苦了?!?p> 林慶竹看著二樓雅間的兩個人,他落寞的轉(zhuǎn)身,剛好看到身后的黎釧,黎釧看著樓上說到:“玉茉莉……是自愿的嗎?我怎么看著,是明彥開逼她的?!?p> 林慶竹輕笑一聲說:“你想什么呢?玉老板當(dāng)然是情愿的,你沒看報紙嗎?兩個人可是從小就有婚約的,黎先生……你不會是?”
黎釧沒有回答林慶竹的問題,他親眼看到這一幕后,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慶竹居。
海聽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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