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比成?賈主席?!辟Z主席一早晨剛進辦公室,金師傅就問。賈主席沒有任何驚訝。他習慣了金師傅的消息靈通。
“嗷,昨天太晚了,正好趕上有個澆注的任務,采煤機上的。”賈主席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就是忙,都忙到一塊了。”
“那明天咋辦?嗷不是,應該是后天,大后天。大后天廠里就來比賽了?!?p> “嗷就是?!辟Z主席并非在敷衍,他在想另一更重要的問題。就是高車決賽鑄造車間到底該讓誰上。昨天的內(nèi)部比賽計劃被打亂了。廠里熱加工的高車決賽,明確每個車間只能上一人。還差兩天時間了,許多事情還沒定。決賽場地已經(jīng)確定在鑄造車間,時間也定下了,選在周日的上午。這些都由廠工會與車間協(xié)商過。車間專門將周日的早班做了調(diào)整。早班正好是大劉他們班組。賈主席側頭看看對門,輕聲說:“主任來了吧?”
“來了。付主任來了,鄭主任好像和付主任說了一聲,去廠里開會去了?!?p> “我是說,后天咱們車間讓誰上呀,這個問題,今天必須定下來了?!?p> 金師傅說:“無所謂其實,即便讓小賴上,她能拿下來?哼,”他猛地抬頭一下,速度比眨巴眼睛還快,“我就不相信了??葱≠嚹切牟辉谘莎偗偘d癲的勁,要能比紅楓強,我就……“。
”唉,不能那么說,嗯,看是誰的徒弟了,跟對師傅了,也難說。”
“哈呀,也難說?小賴跟的還……”金師傅的聲音隨著一個喊叫聲,噎回去了。
進來的人是大劉。大劉一身粗部工作服,黑乎乎的鴨舌帽握在手里。風風火火地說:“賈主席,禮拜天比武咋就占用了俺們的時間了?”
“嗯,大劉,”賈主席笑了,莫名其妙的笑,只有他明白。最近的事攪的他頭疼,大劉這后生讓人不討厭,”風風火火的,咋了?那不挺好么?!辟Z主席笑的張開嘴,甚至想開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