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極圓,不知寄托了多少人的思念,想著離漠的樣子,不知他是否已然開朗,不再為難自己。離漠此時定是和她一樣欣賞著那輪明月,一定也在想念著她吧!
這么熱鬧的節(jié)日,宮中也很歡樂,也有燈謎活動,也放有煙花,那些煙花在夜空中升起,綻放自己最美的生命,卻又在最美的時候消逝,明明到處歡聲笑語,卻偏偏姝茉感受到了無限的悲涼。
不知為何,她明明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的姣好面容,龍嘯辰卻感受到了她的不開心。不由自主地拉過傾城的手,想給她溫暖,告訴傾城他會一直都在,或許只有這一刻龍嘯辰對她的感情才是純粹的。
“傾城在想什么?”
姝茉回過神來,抽出被龍嘯辰緊握的手,望著龍嘯辰的眼眸,她慌了。因為姝茉清楚的看到龍嘯辰眼中有她的影子,姝茉能感覺到這一刻的龍嘯辰是純凈的,這讓她恐慌。
姝茉寧愿龍嘯辰如以往一樣,看著她時都是算計,都只是在欣賞她的價值,那樣她才能堅定的時時想著離開這里,回到她愛的人的身邊,而不用擔心會傷害到龍嘯辰。
可是如今,龍嘯辰卻對她生出了真的感情,這讓她情何以堪。姝茉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卻也不愿傷害別人的感情?!皼]什么,只是想到以前在這宮里過節(jié),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姑娘,如今已是人妻了,有些感慨罷了。”
龍嘯辰攬過傾城的肩膀,讓傾城靠在他的肩頭,本以為她會躲開,卻不曾想傾城會真的靠在他的身上。“我們都成長了,年少的記憶已經(jīng)離我們遠去,我們再也不能像年少時那樣無憂無慮了。”
突然想去宮外走走了,至少宮外她和離漠的距離會更近些。姝茉在龍嘯辰耳邊低語,“不如我們偷偷出宮,感受民間的節(jié)日氣息?!?p> 難得見到傾城那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她的氣息在龍嘯辰的耳邊久久縈繞,龍嘯辰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很想就此占有傾城的身心,可是他知道傾城心里有一個人,此刻能看到傾城在他面前放下偽裝,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龍嘯辰學著傾城的樣子,在她的耳邊回應,“傾城想要的,朕從不會拒絕,一切如你所愿。”
姝茉趁機離開龍嘯辰的懷中,“那傾城就先去換衣服了?!?p> 看傾城那么迫不及待地逃避自己,龍嘯辰一陣失落,不過他堅信總有一天傾城會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邊的?,F(xiàn)在他們還要一起出宮玩,想到這里龍嘯辰心情瞬間好轉(zhuǎn)。
“鶯歌,出宮以后趁機去看下離漠,我放心不下他?!北緛碚f那些話也只是為了讓龍嘯辰帶她出去,離漠對她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才會更加的內(nèi)疚,他不知實情,恐郁結(jié)于內(nèi)。
鶯歌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確保穿戴整齊,無論何時,都不能丟了她的身份?!澳惴判?,龍嘯辰大概已經(jīng)等著了,我們趕緊過去。”
龍嘯辰看她一襲白衣附身,步態(tài)輕盈,再加上她高冷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若不是彼此熟悉,龍嘯辰都要誤以為她隨時會騰霧而起,直上九霄。
“傾城美的不似凡間女子!”盡管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再見還是會覺得驚艷,她仿佛有魔力一般,引人探索。
姝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種夸贊的話她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了。龍嘯辰走近拉過姝茉的手,親自扶她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
一出宮,似乎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姝茉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這種微笑龍嘯辰只在她面對離漠的時候見到過,而如今只是帶她出宮而已,她就能如此舒心,看來以后可以多帶她出來走走。
“朕記得過幾日是你的生辰,這是你成為朕的皇后過的第一個生辰,一定要好好給你辦。”
姝茉對這些不在意,今年生辰?jīng)]有父母哥哥,沒有離漠師父,也沒有魅影樓那些兄弟姐妹,過與不過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差別?!叭珣{皇上做主?!?p> 雖然傾城依舊那么冷淡,可是龍嘯辰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龍嘯辰暗自發(fā)誓,不論如何,都要讓傾城為他而高居廟堂。
“主子,到了。”
姝茉看到街上人滿為患,熱鬧非凡,頓時心就癢癢了。“夫君,我們下去走走吧!”
龍嘯辰有一瞬間的愣神,傾城的那句“夫君”讓他倍感幸福,他率先下了車,扶姝茉下來。其實按姝茉的身手,下馬車根本不需要人扶的,但是龍嘯辰就是想要寵著她,能為她做一些小事,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幸福。
“夫君,讓他們自己去看看,不要打擾到我們。”在外行走,最忌諱的就是招搖,她和龍嘯辰兩人都已經(jīng)夠高調(diào)了,后面再跟著林爍和鶯歌這兩人,那這燈會就沒法逛了,也不符合她低調(diào)內(nèi)斂的氣質(zhì)。
姝茉說的話,龍嘯辰本就不想反駁,至于安危,姝茉和他武功都不弱,況且還有暗衛(wèi)在,根本就不用擔心。
鶯歌告辭一聲就離開了,相處久了,龍嘯辰也知道她就是那樣的人,所以并不會起疑她去了哪兒。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有簡約的,有的精致的,有各種動物的,也有山水美人的,千姿百態(tài),形態(tài)各異,很新奇。
“這些花燈雖不如家里的精致,但也精美異常,年年看家里的花燈,也看煩了,偶爾看看別的,也別有一番風味。傾城,你想要哪個?”
姝茉仔細看著這些花燈,雖然都很好,卻沒有她想要的,或者說沒有一個她看第一眼就想要帶走的。“我們走吧!”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龍嘯辰始終小心翼翼地護著姝茉。人多的地方他都會問姝茉要不要過去看看,只是姝茉不喜歡往人堆里擠。雖然姝茉也想去猜燈謎,但是人太多,若是發(fā)生意外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前面有家餛飩鋪子,我以前經(jīng)常和哥哥來吃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開著門沒?!闭f著姝茉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小時候哥哥和她經(jīng)常在外學藝,難得相聚,也難得陪著母親,想不到如今藝學成了,人也長大了,還是沒有機會陪著父母。
龍嘯辰看著她突然暗下去的眸子有些心疼。“你不是想吃餛飩,那還不趕緊去,再晚可能真的就關門了。”
姝茉收起自己的回憶,從頭到尾打量了龍嘯辰一遍,“夫君帶銀子了嗎?難道你想帶著我去吃霸王餐?”
龍嘯辰被問住了,隨身帶銀子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會記得,一直以來這種事情都是木公公的職責,他只負責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突然被姝茉這么一問,真是略顯尷尬,尤其還是在心愛的女子面前。“我把玉佩抵押在那,明日讓人贖回來就行了?!?p> 看到龍嘯辰局促的樣子,姝茉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夫君英明!不過怎么能讓夫君抵押自己的玉佩呢?前面就是悅來了,我們進去喝一杯?!?p> 龍嘯辰意識到傾城是在打趣他,也不生氣,“傾城不吃餛飩了?”
“好容易過個節(jié),還不讓人家歇歇了,今天就嘗嘗我悅來酒樓師傅的手藝,我不收錢的,就當作你帶我出來的謝禮?!?p> 此時的姝茉就像個開心調(diào)皮的小姑娘,龍嘯辰還從未見過這樣她?!澳蔷涂禳c去吧!也好讓我開開眼?!?p> 自從魅影樓解散之后,之前那些歌姬舞姬之類的就難以生存,去到別的地方難免會被強迫。所以姝茉改了酒樓格局,把一樓大廳空出來搭了個臺子,可供她們表演歌舞。一樓兩旁設有座位可供欣賞,二樓雅間可供普通富人消遣,三樓貴賓室可供有身份的人娛樂,四樓供那些不愿回去的人休息。
而酒樓里的人則住在后面,姝茉的房間是一座單獨的二層閣樓,閣樓里設有機關,上次離漠被人下藥,就是在她的閣樓里休息的,也就是在那,姝茉親手把別的女人推到了離漠的身下。
而此時姝茉和龍嘯辰就坐在三樓最好的那間,姝茉點了一些招牌菜,要了一壇梨花釀,給龍嘯辰點了酒樓里最好的酒——烈焰,之所以叫烈焰,是因為酒特別醇厚,是當之無愧的烈酒,喝下之后身體會由內(nèi)而外的溫熱,可去除人體內(nèi)的寒濕氣,是姝茉研制的藥方配成的,對身體極好,不過在皇城,這酒只適合秋冬喝。
“夫君以為這酒樓如何?”
龍嘯辰環(huán)顧四周,這酒樓里的一切無一不精,不論是裝飾,茶點,酒,菜品,還是歌舞,都不是其他地方可比擬的。“傾城的地方自然是極好的,人好菜好,酒也好?!?p> 酒樓的人看到姝茉帶人來,自然用的當然都是最好的。不過姝茉不喜歡人打擾,所以他們也都不露面。
“我記得傾城喜歡釀酒,你這酒樓里的酒都是自己釀的嗎?”
姝茉擦試下自己的嘴角回答道:“傾城只是提供智慧,動手的事都是伙計們干的,夫君可還盡興?”
龍嘯辰理理衣服,笑道:“下次出宮就在你這酒樓里聽聽小曲,看看歌舞,嘗嘗美食,也是一種享受?!?p> 時候也不早了,兩人準備起身回宮,卻被燕舞(酒樓的掌柜)攔住,“主子,有人鬧事,對方是傅將軍家的小兒子傅明逍,他要強迫馨兒做他的小妾,馨兒不愿意便被他暴打,等我趕過去救時馨兒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傅明逍不放人,還要把馨兒拖走,屬下不便透漏主子的身份,又不能硬碰硬,所以還請主子相救?!?p> 看姝茉的好心情就這樣消失了,龍嘯辰怒道:“天子腳下竟然有人如此目無法紀,看來是時候整肅朝綱了?!?p> 姝茉和龍嘯辰過去的時候兩撥人在對峙,說是對峙,明顯伙計們氣勢上有些不足。姝茉進去第一時間看到渾身是傷的馨兒,為她把脈,這些傷看著嚴重,事實上要不了人命,只是一種羞辱和折磨。
讓人把她抬下去,燕舞去閣樓里拿藥給她外敷,再看傅明逍看著姝茉滿臉的貪婪,一副猥瑣的樣子,姝茉不由得惡心。
傅明逍見馨兒被抬走,忙讓人堵在門口,“美人若是愿意留下來,那馨兒姑娘放走也未嘗不可?!闭f完那只咸豬手就要去摸姝茉,只是在快要靠近姝茉的時候,姝茉啟動離漠送她的手鏈,切下傅明逍的那根手指。
頓時房間里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幸好這是四樓的房間,平時沒什么人,不然她這生意還怎么做。
“你個小娘們,敢切小爺?shù)氖种福o我把她抓起來,看我晚上怎么折磨你,一定讓你醉生夢死。”
龍嘯辰一個茶杯砸過去,傅明逍的牙掉了五六顆。為防止他再張口,姝茉啟動落塵送她的指環(huán),以針封住他的穴道。瞬間出手,那十幾個家丁立時斃命,姝茉刻意留了一個去傳話。
“讓傅豈親自過來,否則你家少爺絕對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的。記住,告訴傅豈,他只有半個時辰?!?p> 那人得了性命連滾帶爬的出去,生怕跑的慢了姝茉改了主意。見識到了姝茉殺人的手段,傅明逍這才感覺到害怕,但是他現(xiàn)在只能以扭曲的姿勢趴著,動彈不得。想要求饒,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燕舞命人收拾了那些尸體,按姝茉的意思掛到傅家門口。姝茉想給這皇城的牛馬蛇神提個醒,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姝茉不會和誰去費勁心思的周旋,她有魅影樓,有龍衛(wèi),有暗影樓,但凡有點蛛絲馬跡的,拿下再說,人在她手中,想要什么證據(jù)沒有,都是給人看的。姝茉又不需要仁德的虛名,人活一世,豈能被虛名所累。該做的,能做的,想做的才是她最應該做的。
那小廝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回府中,見人就問“將軍在哪?”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一準是自家小少爺又惹事了。
那小廝見到傅豈馬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只是稍微美化了一些,只是傅豈知道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所以那些美化傅豈自動忽略了。傅豈只是在想這到底是誰扣押了他的兒子,還點名讓他親自去接,傅豈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
容不得傅豈多想,還是看看他的兒子要緊,倒不是說這個兒子有多重要,傅明逍成天給他惹事生非,若不是母親和夫人寵著,傅明逍也不會這么荒唐。
如今傅豈也必須要知道今天傅明逍到底得罪了誰,否則以后在哪栽了跟頭都不知道。再者這關系到他傅家的顏面,若是任人處置他的兒子而他都無動于衷,只會讓人認為他傅豈是個軟蛋。
饒是傅豈有了心里準備,見到傅明逍那個慘樣還是心里打顫。龍嘯辰在旁邊房間休息,姝茉以輕紗遮面,靜靜地喝著茶。
傅豈看著面前的女子,一襲白衣襯托出高貴的氣質(zhì),那份從容和目空一切的樣子,讓人不敢侵犯。只一眼,傅豈就明白這不是一個善茬。
只是他搜遍全腦也不清楚皇城居然會有這樣的女子,想必是那個江湖門派的女子外出歷練吧!當下不由得硬氣了幾分,“犬子得罪了姑娘,姑娘也傷害了犬子出氣,不知可否放開他。”
姝茉一掌拍在傅明逍的胸口,傅明逍穴位里的針向外飛出射入旁邊的柱子,傅明逍緊接著吐出一口血來。傅明逍解了穴,看到傅豈來了,又有了底氣,“爹,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傅豈收起所有偽裝,怒道:“姑娘,犬子或許對姑娘無禮,可是看姑娘這樣子也不像有事的。之前我們理虧,所以即使犬子已傷,本將軍還是客氣地對待姑娘,可是你太過分了?!?p> 姝茉不理傅豈,直接走到傅明逍身旁,傅明逍本能地退避,渾身顫抖,傅豈看到這樣的傅明逍只覺得丟盡了他的顏面,居然被個女人嚇破了膽。
姝茉看著傅明逍,極盡冷酷地說:“不如你告訴他你做了什么,馨兒現(xiàn)在可還在昏迷呢?!?p> 傅豈知道自己兒子什么德行,所以他一開始就很客氣,只想快點讓傅明逍回家,這事若是被對手知道了,定會拿來對付他的?!肮媚?,雖然你身手不錯,但這是皇城,姑娘的一切損失都由傅某一力承擔,若沒什么事傅某就帶著犬子回去了?!?p> “本來讓你來就是來帶走他的,不過不是帶他回家,而是由你親自送到牢房去,這樣他才不會為禍百姓?!?p> 一瞬間傅豈所有的偽裝都散落一地,“本將軍勸姑娘莫要沖動,在這皇城里讓一個消失的戲碼可是太常見了?!?p> 姝茉冷笑,這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若他知道自己是誰,恐怕就笑不出來了?!芭叮‰y不成天子腳下,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姑娘慎言,天子腳下,本將軍作為朝堂命官,豈能知法犯法,不過本將軍愛子心切,若明逍出了事,自然會心痛不已,自然想要害他之人感同身受,姑娘當體諒傅某的愛子之心?!?p> 果然是老狐貍,姝茉不愿和他繼續(xù)糾纏下去,“那我倒想向傅將軍請教一個問題,若是有人調(diào)戲當朝皇后,想把皇后納為自己的小妾,該對此人如何處置?”
傅豈原本的風淡云輕和自信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姝茉看他微變的臉色,和強撐起的氣勢就知道他起疑了,只是還不能確定。
姝茉決定再加一個猛料,“傅將軍可知這酒樓是誰的產(chǎn)業(yè),這背后的主子是誰?難道傅將軍不覺得本宮的聲音很熟悉嗎?”
知道他不會完全相信,姝茉拿下輕紗,“傅將軍可看清楚本宮是誰了嗎?你說傅明逍犯下如此大罪,本宮應該怎么處罰他呢?想把皇后納入府中為妾,本宮可否認為你們傅家包藏禍心,意圖謀反呢?”
姝茉說的很慢,但字字珠璣,如同鈍刀子割肉一般凌遲著傅家父子的心,傅明逍跪著的身子已經(jīng)渾身顫抖,而傅豈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傅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過了最初的震驚,傅豈很快調(diào)整好了情緒,“小兒不知是皇后娘娘,冒犯之處臣定然不容他,但是臣一家一直克己奉公,從未有過半點不臣之心,還望皇后娘娘明察?!?p> 姝茉本也就不想把事情鬧大,傅家她需要掌握在手里,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氨緦m知道你傅家忠心耿耿,又為國出生入死,所以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傅明逍你帶走吧!怎么處置就看你自己的了,本宮知道傅將軍的處置會讓本宮滿意的?!?p> 說完姝茉就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傅豈還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聽姝茉說道:“皇上欲為本宮生辰設宴,到時候傅家女眷可要來參加?!?p> 姝茉走后傅豈拖著傅明逍離開酒樓,姝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把辔?,派人盯住傅府,若是傅豈想送他兒子離開,就悄悄地把人拿下,該出的氣一口也不能少?!闭f完姝茉塞給燕舞一塊令牌,燕舞知道該怎么做的?!斑€有,她們沒有習武嗎?竟連個廢物都收拾不了?!?p> 燕舞有些意外,她本來也是不愿給主子添麻煩的,所以才讓她們凡事多多忍讓?!盎刂髯?,她們習過一點武的,足以防身?!?p> “那就用起來,只要不傷人命,不讓人缺胳膊少腿就行,打傷了本宮出錢治,我看誰敢動本宮的人?!毖辔璞绘缘淖o短和霸氣折服,有這樣的主子,想不安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