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瘋狂捕獵加上十九只牙玀,泰坦部落的肉用堆積如山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哪怕部落的人放開了肚子吃,也只是讓肉山縮小了那么一丟丟。
肉多了儲存就成了問題,當時鹽還沒有制出來辛奇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就只能讓原始人按照他們的辦法處理了。
他們的處理辦法很簡單,把肉切成薄片放到石頭上曬,運氣好有些會被曬成肉干。雖然也存放不了多久,但總比一次壞完要好一些。
以前的初春原始人哪會和現(xiàn)在一樣有吃不完的肉。那時候冬天剛剛過去萬物還沒有復蘇,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沒有任何工具根本就抓不到什么獵物,基本都是靠繩藤的嫩芽和別的草木新芽生活。能吃上一頓肉那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也就只有在夏秋季節(jié)果樹相繼開花結果,動物也吃肥了,他們才會過的比較舒坦一些,食物會出現(xiàn)富余。
所以往年他們也只是在夏秋季節(jié)天氣最熱的階段曬肉干。然而現(xiàn)在是春季,還是春季的第一個月,天氣還帶著一絲寒意。在這種時候曬肉干,效果可想而知。
最終百分之九十九的肉都被扔了。曬成的那些辛奇聞了聞都有一股餿味,然后堅決要求大花給扔掉了。
從那之后辛奇調(diào)整了捕獵的頻率,沒三天行動一次,每次差不多抓夠三天的食用量就可以了。
昨天恰好是捕獵的日子,所以山洞里剛好儲存有一批比較新鮮的肉類。
辛奇就讓雜務組的人把所有的肉類全搬了出來,進行切割。不要太大尺許長,四指寬的肉條,再用磨尖的木棍在上面扎了很多小眼。
然后撒上精鹽像揉衣服一樣來回的搓動,這樣可以確保鹽分更均勻的滲透進肉里。
等所有的肉條全部涂好鹽以后就是晾曬了。本來應該找個風口最合適,然而這座小山幫他們擋住了所有的風。
辛奇只能找了個日照比較充足的地方湊合。先立了好幾根桿子,每兩根桿子中間栓一條繩就是最簡單的晾曬架。然后把涂滿鹽的肉掛在繩子上晾曬。
曬肉的時候,整個部落的人都如臨大敵專門組建了巡邏隊,攜帶著牙玀肩胛骨大砍刀和牙玀肋骨充當矛頭的木矛,堪稱全副武裝的日夜不間斷巡邏。
因為天氣不是很熱,旁邊又是大河空氣濕潤,所以晾曬了差不多五條才達到讓人滿意的程度。
在這期間還真有不少的小動物被肉味兒吸引跑過來想占便宜,這里是安全圈,所以來的都是一些小型食肉動物或者雜食動物。
它們自然不是原始人的對手,不是被攆走就是成為了晾曬架上的一份子。
前面已經(jīng)說過熏肉的正確做法是和蒸饅頭一樣,放在籠屜里蒸。不過鍋里不放水放鋸末,用小火燒,高溫會讓鋸末燃燒產(chǎn)生濃煙。等鋸末燃燒完,熏肉就做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沒有鐵鍋陶鍋也不適合,再說他也沒蒸籠,所以就采用了網(wǎng)友總結出來的另一個辦法,火炕熏肉。
火炕早就壘好了,一個圓形的和燒木炭的爐子差不多,有大概一米左右深。在火炕的底部還有一個專門的小火塘,而火塘底部也有一個洞和外面的一個灶臺相通。
把晾曬到半干的肉條貼著火炕壁呈圓形擺放整齊,然后把收集來的枯樹枝砸碎放進火塘。
最后一步就是封口,但不要封死留一個很小的通氣口可以讓煙氣循環(huán)。
一切就緒,就在和火炕相連的那個灶臺里生火。一定要小火,大火煙少起不到薰的效果。保持火不熄滅就行,盡量煙大火小。
等火升起就把灶臺也也封死,煙就只能從連接處往火炕——說火炕已經(jīng)不合適,用火窯吧——煙就只能往火窯里跑。
高溫的煙火進入火炕后,會引燃火窯底部的碎木屑。由于缺少氧氣碎木屑并不會產(chǎn)生火焰,而是焦糊并產(chǎn)生大量濃煙。
在這種高溫濃煙的雙重作用下,達到熏肉的目的。
大約三個小時后,辛奇讓人打開火窯的封口,一股濃重的油煙味伴隨著熱浪沖天而起。仔細嗅了嗅辛奇反而笑了。
只有油煙味沒有肉被烤糊發(fā)出的焦糊味兒,那就說明熏肉做成了。
等熱氣散的差不多,就讓人把熏肉全部取了出來。外表并不是前世超市見過的那種好看的紅通通顏色,而是通體泛黑只有局部才有那種紅色。
這是可以理解的,前世那些都是工業(yè)化的產(chǎn)物,顏色口味都是精益求精。現(xiàn)在以他們這簡陋的條件能搞出熏肉就不錯了,誰還管顏色不顏色的。
晚飯自然是熏肉大餐,原始人第一次吃到了這種食物。那種特殊的混合了肉和草木味道的口感讓所有的原始人都陶醉了,無論煮還是烤,熏肉的魅力征服了所有的原始人。
當然,辛奇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吃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等吃多了就會發(fā)現(xiàn),熏肉還是不如新鮮肉好吃。
這一頓晚飯原始人再次吃撐了,大家只能圍坐在一起聊天消食直到半夜才睡去。
當然,他們這么開心的開夜談會并不全是因為吃撐了,更多的還是因為找到了儲存食物的辦法,從此再也不用為食物發(fā)愁了。
證實了熏肉可行,原始人就暫停了除修柵欄之外的全部工作投入到了煮鹽捕獵制作熏肉的工作中去了。
雖然辛奇知道這樣做沒有多大意義,但他理解被餓怕了的原始人的想法,也沒有站出來反對。
而且他也發(fā)現(xiàn)小山周圍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確實出了點問題,需要人為的把控一下。
問題主要出在了獾鼠身上。不愧名字里帶有一個鼠字,這玩意兒的生存能力確實和老鼠有的一拼。更坑爹的是它的體型比老鼠大,都快趕上前世的小型犬類的大小了。
它是標準的雜食性動物,草根熟皮什么東西都能吃。喜歡吃肉又生性膽小不敢去捕獵,就養(yǎng)成了跑到別的動物窩里偷別人家的幼崽吃習慣。
關鍵它繁衍能力還很強,一年能生三四窩,每窩都能有七八個小崽子。
沒有天敵的安全圈可以說就是它們的樂土,幾乎到處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到處都能看到他們的洞穴。
獾鼠成災對其它動物來說就是災難,猖獗的獾鼠幾乎擠占了大部分的生存空間,讓別的動物無路可走。
因為它啃食草根樹皮的特性,也直接威脅到了達姆林的安危。所以辛奇決定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滅鼠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