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反復(fù)思忖,說得有理有據(jù):“當(dāng)然,其他商業(yè)大佬雖然有這個財力,可圈中人脈不夠,不可能有這個速度,也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幫你。”停頓了一下,看向姜九笙,“笙笙,你怎么看?”
姜九笙思考:“我想,”她云淡風(fēng)輕地附和了一句,“我可能只是個吃瓜群眾?!?p> 莫冰:“……”
難不成真是那個傳說中‘金主’在保駕護(hù)航?到底是哪尊大佛?總不能真是……靈異事件?
這兩年莫冰不是沒有查過,可一點苗頭都沒有,她有理由懷疑,她家藝人真是個‘詛咒’,犯者,必倒霉。
工作室的門被推開,宇文沖鋒穿著一身酒紅色的高定西裝走進(jìn)來,慢慢悠悠地轉(zhuǎn)了把老板椅坐下,抬頭睨了姜九笙一眼。
“說了多少次讓你少抽點。”
偏偏不聽話!
像是生氣發(fā)火,語氣卻無奈偏多,咬牙切齒也有之。
這個話題姜九笙并不置一詞,只是問:“是你給我買了水軍?”
宇文沖鋒懶懶地舒展開他修長的腿,擱在椅上,手指叩著桌面,毫無規(guī)律地敲著:“你以為我錢多得沒地方燒?就這點破事,需要我用錢砸下來?從一開始我就沒讓你走偶像路線,你糙點沒什么。”
糙?
別說姜九笙的三千萬粉絲,莫冰聽了都想把姜九笙的煙盒摔大老板腦門上。
姜九笙不言,從抽屜了找了包煙:“有打火機(jī)嗎?”
“……”打火機(jī)都借到老板頭上來了,宇文沖鋒瞥了她一眼,一腳踢開椅子,直接把腳搭在了桌子上,“沒有!”
他抽煙,不過沒癮。
不記得從什么開始抽的,反正在姜九笙之后。
姜九笙哦了一聲,繞過沙發(fā),打開電腦桌最底下的抽屜,從一堆滑輪式的金屬打火機(jī)里拿出來一個。
“噌!”
點了火,她咬著煙,吸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薄煙。
宇文沖鋒:“……”
真他媽想掐了她的煙!
莫冰抿唇笑,大老板真是被她家藝人搞得沒脾氣了,偏偏還拿喬。
“你的鍵盤手不能用了,花心思太多,巡回演唱會還有三場,我給你兩個選擇,解散TheNine,我給你重新雇傭最頂級的樂隊,或者讓柳絮滾蛋,你自己內(nèi)部調(diào)動調(diào)節(jié)?!庇钗臎_鋒收了腿,抱著手往椅背上一靠,稍稍拖長了語調(diào),意味深長,“當(dāng)然,如果你不肯解散掉那群半吊子,后果得你自己擔(dān)著,我只要結(jié)果,演唱會要是砸了,”
宇文沖鋒頓了頓,看著姜九笙:“笙笙,我是個奸商,不做賠本的買賣?!?p> 這話,三年前姜九笙執(zhí)意要以樂團(tuán)的形式出道時,作為老板的宇文沖鋒當(dāng)時也說過,不過,說完之后,還不是砸了一個億給姜九笙籌備一輯。
沒有多做辯解,不安撫也不許空頭支票,姜九笙只回了三個字:“我有數(shù)?!?p> 就是太有數(shù)了,最不服從管教!
這時,宇文沖鋒的電話響了,他也不避著,直接接了。
電話那頭,是個嬌柔得能酥了人耳朵的女聲:“鋒少,你怎么還不來,人家都等很久了,你能不能快點來陪我?”
這個聲音……
得,宇文大少爺又換了女伴。
宇文沖鋒嗓音低低,像哄著:“乖,要聽話?!?p> 電話里沉默了短暫的時間。
女人乖巧地回話:“我知道了,我開好了酒等你。”不似剛才的矯揉做作,語氣小心又討好著,“你先忙,晚點也沒關(guān)系?!?p> 嗯,真聽話。
也是,宇文沖鋒的女人一向聽話,當(dāng)然,也有過不聽話的先例,不過沒關(guān)系,不聽話的打入了冷宮,自然有聽話的補(bǔ)上。他宇文大少爺嘴里的聽話可不是哄女人的話,是圣旨。
電話那頭的女人還在輕言細(xì)語,宇文沖鋒直接就掛了電話,抬頭又看姜九笙,眉宇擰著:“你的微博不是長草,就是發(fā)一些肆意妄為的東西,不如交給公司打理?!?p> 肆意妄為的東西,比如,戀手癖。
宇文沖鋒一向不滿意姜九笙手控的毛病,原因很簡單,他宇文大少軍人家庭出身,從小在軍隊里操練慣了,一雙手又玩了七年散打,確實不夠美,他和姜九笙在散打館第一次對練的時候,姜九笙就折了他的胳膊,當(dāng)時宇文沖鋒怒火中燒,口不擇言就吼她怎么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姜九笙當(dāng)時回了他一句:你的手又不美,為什么會下不了手。
可能打從那時開始,宇文沖鋒就不滿姜九笙手控了。
姜九笙的回答很官方:“我不希望公司過多干涉我的私生活?!?p> 宇文沖鋒:“……”哼了一聲,“管不了你還!”他起身就走。
姜九笙喊他的名字,直呼其名。
他停下。
她瞇著眼抽煙,神色淡淡:“你衣領(lǐng)上有唇印?!?p> 宇文沖鋒低頭,撇了一眼白襯衫的衣領(lǐng),不甚在意,抱手依著門,挑挑眉,眼神玩味:“你管我?”
姜九笙惜墨如金:“注意衛(wèi)生?!?p> “放心,我措施做得很好。”他笑,壞得不行。
真是個妖孽,姜九笙無言以對。
等宇文沖鋒走遠(yuǎn),莫冰問她:“你對老板怎么看?”
“他是個不錯的老板?!?p> 她的回答就事論事,卻也無關(guān)痛癢,沒有摻雜一點私人情緒。
莫冰追問:“不是于公,我問于私?!?p> 姜九笙掐了煙,抿了一口漱口水,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那你應(yīng)該問他的女人?!?p> “你不覺得他對你很不一樣?”莫冰盯著她,似乎要從她臉上找出什么蛛絲馬跡,她倒不覺得宇文沖鋒是姜九笙背后的‘金主’,他充其量算個伯樂,只是,這個伯樂對姜九笙這匹千里馬確實縱容過頭了點。
姜九笙認(rèn)真思考后:“他可能比較尊敬我?!崩碛墒?,“我散打高了他兩級?!?p> 神他媽尊敬!
莫冰無語凝噎了。
姜九笙還是太不懂男人了,在男人的世界只有征服,沒有屈就。莫冰也是后來才知道,姜九笙嘴里那個學(xué)了七年散打卻被初入門不久的她打趴下的那位大佬之后就是宇文大老板,算算時間,宇文大老板被打趴下的時候剛好是姜九笙選秀簽約進(jìn)天宇的時間,也就是說,宇文大老板剛在散打館被新來的師妹慘虐,接著就把人供起來捧成了搖滾新星。
莫冰不覺得宇文沖鋒是個大度的人,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姜九笙于宇文沖鋒而言,是不一樣的,到底怎么個不一樣法,她不好妄下定論,畢竟,宇文沖鋒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姜九笙是天上星還是井中月,怕是只有他自個兒清楚。
言歸正傳,莫冰問姜九笙:“柳絮你打算怎么辦?”
她拿了吉他,撥弄了幾下琴弦:“鍵盤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對她,我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