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山脈,巍峨雄偉,屹立在華夏的極西之地,常年有冰雪環(huán)繞。
從高空的機艙看去,山脈猶如一條黑白相稱的蜿蜒長蛇,趴伏在古老的大地。
“目標在天山最高峰,由于山頂完全是冰雪,直升機無法降落,也無法靠近,一旦引起雪崩,這次行動將前功盡棄。”
飛機上,說話的是一個頭發(fā)稀疏的老者,此人正是這次天山之行的領(lǐng)隊,扁鵲藥局的老東家,陳無惑。
“長在雪里的雪蓮?根得多長,陳無惑你個老家伙不會是騙我們吧?”金斤教授認得對方,更出言不遜。
“我怎么能騙你們呢,我們扁鵲藥局和你們隱龍部可是合作單位!”陳無惑急忙解釋,金斤教授可不能得罪,想要登到山頂還得靠著人家的裝備。
“神他么合作單位,我才不想爬山……”一邊的秦小川看著窗外的雪山就覺得冷,他打定了主意不出去。
“云先生有何看法,這次我們得一舉成功才行?!标悷o惑看向云極,道:“過幾天這邊會出現(xiàn)一股暖流氣候,如果這次摘不到雪蓮,怕是沒機會了?!?p> “帶好儲藏器械就行了?!痹茦O始終看著窗外,天山地帶的天地靈氣明顯比銀山市要強很多。
越是人跡罕至的地點,天地靈氣會相應(yīng)的增多。
只是靈氣再多,不過是一種遺留,如今的昊陽域,已經(jīng)無法自行衍化出靈氣了,這也是為何星系會被列為荒廢的緣由。
飛機降落在天山腳下的一座古鎮(zhèn)外,這座名為雪山鎮(zhèn)的古鎮(zhèn),不僅是隱龍部列為這次行動的落腳地,還是一處旅游勝地。
雪山鎮(zhèn)不大,長街兩側(cè)林立著古香古色的店鋪,有的店鋪售賣特產(chǎn),有的是飯店,剩下的多是小型旅館。
這座風(fēng)景奇特的小鎮(zhèn)有著數(shù)百年的悠久歷史。
雪山鎮(zhèn)有個特點,沒有大型酒店。
“租好的民宅旅館環(huán)境是一流的,就在前邊?!?p> 穿著皮襖的向?qū)г谇懊鎺?,他叫常原野,雪山?zhèn)的居民,是個健壯的漢子。
“我們雪山人別看淳樸好像不太會做生意,其實聰明著呢,我們一致反對外來資產(chǎn)的進入,所以雪山鎮(zhèn)才會保持這種原生態(tài)的模樣,如果到處高樓林立,到處是豪華酒店,那不就是城里了?!?p> 常原野哈著氣,將眾人讓到了一座大院里,院子很大,房間不少,足夠住上十幾人。
“原野是我們高價聘請的向?qū)?,他常年進山,對雪山十分熟悉,這次會帶著我們登山?!?p> 進門后,陳無惑拍打著身上的寒氣說道:“極地雪蓮的照片就是他第一個拍到的,他知道確切的方位,就在天山最高峰的托木峰上?!?p> 聽聞托木峰幾個字,健壯的向?qū)黠@大手一顫。
“鐵山……”
常原野笑了笑,壓下眼底的一絲恐懼,道:“托木峰在我們這里也叫鐵山,海拔近萬米,最低溫度能達到零下六十多度,那座山不是凡人能征服的,我們至多能抵達山腳,爬上去基本做不到。”
“帶我們到山腳就行,只要能看到極地雪蓮,我們自有辦法,好了,準備晚飯吧?!?p> 將向?qū)Т虬l(fā)了出去,陳無惑看向窗外遠處的雪山,嘆息道:“希望能馬到功成吧,金斤教授,到了山上就要靠你的裝備了?!?p> 陳無惑說話的時候,院子里正在卸車,大小不一的包裹被陸續(xù)搬了進來。
“放心吧,帶有防寒能力的單體氣壓飛行器,我?guī)Я宋寮?,夠你們飛上山頂了?!苯鸾锝淌诓荒蜔┑臇|看西看,催促道:“還不開飯呢,肚子餓了!”
“雪山區(qū)域,環(huán)境不是很惡劣么,直升機都上不去,飛行器能用?要是飛到半路沒電了咋整?”秦小川狐疑的提出了問題。
“沒電了還能咋整!掉下來了唄?!苯鸾锝淌诒梢牡恼f道:“看你就是個膽小鬼,也不想想山上全是厚厚的雪,摔不死人的,多說被凍死。”
“飛行器不是有防寒功能么?”秦小川一聽凍死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也不能總是防寒啊,個把小時問題不大?!苯鸾锝淌谛敝劬φf道。
“一個小時啊,還好吧,那么長時間應(yīng)該會得救吧?!鼻匦〈ò残牧瞬簧?,認為掉進雪堆里很快會被人救出來。
“得救?做夢吧?!苯鸾锝淌跊]好氣的說道:“雪山兩側(cè)都是不知多深的懸崖,看著都是雪,陷進去別想爬出來?!?p> “那么危險!你們可要小心點?!鼻匦〈ㄓ樣樀卣f道。
“是啊,我們都得小心點,我們兩個老家伙無所謂,你們兩個年輕人要是永眠天山,可就倒霉嘍?!苯鸾锝淌谡f完去查看他的裝備器械了。
“兩個年輕人?他不是說我呢吧?”看看屋子里就自己和云極是年輕人,秦小川膽戰(zhàn)心驚。
見云極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秦小川頓時就不干了。
“爬雪山這么危險的事為啥要拽著我呢?我除了吃,啥也不會啊!”秦小川對于隱龍部的這次行動安排十分不滿。
即便懷疑他是覺醒者,也得等他完全覺醒再安排任務(wù)吧,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什么能力都沒有的胖子,一個普通的大一學(xué)生。
秦小川的不滿,沒人理睬,他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了暴擊。
這時候院子里傳來一陣嘈雜,金斤教授居然與人吵了起來,看樣子吵得還挺兇。
“我們包下的地方,租金都付了!想要住宿找別地兒去!”金斤教授吹胡子瞪眼。
“我們來的旅客人多,全是有錢人,上等的民宅沒幾處了,人家就要環(huán)境好的地方,給你們點錢,換個地方,你們不也是剛來么?!闭f話的,是鎮(zhèn)子上的另一個向?qū)?,旁邊站著幾個青年男女,為首的女子年紀不大,穿著一身大褂。
原來是另一撥旅客也看中了這里。
“你們的客人有錢?我們也不差錢!走走走,都出去,這里我們住定了!”金斤教授對錢沒概念,但他絕對不是缺錢的主兒。
“這屋子風(fēng)水不太好,陰氣太重,老頭,你不怕住著住著,命住沒了么。”為首的女子出言不善,語氣冷淡,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隔著窗子看到來人,云極的嘴角挑起了淡淡的弧度,而陳無惑的臉色就是一沉。